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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炮灰攻逆袭计划[快穿]》100-110(第6/18页)
沈寂眼前晃了晃。他忍耐着身体的不适,将车速提到了最高。
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以前他就经常在外面飙车,早就习惯了这样的速度。
接走席言的车并没有开出多远,大概也是没想到会有人追上来。沈寂眯了眯眼睛,从小路汇入了主路。
沈寂赶来的时候,席言正和同样坐在后座的半拉子未婚夫说话,最先发现沈寂的是司机。
“后面好像有车跟着我们。”
同路的车太多,只有沈寂的车对他们紧追不放,难免引起怀疑。
席言认出了车主是谁。
张宴臣关注着他的神色变化,小声问道:“是认识的人?”
又补充道:“是你的那个继子?”
席言点头,“是他。”
张宴臣神色凝重。
他当然知道沈寂是谁,更知道沈周南是谁。
这些年来他一直关注着这边的事情,就连当时网上那些对席言不利的帖子,都是他让人全部压下去的。
“小言,别看。”吸引了席言的注意力后,他笑道:“离京市还有些远,要靠着我睡一会儿吗?”
耳边隐约听到沈寂的呼喊。人总是对自己的名字格外敏感,席言还没有所反应,身旁的男人却猛地拉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
“那辆车越离越近了。”司机提醒到。
耳边的呼喊也越来越清晰,张宴臣抿紧下唇,神色冷凝,牵着席言的手越发用力,生怕他逃走一般紧紧把交握的手按在自己腿上。
“小言,不要听,不要心软。”
“不会。”
张宴臣还没松下这口气,司机骤然踩了刹车,他整个人差点撞到前面的座椅上。也就是在这一瞬间,他听到一声巨大的撞击声,震得人耳鸣。
他下意识伸手护住旁边的席言,问道:“怎么回事?”
司机心有余悸,声音里带着些不可置信,指着前面道:“刚刚跟着我们的那辆车,撞到旁边的护栏了,车头都瘪了。”
第104章 主角攻的年轻继父完
沈寂猛踩油门, 在车流中艰难穿行,耳边尽是呼啸的风响。这一刻他脑子里别无他想,眼中只有一个目标, 就是那辆带走席言的车。
沈寂控制着跑车一个危险的飘移,险之又险地超了车,这样危险的行为自然引起其他车主的不满, 顿时开始骂骂咧咧。
沈寂全没听到,药物的作用加上他高度紧张的精神状态使他的头剧烈的疼痛起来, 双耳一阵轰鸣,视野也一阵黑一阵白。
耳边一阵由快到慢的风声过后, 眼中的景象忽然变了。车流消失,车主的怒骂声消失,两边的马路消失,抬眼望去, 远处道路尽头的山林与树木全部消失。
只有沈寂的车和席言的车,还在车轮下的马路上飞驰, 没有其他人, 只有沈寂与席言。
他知道车上的人一定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每次他试图靠近的时候,对方都在以更快的速度逃离。
沈寂内心的不安终于落实了——席言抛弃了自己。
他忽然觉得有一种来自远古的孤独感,自生命产生而来便一直缭绕在灵魂中的孤独感,在那一瞬间包围了他。
他的心被一只手捏紧,每一次呼吸都感觉到窒息的疼痛。
既然留不住他, 既然他什么都不要了, 那就赌一把吧,最后赌一把, 拿他的命赌一把。
就赌席言对他还有一丝不忍,就赌席言对他还有半分动容。
沈寂曾经也纨绔过几年, 打架飙车,不务正业,也曾跟狐朋狗友喝酒打牌,但从没有真正的去过赌场上过赌桌。
这是他第一次去赌,可能也是唯一的一次,堵上的是他的命,他最后的东西。
“席言,就让我赢一次吧。”沈寂呢喃自语,将油门踩到了底,握着双向盘的双手紧张用力到泛白。
跑车优越的性能让它如箭般飞射出去,感受着耳侧的发丝飘动,沈寂嘴角勾起,缓缓松开了手。
“砰”的一声巨响,跑车撞到了护栏上,而后发生了仰翻。
在它之后,张家的司机忙踩下刹车,造成后面一连串的追尾。
跑车的门自动弹开,浑身鲜血淋漓的沈寂从车里走出来,张狂的大笑。
撞上护栏的那一瞬,他感觉到一阵强烈的挤压感,头不知道撞到了哪里,飞溅的玻璃碴划伤了他的脸。
一切都只在短短的一刹那间,沈寂只来得及感觉到脸被划伤的刺痛,便随之陷入了一种失去痛觉的麻木之中。只能模糊的感知到他似乎全身都受了伤。
但他还没死,并且成功达成目的。
他大笑着,从车里滚了出去,朝着下了车的席言走去。
走了还没有两米,便觉视线忽地一矮,他怔愣地低头看去,原来是断裂的双腿从膝盖处反折成了九十度,让他以一种奇异的姿势跪在路面。
他没有在意,抬头看向席言的方向。脚虽然动不了了,但他的手还在。
他意图抬起手,伸向不远处的席言。但他依旧失败了。
他的手失去了控制,软塌塌的吊在肩膀上,像个无用的摆设,鲜血顺着手臂的弧线,串珠一般滴落在地上。
沈寂张了张口,发现就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他眼神骤然间失去神光,如断电的机器一般轰然倒地。
随之是无知无觉的黑暗。
张宴臣看着眼前这一幕,低声叹道:“真是个疯子。”
他是看着沈寂是如何拖出一地的血痕,用他那折断的四肢固执地前行的。
他转头看向沉默的席言,牵着他的手下意识扣得更紧。
他怕席言因此而心软。在京市独自等待的八年,他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心力,再也无法忍受哪怕多一分钟。
但他也清楚的知道,作为沈寂唯一还在世的最后的家人,哪怕只是出于对道德审判的厌烦,席言也不能现在就转身离开。
“小言,”张宴臣的脸上带上恰到好处的悲戚,“我陪你一起回去。”
沈寂的情况比上次更严重,几乎已经被判定没有再抢救的必要。只是不知他还挂念着什么东西,总是不肯咽下最后一口气。
“患者的求生意志很强,我们会再赌一把。”医生如此说到。
“麻烦医生了。”
沈寂的眼皮裂开一道细缝,仿佛地面开裂的深渊,眼里黑沉沉的反射不出一点光。
他无知无觉更没有意识,只在推车经过席言身边的时候手指无意识弹动了下。
手术很成功,沈寂的生命体征平稳下来,如果接下来没有意外,沈寂会在几天后醒来。
他醒来的时间比医生预计的要早一些。
某天晚上,沈寂在昏迷中感受到窒息,求生的本能促使他睁开眼睛。床边站着一个带着口罩的男人,他有一双沈寂熟悉而厌恶的眼睛。
男人手指弹了弹针筒里的气泡,银色的针头在灯光下闪烁着锋锐的光芒。
沈寂喉咙里发出嗬嗬声,半晌挣扎出两个字,“白、宣……”
听见自己的名字,白宣看了过去,而后缓步走到沈寂身边,将注射器里的液体注射到他体内。
做这种事情的时候,白宣的表情一直很平静,步骤也有条不紊,仿佛正在修理一件精密的工具。
药物的作用很快,白宣面无表情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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