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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与暴君互为替身后》90-100(第6/39页)
他将呼吸又放轻了许多,却?谨守礼数,没?有抬头?去看此时?趴在书?案上?睡过去的晚晚。
手?指停在这个姿势,晨光熹微。
殿舍之间安静地落针可闻,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张群玉抬眸,放任自己的视线,失礼地落在她身上?。
斜入殿中的光线之中,隐约能看到飞动的微尘,缭绕在她周身,增添了一丝梦幻的美感。
像是做梦一样的氛围。
他往外扫了一眼。
容厌站在门槛之外,静静地看着殿内,看着她和他。
春去也(三)
张群玉手指猛地收紧, 唇瓣动了一下,他?应该解释,将这?一晚如实道来, 没有半分逾越。
察觉自己下意识的行为, 他?却忽然怔住。
即将脱口而出的辩白又被慢慢咽了回去。
于是没有开口, 没有请罪。
容厌走进殿中, 张群玉起?身?,没有行臣子面见君王的躬身?礼。
其实往日私下里若只有君臣二人?,容厌和张群玉都不会在意什么礼节。
今日和平日好像相同, 又好像不同。
张群玉垂眸等着容厌开口。
容厌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 走到?他?身?侧, 看着沉睡的晚晚。
她眼下这?样明显的青黑。
她熬了一整夜。
张群玉面色平静下来, 望着外面渐起?的天光,微微出神,却依旧是十足的坦然。
容厌在这?时忽然出声道:“你?做得?很好。”
张群玉微愣。
容厌仿佛方?才什么也?没有看见一般,看向他?, 淡道:“辛苦。”
听到?他?这?两句话,张群玉眼中闪过一瞬间的不理解,往日分明极擅言辞,此时却沉默了许久。
他?看了眼他?自己案上已经处理完的事务, 绕到?阶下, 往外走。
走到?容厌身?侧,张群玉停下, 他?有千万句话想说, 却只笑了下,道, “若她骂你?混蛋,我绝对敲锣打鼓为她伴奏。”
容厌笑了笑,“可以,你?也?可以骂。”
张群玉沉默下来。
好一会儿,他?闭了一下眼睛,哑声道:“你?别乱来。”
容厌不再答,张群玉也?不愿在这?里多?待,迈开步子,便出了御书房的殿门。
殿宇之中再次只剩下两个人?,静谧的沉健,阳光温柔。
容厌走上台阶,到?晚晚身?旁。她脸颊压着手臂,白皙的肌肤被衣袖的折痕硌出红印,眼下的深色让她看着疲惫了许多?。
御书房的龙椅宽大,坐两个人?也?绰绰有余,容厌坐到?她身?侧,扶着她的身?体?,小心地往他?身?上倾斜,让她能靠在他?身?上,姿势稍微舒服一些。
晚晚熟睡之中忽然被人?移动,秀美的眉头蹙紧,眼皮微颤,就要睁开。
她脸颊蹭到?他?的衣袖,好像是嗅到?他?身?上的味道,身?体?软下,眼睛彻底安分不动了,静静地懒散睡在他?怀中。
容厌冰冻一片的心底习惯了苦涩而酸胀,这?一刻,却又化为澜澜春水。
他?有种?受宠若惊之感。
低下眼眸,望着她的面容,眼中情绪让人?读不懂。
不够啊。
明明她在靠近他?了,可是,他?还是觉得?不够。
还是不够,他?难以安心。
晚晚醒过来时,没有预想之中的双臂酸软,睁眼便发觉自己枕着容厌手臂,睡在他?身?上。
她陷在初醒的倦意和茫然之中,眨了一下眼睛。
容厌放下笔,垂下眼眸看她,眼中氤氲着些许揶揄。
“醒啦?”
晚晚这?才惊醒,大惊失色立刻从?他?怀中惊坐起?身?,扶着书案的边缘和扶手撑着身?体?从?他?腿上跳下来。
怀中蓦然一空,容厌望向她,神色像是刻在了脸上,不曾因为她不加解释的远离而有改变。
晚晚睡意一下子飞走,她惊道:“你?怎么来了?你?身?体?还虚弱着,抱着我不嫌累吗?”
要是会累,为什么要这?样勉强抱她那么久,要是不累,晚晚立刻想到?,那这?些政务,还是得?他?自己来。
她不想做了!
容厌却问:“你?愿意让我抱吗?”
晚晚蓦地僵住,瞧着他?颇含了些许愤愤。
抱都抱了,还问她做什么?
容厌望着她的神情,心情愉悦了些,倾身?去拉她的手,让她走到?自己身?边,低眸去指书案上呈上来的一份文书。
这?是一份祭典的策划,落款是半个月之前?,时间就是明日,二月二十七。
容厌解释道:“春时是一年大计,钦天监会算出来一个时间,每年要前?往上陵城外的徽山甘露台,祈求接下来一年的天时。我要做的,无非便是午时在祭坛上颂辞,午后在山下的农田看一看当地的农事,听一下过去一年在农耕上的进展。明日早些出发,晚上在山中休整,过一日便能回来。往日都是我去的,可如今……”
他?微微无奈,“我应当是撑不住舟车劳顿。”
晚晚想了想,“你?想让我代你?去徽山?”
皇后代替皇帝出席祭典,这?也?同样郑重,无可厚非。
容厌道:“不要勉强,若是不愿,我另寻一人?代我前?去。”
晚晚倒不是不愿意去走这?一遭,只是,他?还在解毒的最后关键时期。
她皱眉道:“可是,我不能离开你?太久的。”
她不能离开他?太久。
容厌僵了一下,立刻侧头去看她。
她眉头轻蹙,眼眸清明,不含多?余的情意。
眨眼间,他?已经明白过来,不是她离不开他?,而是这?个节点,她不能不时刻关注着他?的身?体?。
只是,她这?样的一句话,他?好想就当成这?字面的意思。
晚晚将话说完,“我放心不下你?的身?体?。”
容厌抬起?手腕,放在她面前?。
晚晚熟练地将手指按上他?的脉搏。
容厌道:“你?看,我如今没什么不妥。就算放心不下,宫中还有太医令。”
太医令的医术也?是当世至高之一,单纯论医术,晚晚不会怀疑太医令不足以应对突发的状况,只是……
她不想在这?个时候缺席。
手指下的跳动虚弱却平稳,他?的身?体?正在慢慢将那些毒素消解。
容厌道:“原本,我们的约定?是二月廿五,祭典在廿七。我那时以为,我来得?及的。”
只是如今为了将他?身?体?里的毒解干净,原定?的日期到?了,他?还在解毒,而眼下就要面临祭典,他?却无法经受太大的劳顿和行程。
晚晚怔了怔。
沿着他?的话正常推想——若是,二月廿五她真的走了,廿七,他?便会按照预定?的时间,前?往祭典,他?还会是朗朗清举、如日中天的帝王。
其实,她的离开好像也?没有多?大的影响。
这?是应该的,是容厌作为帝主,应该摒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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