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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金缕衣》26. 第 26 章 三合一(第4/5页)
饭吧。”
到了饭厅,魏姩仿若不受控制的扫视着周围一切物件,发现好像实在没什么值钱的了后,将视线落在了饭桌上。
冬尽实在忍不住了:“姑娘,咱现在没有大的开销,余下还有八十多两呢,够用的,且很快就要发月例了...”
“嘁。”魏姩。
冬尽听懂了:“...虽然才八两,但也够了。”
魏姩没再吭声,专心的用饭。
等她离开魏家时,若风十八还在她身边,她一定把杏和院掏的干干净净!连株花草都不留!
冬尽无声一叹。
姑娘好像变了好多啊。
以前的姑娘端庄高雅,现在的姑娘...也不能说不端庄不高雅了,但她总觉得好像什么地方很不一样了。
大概...是有烟火气了些?
魏姩刚用完早饭,就有下人禀报,魏恒来了。
魏姩还是不太想见他。
但昨日香山别院的人就来了,她不能再用抄经书这个借口推拒。
魏姩烦躁的皱了皱眉:“请大公子去正厅。”
杏和院外
魏恒盯着拦住他的跛脚下人,冷声道:“我是姩姩的嫡亲兄长,进杏和院向来不用通报,让开!”
如今守杏和院外院的是个跛脚中年男人,他在两个月前做工伤了腿,之后便落下了残疾,可他没别的本事只会力气活,瘸着腿再没地儿要他,他无亲无故,为了活下去,也为了不同乞丐争食,他就到西市碰碰运气,恰好被魏姩看中买了下来。
他已过四十,魏姩也就没有另外赐名,留了他的名字,因他在杏和院最年长,下人都唤其陈叔。
其他几个身强体壮的,都在外院做一些杂扫粗活,陈叔因腿脚不便,就负责守外院的门,内院自还有丫鬟轮流守着。
“我们姑娘吩咐了,任何人来都需要通报,还请大公子见谅。”陈叔从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下定了决心,只忠于魏姩一人,虽然他没有接触过权贵,但到底经了四十年的岁月,面对侍郎府的嫡长子虽然有些发怵,可他一步也未曾退让。
魏恒进杏和院从来都是来去自如,可这短短十日,他已经第二次被拦在了院外。
先前奉太子命抄经书也就罢了,可现在却还需要一步一步通报,他心中自是不满到了极致!
然这讨人厌的跛脚男人偏偏又是太子送来的,他再大的火气也只能强忍着,这股内火到了正厅,看见魏姩好整以暇的坐在红木椅上饮茶时,达到了顶峰。
“姩姩好兴致!”
魏恒负手立在厅外,脸色不虞的看着魏姩,冷声道。
若是以往,但凡见他冷了脸,魏姩必然会拉着他的胳膊轻声哄他。
可现在....
魏姩不轻不重的看了他一眼,道:“长兄怎么不进来。”
魏恒一股火憋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
“我竟不知,我见姩姩何时需要通报了。”魏恒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气,看着魏姩道。
魏姩放下茶杯,心中冷笑了声。
魏家对她筹谋已久,他是怎么做到在她面前理直气壮耍威风的?
真是好大的脸!
若乔氏当年没有将她偷走,如今别说通报,他就是跪死在郡主府,也见不着她。
“殿下不许我同男子走的太近。”魏姩抬眸时眼底的寒气尽消,带着几分无辜:“包括父亲,家中兄弟,不然,殿下会生气。”
魏姩轻轻垂首低语:“长兄若真为我好,以后还是少见我才是,不然...”
魏恒听了也不知信没信,但好歹魏姩的态度让他很满意,遂跨进厅内,道:“不然什么?”
“不然长兄去求求太子,请太子殿下放过我吧。”魏姩抬头眼角泛泪,轻微抽泣道:“我有些害怕太子殿下,他为我做这么多是不是别有深意?我不想嫁去东宫,长兄,我害怕,你能帮我吗?”
魏恒准备好的责问试探,顿时消弭。
她是他一手带大的,是这世间最了解她的人,她不会撒谎,更不会轻易落泪,眼下这般,想来是真的怕极了。
“姩姩,你先别哭。”
魏恒欲上前为她擦泪,魏姩却吓的赶紧起身后退了一步。
“姩姩?”魏恒不解的皱眉。
魏姩飞快朝外头看了眼,然后又后退了几步,魏恒一愣,也随之望去,果真见院里的下人时不时朝他们看过来。
“长兄,这些都是太子安排进来看着我的,那天你们也瞧见了,他们是太子的人亲自送进来的。”魏姩回想着在奉京狱所受的折磨,泪接二连三的往下落:“殿下不允许男子离我三步之内,否则,我定是要受罚的。”
“长兄,你有没有法子,或者去求求父亲母亲,请他们去别院求求情,让殿下放过我,好不好?”
魏恒如她所求往后退了几步,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原来事情竟是这样?
不是姩姩发现了什么,也不是她想躲他,而是太子不许!
魏恒眼神复杂的看着泣不成声的魏姩,好半晌才心疼的道:“姩姩,我已经去过了,可太子他...”
那个地方他绝不敢再去第二次!
他只是去试探太子对姩姩的态度就被打了出来,哪里还敢求情!
且放眼整个北阆,不管哪家姑娘被东宫瞧上了,都只有笑着将人送去的份,敢说半个不字,那就是找死!
“长兄,你...”魏姩满脸挂着泪,既失望,又绝望的喃喃道:“也帮不了我吗?”
魏恒被她哭的心痛不已,若其他事他必定就立刻应她了,可这件事,别说他,就是父亲也绝不敢违逆太子的意思,他们都很清楚,只要东宫一声令下,不管他们有多么不情愿,哪怕这十几年的筹谋付之一炬,他们也只能把人送进东宫。
“姩姩,你先别害怕,容我想想法子。”
他亲手将她养大,怎甘愿拱手让人,他一定要想办法阻止。
魏姩果然停住哭泣,充满希冀的望着他:“当真?长兄真的能帮我?”
魏恒犹豫着点点头:“嗯,我想想办法。”
“好。”魏姩擦了擦泪,看了眼院外:“长兄还是先回去吧,等有了法子再过来。”
魏恒满脸郁气的看向院外,但他什么也做不了,只得先离开。
临走前,他又问了句:“我听说,五弟身边有个太子殿下的人?”
魏姩垂首抹泪:“那日,太子的暗卫瞧见我与五弟在湖边亭说了一会儿话,心生不满,也安插了人监视五弟,若是,若是我将来不幸进了东宫,他自也会离开的。”
“长兄还是快走吧,若被殿下知道长兄离我太近,怕也要派人监视长兄。”
魏恒眼底闪过一丝阴沉。
但不论他如何不满,此时也不敢跟东宫较劲,要真是身边跟着个太子的人,他做什么都得束手束脚!
“那我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魏姩依依不舍的望着他:“好。”
她站在厅内望着魏恒的背影,直到全无踪影了,才面无表情的拿起帕子擦眼泪。
就如她曾绝对的信任魏恒一样,魏恒也自认对她是了如指掌,在魏恒心里魏姩是绝不可能撒谎,也不会做戏。
所以,这也是她的筹码。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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