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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病弱美人穿书后只想摆烂》17、第十七章(第1/2页)
千裘也是一愣,不明所以的开口:“公子,他是穆澜……”
“我知道。”储绥的目光依旧紧紧盯在穆澜身上。
穆澜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储绥不仅醒的很不是时候,居然还恩将仇报,自身都难保了,还不忘惦记着弄死他。
穆澜咬牙切齿,打算关门,懒得再和他们掰扯,门却被储绥死死抵住。
“再不松手我可喊人了。”穆澜脸色冷下来。
他就不信储绥还真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强制把他带走。
正当双方互不相让之时,突然发出一声划破夜空的鸣响,几人皆寻着声朝窗外望去,只见天空残余星点明光和弥漫的灰尘,像是刚放过烟花所留下。
穆澜没当回事儿,只想快些将门合上。
千裘的目光却霎时一亮,看向储绥道:“公子,侯爷的人已至城门了,我们是否现在过去?”
储绥无过多反应,目光从始至终没离开过穆澜身上:“带上他一起。”
千裘也不知自家殿下为何对这件事这般执着,他转头看了眼穆澜,只觉此人带上就是累赘,无任何益处。
穆澜这时也反应过来,难怪储绥敢就这么出现在浔屏,还夜半来找他寻仇,原来是接应的人已经来了。
眼看着再不做点什么就真要被带走了,穆澜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扬声喊道:“快来人,有……”
话音未落,储绥猛地上前一步,一手抓住他的臂膀,一手紧紧捂住他的嘴。
冰凉的手指混合着血腥味儿,与他的脸紧密相贴,穆澜却无暇顾及,此刻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储绥的手劲儿是真的很大,捏的他胳膊疼到不是自己的。
可惜,虽然捂的及时,但前面几声已经扬出去了,足以让整层的人听到,旁边有几间客房已经陆续亮了起来,甚至传来了抱怨和拉开门栓的声音。
穆澜紧紧抓着门,抵死不跟他们走。
“公子!”
千裘催促,储绥手上一使劲儿,穆澜吃痛,扒着门的手一松,狠狠撞进他怀里。
穆澜登时眼冒金星,只觉得骨头散架,等脑袋里嗡嗡声散去,已经被储绥揽着腰带离客栈,他在不断挣扎时,愤怒的咬上了捂住他嘴的手掌虎口。
一股子腥甜自口腔蔓延,储绥却依旧未曾松手,直至将至城门,才陡然松开。
后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其间才夹杂着厉声呼喊,看来应该是南鸮发现,带人追出来了。
穆澜喘着气,脸上满是怒意:“你不要命了!”
储绥声音淡淡:“放你去昇都,我才是真的不要命了。”
城门外南墙下莫约有数十人,着装整齐,腰间佩剑,看样子就是来接应储绥的。
千裘先一步走过去,疾声道:“快走,刚才离开时不小心惊动了人,应该是追回来上来了。”
接应的人会意,马上将马牵来,储绥拽了拽缰绳,毫不顾忌身上有伤,翻身上马,随后将不情不愿的穆澜也拽了上去。
千裘策马过来,满脸关切对储绥道:“殿下伤势可有大碍。”
储绥道:“无碍,走吧。”
穆澜目瞪口呆,他管这叫无碍?之前还失血过多危在旦夕,现在就能执鞭策马了,男主光环这么离谱么,突破生理极限?
没等他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储绥已经一夹马腹,马似利剑般冲出,穆澜一个惯性落进储绥怀中。
穆澜挣扎着想从他怀里起身,储绥低沉的声音却自他头顶响起:“不想掉下去摔瘸就别乱动。”
骏马极速飞驰,这种情况下摔下去瘸了都算好的,保不准就饮恨西北了。
“你受那么重的伤,还是别逞强了。”穆澜开口。
储绥看着前路:“你不像是在关心我。”
“那不废……非常关心。”想着还是别激怒他,别一会儿气急攻心,他手一松两人都滚下去。
储绥似是看出他的紧张,淡淡道:“我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听话些,让你活着到离漠。”
……离漠?
“你要去离漠?”穆澜侧过脸。
储绥低头,戏谑的看着他,并未直接回答,而是问:“又想给储砚通风报信?”
当然,必然是不能。
储绥的母亲宣城皇后,是离漠侯亲妹,北疆离漠崔氏女,活着的时候同王君相敬如宾,薨逝了崔氏在整个昇朝的地位也无人能撼动,崔氏门生遍布天下,朝中官员也多有受过曹氏恩泽。
别说让储砚在离漠动手杀人,就连王君想在离漠动手恐怕也没那么随心所欲。
若真入了离漠地接,储砚就再难有机会动手。
储绥之前不曾前往,是怕连累离漠侯,如今前去,若不是走投无路,就是意欲反击了。
穆澜知储绥必不可能坐以待毙,但此刻心情属实有些复杂:“你这样将我带走,就不怕见不到我人,昇都那边与你为难?”
得到的是储绥一声嗤笑:“你太看得起自己了,老五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上人在门外受辱,却仍安坐于屋内饮茶之人,在利益面前,你只有被舍弃的份。”
“况且,怕他?穆澜,你想用他牵制于我,但你从头到尾都弄错了一件事,我根本不怕他,他也没什么可让我忌惮的。”
穆澜心里默默,小瞧储砚就是他之后吃大亏的第一步,毕竟作为原文中的反派之一,储砚让人恨得咬牙切齿,但苟到了大结局前夕。
“是,殿下谁也不怕,殿下无所不能,那还抓我做什么?”穆澜轻嘲道。
储绥没再说话,而是夹紧马腹继续赶路。
这一路上统共休息了两回,储绥不再同自己说话,穆澜坐在马背上竟有些昏昏欲睡,大概是一夜未休息这具身子又体弱,实在困乏撑不住了,无奈之下,储绥只好找了辆马车,让他能休息又不妨碍赶路,但速度就无疑慢了下来。
第二回休息时,穆澜还没醒,待醒来时,就见马车已经停下,外面的人在聊天。
“殿下,何必将他带上,平白耽误行程。”是千裘的声音。
片刻后,储绥开口:“夫妻一场,我顾念旧情。”
……
穆澜白眼都要翻上天,千裘做事总爱问原因,原来储绥被问烦了也会随便扯个理由敷衍。
但千裘却似是当了真,声音有些急切:“殿下!此事若是让雪柏公子知道了......”
“那就别让他知道。”
储绥声音缓缓不以为意,转过身正好对上穆澜隔着窗看过来的眼神。
穆澜亦正好对上他的目光。
储绥该是刚上好药,白色绷带将他上半身缠裹个遍,就这样赤着臂膀,坐在旁边的岩石块上。
穆澜眨巴眨巴眼,笑的无辜:“没想到,夫君竟对我这般情深义重。”
储绥眯了眯,对马车内笑意嫣然的人道:“醒了就下车来骑马。”
听罢穆澜笑意一敛,马上做出副疲倦懈怠的模样,神色恹恹:“头疼,不能骑马。”
一路颠簸加之一路胆战心惊,他简直受够了,最重要的是身子真的吃不消,天生弱症,不好好养着也就罢了,如今还要被迫。跟着储绥四处奔波。
储绥看着他装,也不曾点破,只是套上里衣,穿上外袍,对其余人道:“休息好便上路吧,尽早到达,以免夜长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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