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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夺后》27-30(第3/6页)
必这么虚情假意,表现出这种深情爱阿鸢的模样,她也看不到了。”
郑元娘笑了笑:“您是表演给我们看吗?阿鸢又成了您表演自己是痴情皇帝的工具?就像周慧荑一样?”
“不是的!朕爱她,是真心地……”
然而面对郑元娘的眼神,萧直的声音却越来越小,最后自己也没了底气。
他忽然捂住脸,喉头冒出一声哽咽。
曾经流落街头被世家公子嘲讽是要饭的狗,他不曾流泪,曾经被雍王的刺客暗杀,刀进了左胸,只与心脏差一线,命都要没了,他也没有哭。
现在他的眼泪却多的从指缝流出,坠到地上。
“朕是真的喜欢她,从没有想过要让她死。”
饶是恨他,为何会这么凉薄,对害死自己孩子的凶手根本不追究,恨他为何会纵容周慧荑欺辱阿鸢,更恨他不留余地,不给谢家人一条生路,害死了阿鸢也反噬了自己。
郑元娘到底也绷不住原本冷然的神色。
“既然喜欢她,为什么要欺负她,让她屈居贵妃之位,她不在乎,说只求能安稳的过日子便罢了,她说天下人谁不知道陛下是重情之人,不会抛弃糟糠之妻,有这样的陛下是天下人的福气,也是我们后宫嫔妃的福气。”
“陛下,有您这样一位夫君,当真,是我们的福气,不是我们的孽?”
“您说喜欢她,爱她,这就是您的爱吗?”
“她苦苦哀求您能放她家人性命,您没能做到,她侄儿的死,难道不是跟您有关?”
郑元娘哈了一声:“阿鸢活的如此痛苦,如今早早去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她这十年已经过得这么不如意,死了,您也不让她安息吗?”
萧直的眼睛一直在谢期身上流连,他伸手抚摸着她的脸,人已死,身体是冰冷的,脸是僵硬的。
她的脸色依然维持着临去前,因大出血导致的惨白憔悴模样。
萧直的脸上却温情脉脉。
对着一个死人如此模样,郑元娘有些害怕,陛下莫不是,真的疯了?
“朕……的确错了,错的离谱。”
他自以为能掌控一切,自以为成为皇帝就能左右所有人的命运,现在却连自己的心都无法控制。
他想跟她好好过,没有了谢觞这个阻碍,他再也没有忌讳,可以爱她,宠她,还能让她生下孩子。
他只是没想到,会害死她。
也没想到,谢期的离去,他竟然会痛不欲生,会觉得人生无望,权利比起来也没那么重要,让他觉得狂热。
好像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为什么会这样?
一声婴孩儿的啼哭响起,郑元娘急忙接过丁香怀中的孩子,轻声哄起来。
可小孩子,一个哭另一个也从睡梦中惊醒,哇哇大哭起来,郑元娘到底有些手忙脚乱,安抚着怀里这个又去逗另外一个。
孩子的啼哭声,终于让只看着谢期的萧直,回过神来。
“这两个孩子……”
郑元娘急忙抱着孩子凑过去:“陛下,阿鸢已经去了,您既然爱她,就把您的怜惜放在这两个孩子身上,补偿这两个孩子吧。”
“他们一出生就没了娘,两个舅舅生死不知下落不明,陛下子嗣不丰,他们也是您的儿子啊。”
郑元娘的性子比谢期可圆滑多了,正是因为她看的开,哪怕没了宠爱日子也过得不错。
阿鸢已经去了,她总要为这两个孩子多讨要一些好处,帝王的爱能维持多久?她才不信这一生萧直都会忘不了阿鸢,不如趁他愧疚,要一些承诺,想些实际的。
“这是,她为我留下的孩儿。”
手指触了触孩儿的小脸,很柔软,因为他的手冰凉,孩子感觉到不舒服,更加嚎啕大哭起来。
“很健□□下这么健康的孩子,阿鸢却去了。”
郑元娘生怕他拿孩子撒气,居然瞧瞧抱着孩子往后退了退。
萧直的脸上居然显露出一点真心的笑意来:“也好,你跟阿鸢那么好,待这两个孩子,也不错。”
“传朕旨意,昭仪郑氏,温良恭顺,着晋贵嫔,暂统领后宫,皇后两子交由郑贵嫔抚养,你好好待他们,朕不会亏待你。”
郑元娘很想唾他一脸,她对两个孩子好,是为了跟阿鸢的情谊,是可怜他们出生就没了亲娘,哪里是想自己捞些好处。
而且皇后两子是什么意思?她想好好问问,却没来得及开口。
萧直很疲倦对他们挥挥手:“你们出去吧,让朕自己呆一会。”
“陛下,您好歹用些饭,您已经好几天都没……”黄存礼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叫他们送到门口,不要打扰朕。”
“朕,还要跟阿鸢,说会儿话。”
宫门关上,又彻底昏暗下来,萧直全身脱力一般,靠在她的棺旁,陷入沉默,闭上了双眼。
也许他只是一时不能接受,也许事情只是来的太突然,他才不能接受她的离去。
时光总是很残酷的,日子久了,他可能就不会这么痛了。
第29章 重生
“姑娘, 姑娘醒醒啊。”
好像有人在叫她,周围闹哄哄的,好嘈杂。
谢期觉得烦死了, 怎么死都死了, 萧直还不让她得死后安稳, 难不成她一个皇贵妃, 连陵寝中单独给留个坑都不行吗?
反正她都死了, 才不管要不要再伪装,再顾忌那么多呢,她大吼一声闭嘴。
直接从床榻上弹起醒来, 眼睛还没睁开,就被抱住了。
下一刻, 看到眼前的景象,谢期愕然, 表情逐渐变得惊恐起来。
“我的鸢儿,怎么就掉进湖水里去了, 现在虽说已经入了春,可那水还是冰冷的呢。”
这个怀抱,好温暖,好熟悉,谢期不自觉就落下了泪珠来。
“夫人, 姑娘哭了, 您放开姑娘吧,姑娘呛了水了这么被抱着, 一定不舒服。”
谢期看像说话的那个丫鬟, 她穿着桃红色的对襟小袄,腰上绑着一条秋香色的香罗腰带, 这个声音,这长脸。
“流……云?”
她的声音几乎是颤抖的,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她了,是梦吗?
谢期颤抖的手,想要伸出去摸摸她的脸。
流云笑了,了然却乖顺的凑上来,握住了她的:“姑娘的手还是冷的呢,星儿月儿,给姑娘的被子里再加一个汤婆子。”
她捧着她冰凉冰凉的手,就这么捂在自己手心里,还用嘴巴吹着给她暖。
抱住谢期的那个妇人,倒是将她放开了,笑道:“流云这个丫头,真是被你给宠坏了,连我都敢支使起来。”
说着好像是责备的话,妇人眼中却是带着笑的,显然也很纵容这个丫鬟。
谢期仍旧呆愣愣的,这是梦吗?
她的阿娘还活着,流云也还活着。
她傻愣愣的,去摸妇人的脸:“阿娘……是阿娘吗?”
妇人生了一张绝艳娇丽的芙蓉面,此时已是不惑之年,眼边爬上一些细纹,然而这风华绝代的气质和过于明艳的面庞,依然还能让男人倾心。
这是她明媚动人的母亲,曾经姿容绝艳西京的第一美人秦敷。
“傻女,不是娘,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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