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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和离后他跪了》22. 第22章 和离(第2/4页)
了迈出去的脚,也罢,是她自作自受,他何苦还来看她。
……
江黎陷入了梦境中,她梦到了谢老夫人,她去主院请安,谢老夫人嫌弃她来的晚,罚她跪在地上。
她解释,是因为在厨房里做早膳方才耽误了时辰。
可谢老夫人不听,依然让她跪着,她足足跪了两个时辰,太阳烘烤的她口干舌燥,她听到谢老夫人说:“江黎,再有下次,家法伺候。”
梦境再变,江黎梦到了王素菊,她故意把汤洒在她身上,随即说道:“弟妹,你怎么回事,不知道看路的吗,可惜了我这鲫鱼汤了,刚端出锅的呢。”
江黎还未开口,谢馨兰撞了上来,她一个不稳摔倒在地,谢馨兰笑着说道:“站都站不稳,没吃饭啊。”
她们三个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睨着她,边骂边笑。
江黎无措时看到了谢云舟,她跑过去拉住他的衣摆,声音肯求的说道:“夫君,帮帮我。”
眼前男人缓缓扬起唇,露出浅淡的笑,笑容很温柔,她听到他唤了声:“阮阮。”
江黎倏然睁开眼,杏眸里布满了红血丝,眼角因为流泪太多又酸又胀。不知她多久没喝水了,口很干。
她刚要出声唤人,隐约的听到了脚步声,她随即闭上眼,感觉到有人走近。
熟悉的清冽气息,她一下子猜出了来人的身份,是谢云舟。
方才的梦境犹在,江黎眼下最不想见的便是谢云舟,被子下的手指慢慢攥紧,她在心里又说了一次。
谢云舟,我恨你。
谢云舟行至榻边缓缓停下,居高临下睨着沉睡的江黎,眸色不知不觉间发生了变化。
她何时变得这般清瘦了?好像他一只手掌便能包裹住她的脸。
谢七说他那夜抱着她唤了阮阮的名字,怎么可能?
她同阮阮一丝相像的地方都没有。
阮阮性情温和,她不是。
阮阮比她好千倍万倍。
他不可能会认错人的。
谢云舟又想起了谢老夫人说过的话,说江黎惯用这样的伎俩逃避什么。
她之前也这样做过。
他不禁想,难道这次她也是装病?
他缓缓探出手,想亲自确认一下,手指即将碰触上时,沉睡的人儿陡然睁开了眼,眼底清明一片,没有丝毫刚刚醒来的惺忪感。
果然。
母亲没有说错。
她就是装的。
江黎睨着他,眼神肃冷,像是在看坏人。
谢云舟没错过她脸上的神情,他同她一般,不带一丝情绪的回视着她,声音也很冷,“醒了便起来。”
后面还有未说出口的一句,不要装睡。
江黎看都不愿意看他,更不想理会他,她头转向里侧,眸光落在窗棂上,无视的很彻底。
谢云舟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冷待。
他就是被惯坏了,见惯了江黎满眼满心都是她的神情,看不得她用后背对着他。
火气上来,他一把掀开她身上的被子,冷声道:“你几日不曾向母亲请安了,赶快起床给母亲请安。”
江黎方初醒,等来的不是关心,不是体贴,不是夫君的绵绵情意,是斥责,是说教,是他犀利的眼神。
江黎缓缓闭上眸,脑海中有声音蹦出。
这样的男人要他做何,赶快和离,立刻、马上、和离。
这个谢家就是牢笼,多呆一天,你便会难过一天,离开,是你最好的选择。
江黎,走吧,这里没人值得你留下。
谢云舟…
更不配。
江黎睁开眸,坐起,仰头去看他,冷冷唤了声:“谢云舟。”
谢云舟微顿,记忆里好像这还是第一次她唤他的名字,成亲前她唤他云舟哥,成亲后,她唤他夫君。
无轮她唤他云舟哥还是夫君,都带着小女儿的娇态,她喜欢他。
喜欢的毫无遮掩。
就像她说的,愿意为了他做任何事,只要他高兴便好。
而“谢云舟”从她嘴里吐出,一切都不一样了,他在她眼睛里看不到欢喜,看不到雀跃,只看到了厌恶。
她厌恶他。
谢云舟心里生出一丝异样,来的快去的也快,他还没意识到,已然消失不见。
他道:“江黎,我不是江昭,别试图用几滴眼泪让我心软。”
江黎睨着他,“然后呢?”
“这几日家里的事都是大嫂在做,”谢云舟沉声道,“你最好赶快起床,收拾下,去帮忙。”
江黎讥笑出声:“你大嫂才做了两日你便看不下去了,我可是做了三年。”
她停住,眼睑垂下又抬起,定定道:“谢云舟,你有心吗?你心是热的吗?”
“你见不得其他女人辛劳,唯独能看得下我辛苦。”
“你的大嫂不能劳累,你的妹妹不能劳累,唯有我可以劳累。”
说着,江黎从榻上下来,把手凑到他眼前,“你看不见我手上的冻疮吗,你知道冰水洗碗是什么感觉吗?”
“你知道手上结了痂生生被冻裂有多疼吗?”
“你心怎么那么狠呐。”
“这难道便是你所谓的公允?”江黎质问道,“你,公允吗?”
谢云舟被她逼退,脚朝后移了两步,双眉蹙起,“你不要强词夺理。”
“我强词夺理?”江黎冷哼,“是啊,今日我便要强词夺理一次了。”
总归不会再过下去,她又何必忍让,她吃过的苦,受过的气,他们都要受一次才好。
她看了眼手上的伤痕,想起半夜难言的疼痛,杏眸里没了一丝暖意,“谢云舟,你听好了,我不会再让你们任何人欺负我。”
她抬手指向门,用最平静的声音说道:“出去。”
谢云舟眼底迸射出寒光,眼睛大睁,声音比江黎的还冷,“你说什么?”
江黎一字一顿道:“出去。”
这日的谈话最终只到这里。
军营里有人闹事打了起来,谢云舟驾马赶了过去,走前冷冷放下一句:“江黎,莫要胡闹。”
他是在警告她。
若是之前的她,肯定会低声去哄他,并告知,方才是她说的胡话,她错了,望夫君见谅。
眼下的她不会了,心死的人,还有什么可在乎的。
她冷眼看着他走出房间,看着他离开,日光落到他身上,第一次她觉得,他的背影一点都不好看。
门关上,江黎身上的力气像是突然被抽走了般,她脚步微顿倒在了身后的椅子上,手指用力按着桌沿,生生掐出了痕迹。
心…
好疼。
江黎大口喘息时,金珠银珠走了进来,又是给她披衣服又是给她端茶,待她喝完后,她们才开口说道:“夫人,您可算是醒来了。”
她们都担心死了。
江黎知晓她们担心她,淡声道:“我无碍。”
“怎么能无碍呢。”银珠道,“夫人昏睡了两日呢。”
两日?
这么久吗?
江黎想起了自己做的那个冗长的梦,确切说,那不是梦,是曾经发生过的事。
她们对她,真是坏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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