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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肆意妄为》4、二合一(第2/4页)
保命为上。”
方济之听得云里雾里,忍不住问:“怎么,这个叫司冰河还是廖望君的,特别厉害?”
顾长雪没有立即回复方济之的疑问,只起身走进后殿,取出一张地图:“最后一件事。去朕标出的这个地点找一本老旧的手抄簿。若是没找到,那就罢了。若是找到了,把蛊书带……不,抄一份回来。”
“按着图去找,不必担心找不到,那地方只有一间密室,里面只存了这一样东西。”顾长雪将图纸交给九天:“背面画了密室的开解之法,务必注意,不要打草惊蛇。”
顾长雪顿了顿,保险起见,还是道:“那应当是一本蛊书。”
“……”皱着眉的方济之瞳孔倏然一缩。
九天一向听命行事,倒是并未对书的种类有什么反应:“主上可还有其他吩咐?”
顾长雪捏着垂绦思索片刻:“殿外有不少方才被颜王屏退的宫人,朕没允许他们进来。你们在宫中耳目众多,替朕查查哪些能留,哪些不能留。”
为首的九天恭声道:“禀主子,方才颜王离开前已经清过一遍宫人。臣进门时特地留意了一下,留下的都是些老实本分的。”
顾长雪微微愣住,旋即神色凉了下来。
先他一步处置宫人,颜王这么做比起好心帮忙,更是一场无声的震慑。
顾长雪冷着脸挥退九天,琢磨着有多大的可能性这些被留下的人里暗藏有颜王的眼线,一旁的方济之则频频将目光扫向顾长雪,眼神复杂,几度欲言又止。
方才他问而不得回答,紧跟着又骤然听闻某个让他心中一沉的字眼,此时再看眼前的小皇帝:“蛊?孕蛊?小狸花?司冰河?蛊书?”
这些都是什么?
为什么小皇帝知道得这么多,好像有着他全然不知的计划?
顾朝谁都说颜王喜怒难辨,生杀予夺皆在他一念之间。在颜王的威慑之下,小皇帝的存在毫不起眼,就连宫人都能骑到九天这皇帝近卫的头上作威作福。
可眼前的这位……似乎与传闻并不相同。
顾长雪看向方济之:“我比旁人先听闻一些风声,早做准备总比被动挨打强。”
他虽然知道此人可信,但也没法将剧本和盘托出。鬼知道方济之会不会猜出他其实并非小皇帝,到时候万一重蹈原剧的覆辙,方济之为了给小皇帝报仇,掉回头把他给灭了,他上哪伸冤去?
顾长雪瞥了眼方济之的脸色:“等蛊书拿到了,还是交给方老帮忙参看。届时还得劳烦方老尽快找到行之有效的解毒之法。”
方济之的神情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
小皇帝既然能说出这种话,看来是没打算把蛊书留下自用。
就是不太清楚对方的——
“消息从何而来?”顾长雪靠在背后的梁柱上,闲闲的撩了下眼皮,神情里透出几分促狭,“方老,你都快把心里话写在脸上了。”
他摇了摇头,索性把话挑得更明白些:“消息的来源,朕不能说。但方才朕说的话,足以证明朕没打算利用蛊书做事了吧?”
方济之的神情半是不爽半是尴尬,说出的话也带上了点嘴硬的意思:“未必。”
“未必在哪?方老能给出理由么?”顾长雪似笑非笑地看着方济之,“朕倒是能再给方老一个证明朕清白无辜的论据。倘若朕真打算利用蛊书做什么,有什么必要当着方老的面提蛊书这件事?”
顾长雪绕了下手上的垂绦,语气听起来有点欠揍:“方老,您说是吧?”
方济之:“……”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人就是故意的。看出他在嘴硬,搁这儿挤兑他呢。
顾长雪靠着梁柱环抱手臂,催促似的又道:“方老?你怎么不说话?”
说你……方济之险险忍住脏话,梗着脖子试图扳回面子:“说好的捉老鼠呢?陛下让我引猫来,猫来了。方才吩咐的事里,有跟老鼠相关的么?”
“有。”顾长雪看着方济之,状似讶异,“方老……难道猜不出来?”
“……”别方老方老了,方济之被顾长雪糗得实在没忍住,“捡一捡吧。”
“?”顾长雪难得一头雾水。
方济之语气尖酸:“捡捡您掉在地上的八百多个心眼子。”
·
方济之希望顾长雪能简单点,说话的方式简单点,能说点他能听得懂的人话。
但剧本这件事,本身也不好讲得太清。而且顾长雪刚被方济之损了一通,直说多对不起方济之强安在他身上的八百多个心眼子。
方济之只能憋着气等。
想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小狸花和司冰河,犹如大海捞针。九天自然不可能很快就回来。
等待的时日里,顾长雪将一直候在殿外的宫人们召回殿内,又令他们去藏经阁取来历朝的史籍、奏折,挑了识字的太监来念。
顾朝是个完全架空的朝代,有着自己的文字。
这里的时间线也是杂糅的。本应隶属于隋唐的节度使,与本该在明朝时期才流入中原的红衣大炮同时出现;众多耳熟能详的名人志士,被打散了分布在与原世界截然不同的历史长河中。
顾长雪对此并不意外,毕竟是剧本里的世界,这些设定能完整就已经很不错了。他一向不是爱抱怨环境的性格,了解情况后,便开始以最快的速度适应环境。
几日后的某个夜晚。
方济之告假出门,说是临时有些事需要料理。顾长雪便独自留在景元殿,逛了逛意外发现的小皇帝的藏剑室。
他从诸多刀剑中挑了一柄护身匕首,随意找了个皮革制的固定带,直接挂上腰间。
这把匕首似乎是由西域工匠打造的,刀鞘上镂刻着繁复的花纹,异域风情洋溢。刀柄上的镂空恰好方便系垂玉。
顾长雪从藏剑室里走出来时,小太监正在读一份好几年前的老旧奏折:“‘……臣赞同吴阁老的提议。臣也曾亲眼见证过,遭逢天灾时,瘟疫总是从死人堆里散出来……’”
“‘吴阁老多年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既然能够上书提出‘人死后当以火化葬之’,想必早早衡量过传统礼教与人命之间孰轻孰重。’”
“‘推行火葬,开头势必会遭到百姓的抵触,但此行能利后世万年……’”
顾长雪走到小太监身后,在龙座上懒散地坐下,一边看着奏折上的文字,一边听。
小太监已经换了另一份折子,恰好是前一份折子里提到的“吴阁老”的上书:
“‘……即便遭到天下文人口诛笔伐,臣仍要坚持自己的意见。不但如此,臣还想另外再提一条:不光是要推行火葬,更要严令禁止土葬、水葬……’”
“这是什么?当年吴阁老推行火葬时的上书?”方济之裹着大氅推门而入。
顾长雪塞给他的暖手壶,给了他在风雪中自由行走的底气:“这人倒是难得的明白人,可惜死得早。瘟疫纵横时,将染病而死的尸体埋进土里、丢进水里,的确会污染土地和水源。”
顾长雪笑了一下:“是吗?”
可《死城》中,最终被男主司冰河揪出来,投蛊害了数十城池百姓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位吴攸吴阁老。
“……”方济之现在一看顾长雪笑,就觉得这小皇帝是在嘲笑自己,“我又哪里说错——算了。你何时配的匕首?怎么选武器选了把这么短的。”
“短有短的好处。”顾长雪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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