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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醋意 门外狂风骤雨,怀中温香软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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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过来,才知自己竟不觉间门咬破舌尖。

    一丝鲜血沿着嘴角滑落。

    落在地上,开出潋滟的红,被他欲盖弥彰地用力拭去。

    ......

    赵莽匆匆离开朝华宫。

    魏弃却仍站在原地,迟迟未动,目光落在廊柱后、那片被风拂过的浅绿衣角上。

    许久,对着“空无一人”的回廊问了一声:“看够了?”

    沉沉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再躲也无济于事,当即步子轻挪,从回廊下、一路快步走到魏弃跟前。

    “奴婢不是故意躲在那偷听的,”她刚站定,立刻小声解释道,“只是从太、从御膳房回来,凑巧撞上了。奴婢起初没认出是平西王,以为是……以为是,三皇子……所以不敢上前来。”

    魏弃没说话。

    眼神却落在她那不安分的手指上:许是过于紧张,裙边被她手指绞出一堆皱痕。

    而她浑然不觉,见他没有发怒征兆,忙又指着小厨房道:“奴婢,奴婢清早起来做了些点心,殿下还没用过早膳吧?”

    魏弃仍是不语。

    而后,便见得那手指从她裙角挪到自己的袖角,两根手指捏着那片布料,小心翼翼扯了一下。

    ……哦。

    他忽然想。

    反正也杀不了,被她偷听了这次——没什么办法,算了。

    可嘴上却仍是阴恻恻的,甚至故意压低声音,魏弃说:“谢沉沉,你都听见了。”

    小宫女立刻吓得要跪,却被他一手格住,没跪得下去,反而攀着他的手臂、一脸茫然地站起身来。

    她只得结结巴巴地冲他解释:“奴、奴婢其实耳朵,自幼耳朵不太灵敏……”

    言下之意,听了,但没听全。

    魏弃道:“你的眼睛总看见了不该看的。”

    沉沉忙把眼睛一闭。

    一张小脸用力皱起来,长睫扑扇,鼻尖皱出一道小动物似的浅纹,她慌忙道:“其实方才、方才奴婢是像这样闭着眼睛的,奴婢什么都没看到……”

    话音未落。

    她心里还在打抖,怕魏弃那疯劲一上来,要挖自己的眼睛怎么办?

    可等了半天,她既没等到挖眼睛的痛,也没被他掐脖子,只有他的手在她下巴轻轻挠过、一阵细碎的痒。

    魏弃说:“我饿了,你做了什么点心?”

    沉沉霍地睁开眼来。

    “芽麦圆子,茯苓糕,绿豆糕……对了,我还给殿下煎了蛋饼,在、在灶上热着呢!”

    魏弃转身往小厨房走去。

    留下身后的谢沉沉一脸劫后余生表情,不住摸着自己那“逃过一劫”的脖子,呆了好半天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就这么平安度过了?

    结果偏偏就是怕什么来什么。

    “谢沉沉。”魏弃走了几步,突然回头。

    沉沉吓得一抖擞,慌忙抬眼看去。

    廊下春风轻抚,吹起少年颊边几缕碎发。

    他的表情仍是冷的,瞧不出喜怒,不知怎么,沉沉却恍惚觉得,眼前那张碧玉菩萨般不沾□□的脸上,忽的多了几分人间门烟火气。

    仿佛神坛之上,既慈悲也冰冷的白玉像,除了一视同仁的旁观与悲悯,忽有一日,长出一双含情含怒的眼睛。

    他薄唇微动,道:“你可知晓,我母亲因何而死?”

    他说的是母亲,而非“母妃”。

    可丽嫔久未受召、与內侍偷/欢却被发现,后得白绫赐死的事,宫中无人不知,他为何突然要问这个?

    沉沉愣在原地,迟疑着不敢回答。

    魏弃的目光出神,定在她脸上,却不知想到什么,竟淡淡一笑。

    那笑如飞霞流光,叫人不可逼视。

    沉沉瞪大眼睛,不由自主屏住呼吸。

    魏弃轻声说:“你想知道,我便说给你听,但你可知,什么人死得最快?”

    “……?”

    “是知道秘密太多的人。”

    “……!”

    沉沉肩膀一抖。

    瞬间门从误人美色中清醒过来,龌龊心思化为乌有,只匆忙跑上前去、跟上魏弃。

    魏弃问她:“怕了?”

    “不怕、不怕,”而她埋头往小厨房走,不忘自欺欺人道,“殿下是个好人,奴婢绝不会泄露今日听见的一字半句,殿下……殿下,便不会杀了奴婢吧?”

    无论什么时候,顺毛捋总是没错的。

    果然,魏弃想了想,道:“不会。”

    而这,似乎便是他所能给出的,最重的承诺了。

    ......

    当夜子时。

    上京,青衣巷,一处寂静院落。

    陆德生独居于此,此刻,正挑灯夜读,在书房中翻阅一卷古籍。

    那卷上文字本就古老,加上后来者批注潦草,更加难以辨别。

    今日他在太医院藏书阁偶然翻到,勉强读了两页,却越读越心惊。

    问了负责的老太监方知,这是昔日太医院首席阎伦的私藏,阎伦死后,由其家眷捐入藏书阁,因书卷破旧,且阎伦之死奇诡,太医院视之为禁忌,已多年无人查阅。

    他当下将其借走。

    回到家中,便把自己关在书房。可几个时辰下来,也不过粗读四五页。

    唯有一事在他心中越发明晰,那便是这书上所记载的秘法,无论是病发症状,抑或经脉呈象,皆与朝华宫那位九皇子极为相似……

    陆德生搁下手中古籍,不住轻揉眉心。

    几息之间门,忽觉一阵困意袭来,脑袋越发昏沉。

    他以手撑颊。

    两眼将闭未闭之际,眼底却有寒芒闪过。

    紧接着,便是一股凛冽剑风掠面而来——!

    陆德生心头大惊。

    可身体竟沉重不已,连手臂也难以抬起,拼命挣扎,才得以从圈椅上摔落在地,避开那直逼面门而来的一剑。

    杀手一身夜行衣,黑纱蒙面,见一招未得手,想也不想,又是一剑刺来。

    而他本非习武之人,手无缚鸡之力,躲过头先那剑已属侥幸。此刻亦只能任人宰割,仓惶地瞪大两眼——

    千钧一发之际。

    空气中,却倏有利刃铮鸣之声传来,而后,那直取他前襟而来的剑尖,便在他身前一寸处堪堪停下。

    执剑的杀手甚至连惨叫声亦未及发出,已然身首分离,血喷了陆德生满身满脸。

    头颅与他手中长剑一同落地,骨碌碌滚了一段,停在一双染血的黑靴前。

    陆德生被眼前场景吓得全身僵硬,一动不能动,只觉空气里顷刻间门染上浓郁的血腥气。

    尸身轰然倒地,仍在抽搐,那黑靴的主人却毫不犹豫地跨过尸体,走到他面前。

    “九……殿下。”

    陆德生抬起头来,声音仍止不住在发抖:“下官、下官多谢殿下救命之恩。”

    他脑袋一片空白。

    甚至不敢问魏弃如何在宫门落钥后出宫、又如此巧合地出现在自己家中。

    更不敢细想,这位久囚深宫的皇子,为何出手这般毒辣,武功高深莫测。

    而魏弃并不看他,只眼神稍稍一转,落在书案那破旧的古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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