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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为妾》50-60(第10/15页)
发苍苍的老者无疑,摆了摆手示意放行,接着继续盘查后头的人。
就在那辆牛车出了城门,缓缓往城外驶去之时,身后传来了又一声爆喝:“慢着!”
还不待牛车停下来,十来个腰环弯刀的官兵即即刻赶了上来,团团围住,领头的官差抽刀架在了老者脖子上,对着身后的下属道:“搜。”
两者木桶盖子双双被揭下,须臾便被扔到了地上。
官差俯首往里头扫过去,眼睛从一只木桶挪到另一只木桶。
没有。
官兵这才收回了眼睛,首领也将刀没入了鞘中。随着“刮擦”一声剑响,牛车也飘飘摇摇地往郊外驶去。
约莫走了数十里,牛车停了下来,老者从马车上下来,将外头那只空着的木桶从车上取了下来,又揭开底下的木板,扶着温迟迟出来。
温迟迟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觉着缓了过来,她看向盘雪将粘着的胡须拿了下来。
沉默了一阵,便听见盘雪道:“外头那只木桶之所以不装泔水,一是怕你和腹中胎儿压着,二是故意作给他们看,牛车行走起来便会摇晃,不同于与那盛满的泔水桶,官差注意力在木桶上,便不会注意到这些。”
温迟迟点了点头,同盘雪将木板放了回去,又将木桶搬到了牛车上。
温迟迟同盘雪一起坐在前头,盘雪驾着牛车缓缓动了起来,她道:“我未同你说,其实我是付家的人,我同宋也有着血海深仇。”
温迟迟没说话,盘雪又继续道:“宋也害得我家破人亡,是付家收留了我,也是付家培养了我。梅林留的那蛊虫是我养的,却不是来对付你的,是给宋也那条狗留的,他当时中了箭,那箭上的沾着的不是普通的毒,是蛊毒,付家给他中的蛊。所以我当时我看着你,就觉得特别可笑。”
“所以你如今得手了?”温迟迟问。
盘雪摇了摇头,不以为意地笑笑:“没有,被他识破了。”
温迟迟看着远方,良久后才问道:“当初在杭州林子中朝我马上射箭的人是你吧?”
盘雪没回答,温迟迟继续说:“兴许在那时候他就怀疑你了,你若小心一些,能杀了他的。”
“你就不会没有一丝不忍?”
“我不会。”温迟迟眼里没什么情绪。
潘雪笑道:“是呀,他待我那般好,都能随时要了我的命,若不是我逃了出来,我的尸首兴许早挂在城墙上了。我那日同你说的也没错,他是在试探我,倘若我没有急切地动手,他会留下我的。届时你的孩子也会记在我的名下,你到时候也没什么好下场的。”
盘雪道:“温姑娘,你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么。在他很小的时候,长公主便搬到了山上,前国公爷也外遣,几年不着家,老太太又不是亲祖母,没人关心他,所以他自小便孤僻冷血,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又极善伪装,那些款款的深情实则都是催命符,跟着他的人从没有好下场。”
盘雪继续道:“所以,温姑娘,你和我一样背叛了他,都没有退路的,他迟早得杀了你,就算没有立即杀你,也是在盘弄他的食物罢了,想着怎么利用你,发挥你的余温,助他达到目的。”
温迟迟蹙眉:“你和我说这些究竟是为什么?”
“我想说,”盘雪骤然停下了牛车,看着温迟迟,“我们都逃不掉了。”
牛车分明已经停了下来,可温迟迟听到了呼啸的风声,以及风里传来的蹬蹬马蹄声。她似乎瞧见,尘土在马蹄下飞扬。
温迟迟红了眼眶,“为什么停下?此时不应当加速吗?快呀!”
“你告诉我,这头老牛能抵得过日行千里的骐骥吗?”盘雪脸已然冷了下来,她将木哨放在温迟迟手中,“宋也给我下套的目的就是为了杀死付荷濯,你若顾念往昔情分,诚心想救他,国公府里或有一人可以助你,你拿着木哨去寻他。”
盘雪附在温迟迟耳边低低地说出了一个人命,令温迟迟不由地瞪大了双眼。
温迟迟颤声问:“我凭什么相信你?”
盘雪没有出声回应她,回应她的却是扑簌簌的箭声,盘雪挡在温迟迟面前帮她挡了两只箭,痛得直直叫唤了出来。
温迟迟浑身一僵,摸到了一手的血,“你”
“你如今应当相信我了吧?温姑娘,我对你当真没有恶意,你性子这样温和,我很喜欢你。”盘雪道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说话的语气也染上了几分认真。
“我不一定有那个机会的。”温迟迟哑声道。
“你以为他让我给你下情蛊是做什么的?温姑娘,我就不给你下了,但你得装,装的爱他爱的死去活来,才可填补他心中没法得到我的痛苦,他那可怜的自尊心才能得到满足,懂了么?”
“你装的越像,他就会留着你越久,就好像我陪在他身边一样。”
风如刀割,马声嘶鸣。
温迟迟呆在原地,浑身都在颤抖,脑袋也懵懵的,却握紧了手上的木哨。
第58章 此恨绵绵无绝期。
温迟迟只记得自己昏迷前, 身后被人重重一击,接下来就开始不省人事了。
再次醒来之时,温迟迟发现她正与盘雪一同绑在了城墙之上。
已近黄昏, 橘红的晚霞吊在苍穹上, 摇摇欲坠。
眼皮重到掀不开,喉咙里面又干又痛,宛如吞了干燥的尘土,温迟迟毫不容易缓了过来,却骤然发现自己被吊在了极高之处,而身边的人正是盘雪。
盘雪见着温迟迟醒来,忽然笑了一下, “看下面,他在那儿。”
温迟迟这才往下看去, 只见底下约莫数百号的官兵整肃地排列着,远远地看上去便是乌泱泱的一片。
而宋也——着了一身寒甲,立在马上, 隔得太远, 看不清他面上的神情。
温迟迟手上绑着绳子,此时只觉得手腕快被麻绳勒断了, 这个胳膊胀痛酸涩非常, “他要干什么?”
盘雪道:“温姑娘,付家的人找到了我们, 要我们演一出戏。你猜猜在我和你只能救一个的情况下, 他会选择谁?”
温迟迟这才发现, 她与盘雪手上的麻绳系在了同一根平衡木杆之上, 二人吊在木头两端, 如若一方被救, 那么另一方便会迅速地从高楼往下坠,而她们手上的麻绳已近断裂的边缘。
温迟迟沉默了,并没有回答盘雪他究竟会选谁这个问题。
她不知道,或者说她知道,但她不敢细想。
只听头顶蒙面的黑衣人高喝问——“宋相,如何了,可做好决定了?这两个女人你选择哪一个?”
暮色四合,寒风如刀一寸一寸地剜在人脸上。
只听那人远远地笑了,其中的轻蔑之意再明显不过,紧接着便是男人冰冷而残忍的声音:“放开盘雪。”
寒鸦凄怆地嘶鸣,不一会儿便扑棱着翅膀远处去了,天空还有几缕乌鸦略过的痕迹。
温迟迟绝望地看着苍穹,硕大的泪珠夺眶而出,那么一瞬间,她很想哀求乌鸦将她带走。
可惜,她从没有被选择过。
温迟迟闭上眼睛,平坦而麻木地选择接受死亡的降临,她接受得太快,以至于没有见着长柏带着皇城司暗卫飞快地接近。
“温姑娘,你别哭,我换你。”
盘雪听着风声紧了,也知道暗中的人逼近了,她道:“宋也辜负你,所以你更要好好活着,你要记得我们的谋划,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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