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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犯上》20-30(第13/14页)
人似的。
马车晃晃悠悠地出了宫,谢韵在马车里打探魏湛的口风,但魏湛却始终不说话,直到马车停下,谢韵才终于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香火延绵不绝的金鸣寺坐落在盛阳城外的金鸣山,马车行了一个时辰才到,谢韵早就猜到是出了城,但没想到会到金鸣寺来。
而且,魏湛就算要来上香,也应该是避开人群过来,怎么就这样将马车停在了山脚下,还大大方方地走了出来。
谢韵跟着魏湛下了马车,仰头望向金鸣寺立于山脚下的牌匾,浅浅叹了一口气,问道:“别告诉我,你要这么走上去?”
“马车停在这,就是让你走上去的意思。”魏湛脸色如常,率先抬步往上面走。
金鸣寺有几百年的历史,寺中大师批命灵验,是盛阳城周边声明最盛的寺庙,来这里求缘有一个说法,所求之人必须一步一台阶的走上去,方能心诚则灵,若是绕小路上去就不灵验了。
来这里烧香拜佛的很多,有人一步一步往上走,也有人驾着马车从旁边的小道上去。
魏湛已是一国之君,想要什么没有,想做什么不轻松,他却还是一步一步地往上走。
谢韵凝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最后也提步踏上石阶,闻着空气中香火气息,沉默地走在魏湛后面,心想她一会到了佛祖面前,必要替谢昌求一求,让阎王爷早日将他带走。
“莫要偷懒,一步一阶。”魏湛回头看她,见谢韵看着石阶发呆,便走下去拉着她的手,带着她一起往上走。
他的手很热,很大,能将她的手完全收在掌心,包裹的严实。
谢韵看了会两人相握的手,又抬头凝着魏湛认真的脸庞,忍不住问:“陛下富有四海,所求何物?”
“有些东西,皇权求不到。”
例如生死,例如真情。
他想求的不多,但都是他无能为力的事情。
金鸣寺建在山腰之上,就这么顺着石阶一步步走上来,着实是有些腿软。
谢韵微微喘息,旁边的魏湛倒是气息如常,看不来有什么倦容。
他们带出来的暗卫都在暗处跟着,明处并没有人跟在身后,故而魏湛牵着谢韵的手走到小和尚面前的时候,小和尚好奇的目光还在两人相扣的手上停留了一会。
这座供奉的金像的大殿是皇家花银子建造的,所以魏湛就带着谢韵绕过了前面百姓供奉的殿宇,直接来了后面的不予开放的大殿。
谢韵试图撒开魏湛的手,但他握得紧,以她的力气实在松不开,手心相握的时间太长,她都能感觉到手心被汗水浸的有些潮了,黏腻地不舒服,但是魏湛不放开她也没办法,只能任由他牵着。
不一会,通报的小和尚走出来,恭敬地请他们进去。
明华大师是金鸣寺的主持,他此刻正站在大殿中央,对着来人弯下了腰,道一了句听不清的佛语。
明华大师看见了魏湛和谢韵相牵的手,但他目不斜视,似乎丝毫不震惊,面上带着祥和从容的笑容,问道:“这是今年,第二次看见陛下了,不知这次陛下所求何事?”
魏湛松了谢韵的手,双手合十对着明华大师还礼。
“朕求”
第30章 、所求
前些年, 他求化解恩怨,尽全力去弥补,现在, 他知道那人或许永远无法原谅他, 便不求化解了, 只求她往后安乐,忘却这么多年的深宫恩怨……
既然今生没有共享天伦的缘分, 那就不强求了, 他愿放她远走, 此生,不再相见。
魏湛看着佛前袅袅生起的青烟, 嗓间的话语没有说出来,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 静默地看向明华大师。
“阿弥陀佛。”明华大师笑着点了下头, 面目祥和地开口:“命里无时,不可强求,陛下能有这等心胸,属实让老衲佩服。”
明华大师不像是第一次见魏湛的样子,他们应该是经常见面的,两人之间的熟悉感和话里的默契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养成的。
谢韵听不懂他们刚刚这几句没头没尾的话是在说什么,也不感兴趣,安静地站在旁边倾听,不言不语。
不一会, 两人似是说完了, 明华大师转头看向谢韵, 笑着道了一声:“女施主。”
谢韵眉头一动,眼神立马锐利了几分, “明华大师有礼了,敢问大师,您是怎么看出的来?”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透过虚妄看实情,姑娘有大运道在身,一眼可破天机。”
虽然不知道这位大师是怎么看出来的,但是谢韵也不太在意就是了,随口问问而已。
她刚想问魏湛什么时候回去,就听见明华大师叫了小和尚进来,准备了两间厢房出来让客人居住。
谢韵刚想问出口的话吞了回去,满头雾水地跟着魏湛去了厢房。
“我们要在这里住一晚?”
“嗯。”魏湛推开厢房的门,点头应是,“明日沐休,不急着回去。”
寺中的厢房最是清幽寡淡,厢房中没有几样家具,一张木床一方书案,再有就是堂桌和蒲团,再无多余的东西。
谢韵叹气,掀起眼帘打量着魏湛,坐在了厢房里的蒲团上,“难得出来一次,不在盛阳城里好好逛逛,居然在这睡一晚?”
“明日清晨就下山,宫门下钥之前随你逛,只要别惹事就行。”魏湛无奈地看着谢韵大咧咧的坐姿,打开厢房的门走了出去,“老实待在房中,等朕回来,饿了喊人准备饭菜,不过这里都是素菜,也就一顿,忍忍就过去了。”
“知道了。”
虽然不知道魏湛为何出门,但是谢韵对他要去做什么不感兴趣,她从桌案上随手拿了两本书下来打发时间。
时间不知不觉地流逝,等她从书中内容抽离出来时,打开窗子往外看,发现暮色已经降临,天边的火烧云一团一团,与将要消散的日光交相辉映,美轮美奂。
门外有暗卫在守着,谢韵出了厢房,在周边的石子路上晃悠了一会。
远处有几个身着普通的男子经过,谢韵张望两眼,看着他们稳健迅捷的步子,看着他们的背影沉思良久。
金鸣寺的后院已经魏湛带来的人围住,能进来的必是得到魏湛允准的,这些男子光是看步伐就知道武功高深,不是寻常来上香的百姓,所以是安插出去的暗卫和探子吗?
“温先生?”谢韵不认识那些出入的暗卫,但却认识不远处这位身着白衫的中年男子。
“谢韵?”温施然脚步一顿,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曾经的学生,他面色温润,缓缓往谢韵这边走来。
“先生有礼。”谢韵弯腰对曾经的夫子行了一礼,神色平和恭敬,“许久未见温先生了,没想到会在这里再见。”
“是啊,有五年之久了。”温施然曾经在皇家书院任教导策论的夫子,他第一次见到谢韵时,她才十岁。
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那个沉默却天资聪颖的学生已经是三品少保,虽是当朝默认的罪臣,新帝曾经的死对头,但谢韵还未被撤下官职,朝臣们以为必死无疑的人,居然成了新帝的心腹?
若不是帝王所信任之人,怎么出现在金鸣寺后山,世人都说谢韵得罪新帝不轻,是惨死的命,他曾经也为谢韵的所作所为而叹息,但没想到
传言不可信啊!这个年轻的后生有些本事,能得前太子真心庇护和信任,也能在新帝手下讨生存。
谢韵没有问温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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