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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综英美]我在哥谭开万事屋》140-150(第7/14页)
就连这孩子……不,这孩子也不可能……怎么可能呢?
她很快平定了这点波澜,等阿祖罗结完账出来,她用男人的声音说:“走吧。”
她并不知道,她与一个不属于这个时空的来客在某个瞬间交错而过,而蓝眼青年良久地注视着这一切,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是如此虚幻……
……
……
在很久以后,如果有谁问起布莱雷利,他和埃科修斯的第一次见面,已经是万事屋黑发青年也许会用玩世不恭地调子懒洋洋地回上一句:“我忘了。”
这是一句实话,那时候的埃科修斯不过是个被父亲从西西里赶到那不勒斯的倒霉蛋,他必须做出点什么才能继承到父亲那份罪恶的家业,可惜这不是个英雄父亲废物儿的故事,连芙瑞嘉都看不上埃科修斯,她向来更爱坐山观虎斗,从来只押赢家。
这和她在赌场的样子截然不同,阿祖罗拿着牌,用芙瑞嘉教授的技巧一遍遍切牌、洗牌,他有耐心,也有天赋,于是面对被芙瑞嘉打发过来的青年埃科修斯,他“喔”了一声,先让对方抽牌。
“您想给我做占卜?”
“……这倒没有,我研究过扑克占卜法。”
“真是有趣的小家伙。”埃科修斯说,他像个落魄了的贵公子,奢侈品、别墅、跑车都被父亲没收,只留下他的一身皮囊和狡诈的个性。他们一边打牌、互相出千、互相防备,一边谈论着什么。
“我这人也不赖,真的,就是塔加米诺太碍事……”
“塔加米诺。”阿祖罗轻声说。
“他们可是有靠山的,而法布里奇的大本营在西西里,不过,倒也不是毫无办法。”
“是人就总会有弱点。”阿祖罗说,这是雅各布说的:“爱钱财、爱美色、爱权力。”
“哎呀,很难。”埃科修斯光棍地一摊手:“他们控制了那不勒斯快十年,要想一举拿下,短期内就别想了……不过呢,有一项弱点,是人类共通的。”
“你是想——”
“嘘。”
埃科修斯微笑道:“很方便,也很直接,我们西西里人从不玩那套……什么阴谋,什么商业战争,这些都是明面上的斗争,时间长,投入大,我们喜欢更直接一点。”
“之前就听芙瑞嘉说起过你,一个和那群野猪不太对付的小朋友?你或许不需要我,但是我一定会需要你。”
当日后布莱雷利再回想起来,他也不得不承认的是,在埃科修斯还一名不文、就连纨绔都比不过塔加米诺的儿子的时候,他很懂得退让和服软,一切只为了能给自己争取到最好的同盟、最大的利益。
“这会是漫长的计划,我们可以先从第一步开始,你想报复,靠那群没用的宪兵和警察?那你要何时才能在赌桌上走运啊。”
男孩就静静握着牌,而他最终的回答也不出所料——
……只是为了救人而已。他放下了牌,为了妮可,他也有自己的利益,他们大可在事成后两不相欠。
第 146 章
在穿越谎言、谵妄、还有动物才需要承受的纵欲之痛之后, 她总会有一段独属于自己的时光,她让自己入迷,让祷词顺利地从自己口中倾吐, 随后她再次睡着, 在荒漠般的梦中, 穿着长袍的苦行僧侣赤着脚,排成列队,沉默地往前行走,她对这个画面异常熟悉, 就像她熟悉剧本、熟悉房子、熟悉自己那样熟悉, 僧侣们从早走到晚, 在连圣人都还未在宣讲台有一席之地的远古时期,人人都是从荒野中走过来的,流血, 负罪, 歌颂,追寻, 她目送着那列队从她眼前而过,却对她的激情熟视无睹,她伸出手臂去呼喊:等等我……等等我!
请不要走,请这里还有信徒、奴仆、愿意奉献爱之人……别抛下我……带我远离这份火炙的罪孽……
秃鹫在天空中盘旋。
她醒来的时候,潮湿的雨仍在下, 她用孤独呼吸, 以此来维持自己漫长延绵的活死人生涯,她确定自己的灵魂已经被一点点分食殆尽给, 这或许才是她不被接受的根本原因。
她伸手抓了个空,随即从床上坐了起来, 拢了拢凌乱的头发,这是个富有深意的梦,比无穷无尽的逃亡、血腥和碎骨好,这也是个不详的梦,在目睹不知多少个女孩被捂着嘴,从她和奥鲁·塔加米诺在一起以来,她胆寒于他残酷的性格与手段、他视诅咒为无物的傲慢。
就连街头那些穿着短裤的小孩都知道,塔加米诺是盘踞在那不勒斯的一条毒蛇,贩毒、买卖人口、拉皮条、敲诈勒索……似乎都有塔加米诺的影子,只是,相比起上个世纪的猖獗,在千禧年过后,这些恶徒就以更为隐蔽的形态蛰伏了起来,人人都在说,嘿,这地方可是有Mafia的……只是他们像幽灵,都说有,就是没几个人见过。起码,明面上的奥鲁·塔加米诺看上去像个闲着没事的、爱沾花惹草的富二代,和不少女星传过绯闻,这在他们这一行本是司空见惯的,有人想爬他的床,也有人对他不感冒。
——直到他看上了尼科琳娜,看上了这位被潜规则打压得一度艰难的绝色佳人,他靠着半哄骗、半威胁把人骗到了手,尼科琳娜也曾天真过,她生长于撒丁岛一望无际的绿野中,凭着一腔勇气和热情独身来到那不勒斯打拼时,一切就已经注定了……她以为她觅得良人,直到她多次撞见奥鲁“谈生意”,又亲眼看着奥鲁将一个女孩当做“礼物”送给了某个官员……
“她母亲可是同意了的,”他不耐烦地说:“不然她们凭什么拿到那个主演?你来掺和什么,别坏了这桩好事!”
“好事……你管这叫好事!?”
她砸了一个价值不菲的瓷花瓶,又撕了所有相片,她本来想直接一走了之,却被奥鲁一拳打到了地上。
随后的时间里,尼科琳娜被他关在了公寓里很久,她假意服软……而正是这份假意救了她一命,她后来才知道,奥鲁那阵子正好又勾搭上了另一位影星……只是,和她相比,对方实在是“太不听话”。
奥鲁尤其爱装深情,他会在差点饿死尼科琳娜的情况下,对着不知情的人控诉她的冷漠,她的抛弃,他有着所有那些自诩精英才有的傲慢,一边大谈特谈“为我们辛苦的母亲干杯”,一边转头吩咐手下把不够漂亮的“货”卖到贫民区去。
——而且,尽管他行事张扬,却十分惧怕自己的父亲,塔加米诺真正的掌权人……他怕父亲怕得要死!听话程度还要更甚于那些女人!……在听惯了他深情于尼科琳娜的态度后,这位更残忍、更热爱玩弄的男人就说:“那你把她送过来吧。”
“您说……”他的笑容凝固了。
“我想要,我亲爱的儿子,这就是理由……你爱爸爸,对吗?”
——更深的噩梦开始了。
某次,芙瑞嘉会在街上看到瑟瑟发抖的尼科琳娜,她这时候会吩咐司机停一停——哪怕司机是维托里奥,她可不怵这个男人。
“真是倒霉啊,明明是自己斗不过那个老的,却把火全部发到女人身上。”芙瑞嘉靠着窗户,随手抛给尼科琳娜一支女式香烟。
她倒是希望那两头野猪早点死,但是她也犯不着为了熟人去正面对上塔加米诺,法布里奇到底是西西里的家族,即使一直在找机会,也不是很能讨到好。
普通人就是这样,她想,坠入黑暗的狂欢,没人能全身而退,只有接纳。听说尼科琳娜的老家还有个母亲,还有亲人……真是不幸、真是不幸啊!
后来嘛,她就没怎么关注过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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