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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凤君失忆后(女尊)》50-60(第7/15页)
的木枝用腰间的短剑削尖,将衣裙的摆角掖好, 朝着岸边缓步走去。
河流湍急,待一波一波拍打到岸边时, 反倒渐渐平静。
几尾小鱼摇头晃脑地在浅水中游来游去。许是这里许久不曾有人烟,鱼儿并不十分警觉, 十分悠然自得地浮起潜下, 吹着泡泡。
阮程娇气力还没怎么恢复,好在他常年习武,眼疾手快的功夫还在。没多久, 他身后?就?多了?几尾奄奄一息的小鱼。
过往在军中,这些捕鱼收拾鱼腹的活计都是元苏在做。有她?在,就?是再恶劣的情况, 阮程娇都能被?照顾的很好。
如今他亲自做起这些,还有些生疏。磕磕绊绊地将那些不能吃的鱼鳞刮干净,又?把鱼腹里好好清洗了?一番,阮程娇用洗净的木枝将几条小鱼分别串好,又?留了?两尾提在手中,往茅草屋走去。
屋里的火正旺, 他先是把串好的鱼架起来烤在火上,又?把那两尾鱼放在颜昭洗净的破瓦罐里煮着鱼汤。
他手下不停, 颜昭也没闲着。去早前?寻到小米的那个茅草屋里又?翻腾了?一遍,还真给他发现了?一小罐盐。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不过,谁会把这么大的一罐盐留在这?颜昭稍稍用指尖蘸了?些放在嘴里,又?确定了?一遍,的确是盐。
但很快他的眉心就?微微皱起。
跟早前?那些放坏了?的小米不同,这罐子藏得更为隐蔽,也不知是不是靠近河岸的关系,罐子里的盐还有些结块,显然是受了?潮。可?即便?如此,盐有多贵重,几乎无需再言。
寻常百姓也不会留下这么大一罐盐不带走。
他抱起罐子回到原先的茅草屋里,递给阮程娇,“你瞧这个。”
“这是……盐?”
阮程娇一愣,颜昭点?头,“我在想会不会和之前?的——”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脱口而出道,“官盐!”
虽说渝北的李太守已经上了?折子言明官盐船只沉没,但官盐打捞却?还未有消息。按理来说,那么多的官盐装在麻袋里,就?算落水也不会很快溶解。水运司若是及时打捞,是可?以将损失减到最小。
但昨夜水运司莫名大火,暗卫也不曾传来京都的消息。
颜昭沉默了?片刻,低道,“她?们莫不是要?私吞这批官盐?”
“有可?能。”阮程娇细细将前?后?线索捋了?一遍,与他分析道,“我猜李尘定是利用这次沉船,把打捞出来的官盐挪为私用买卖来大量敛财。不然她?也不用火烧水运司这么大的手笔,火势越大,那些记录才会干干净净,毫无残留。”
“那她?岂不是早有预谋。”颜昭心里咯噔一下,轻声道,“我听妻主提及,这三年渝北的税收几乎占大晋钱库的五分之一。我猜李尘定是以朝廷的名义先高额征税,不顾民生。导致渝北百姓对朝廷生出怨言,而早前?那个书生娘子的死更是一个导火索,激化了?民怨。百姓无力反抗,就?只能寻着时机动手。”
“不错。”阮程娇点?头接道,“就?像我们早前?分析那样?,能引起朝廷重视的,便?只有大案。所以官盐运输才会出了?问题,这样?也能解释为何那些暗中动手的百姓能做的人不知鬼不觉,极为隐蔽地避开水运司的监管。”
“是李尘,她?布局三年,等?的便?是这一刻。”
颜昭眉心紧皱,“我不明白,为什么她?要?等?三年才动手。看王雨和吴阿四的反应,对于朝廷的怨念已是深重。早动手岂不是更好?”
“江峪山、怡亲王。”阮程娇略一思量道,“你不觉得今岁这些事来得过于紧密了?吗?”
“你的意?思是……”颜昭攥紧手指,神情肃穆起来。
江峪山一役后?,陛下分出了?部分兵力重点?驻扎边陲。而怡亲王之死,让她?又?遣了?几名亲信前?往怡亲王封地整编部署。
朝局看似平静下来,但其实陛下能用的武将已然不多。永嘉侯又?要?陪在长公子身侧,若是此时再有动乱,以陛下的性子,定是要?亲自征战以儆效尤。
面对面硬钢,她?们没几分胜算。但若是以渝北官盐之事作饵,则有几分胜算。
是以之前?奉旨前?来清查官盐一事的官员,就?算不是高太师是旁人,也必须身死。唯有这样?,朝中那些大臣才会心生惧意?,逼迫陛下亲自出手。
“嗯。”阮程娇看了?眼忧心忡忡的颜昭,肯定了?他的想法,“师姐必然是猜到了?这层,才会以身作饵,反诱她?们入局。”
“那妻主会不会有危险?”
她?们具体的部署,颜昭并不清楚。他只知道陛下身侧有暗卫。
但李尘若有这样?谋逆的打算,又?私吞了?这么多的盐,足见她?养的兵士不少。
暗卫武艺再精湛,人数也是有限的。若对方?真的有千万人,以多压少,就?是武艺再高强,也难支撑。
“你放心吧。”阮程娇也没把握,但以他过往跟在元苏身边的观察,她?从?不会做无把握之事。
“师姐做事最是心细,她?能让我带你们走,必然已经有了?对策。”
阮程娇望着窗外?叹了?口气,“只是如今不知许应书和表公子怎么样?了?。”
好歹也相处了?一段日子,他又?不是真的铁石心肠,必然有些挂念。
阮程娇主动开口提及旁人,颜昭藏了?许久的忧虑方?不再避讳地显现出来。
书钰是他的亲人,颜昭几乎是醒来的第一时间便?生出了?担心。但昨夜里的情形,阮程娇已经尽力,他若是再提及,怕是会让阮程娇觉得自己有苛责之意?。
更何况阮程娇也是个男郎。
那样?湍急的水流里,他能救起自己,只怕已是极限。
“我听妻主提及,许管家会泅水。”颜昭尽量让自己往好处想,宽慰着明显自责低落的阮程娇,“或许她?能救下书钰。过去在家中,我爹曾请过看相的相师替书钰瞧过,相师说他命中有吉,是贵相。”
“你不必安慰我。此事是我失职,待日后?我自会跟师姐认领责罚。”阮程娇瞥了?眼对侧安静下来的颜昭,唇角微微一撇。
罢了?,他也是好意?。自己又?何必说话这般生硬。
阮程娇忖了?忖,轻咳了?咳,转了?话题问道,“你爹为什么要?给表公子看相?”
颜昭没料到他还会开口,愣了?愣如实道,“那会我们刚刚搬来京都,听说京都里有位相师极为灵验,我爹便?特地请了?她?来。书钰自幼就?养在我家,所以也就?一并给他也看了?相。”
“那……”阮程娇甚少听这些事,一时生出好奇,“那相师有没有言中你会嫁给师姐?”
他问得仔细,颜昭略略回想了?一番,摇摇头,“她?只说要?我那年的中元节一定要?出去逛逛。”
等?等?。
颜昭蓦地打了?个激灵,其实这事他早就?忘了?,若不是今日无意?提及,他还真的不曾前?后?细想一番。
陛下曾说过,是在中元节初遇,方?生出了?情思。
颜昭刚刚还忧虑的眸子有了?几分笃定的神采,“不,这相师其实是提过的。”
既然他的婚事都能被?这相师言中,她?自是有几分灵通的。说不定书钰命中带吉一事,也是真的。
书钰定能逢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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