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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爬墙相爷家(重生)》20-30(第22/27页)
、家什,难得有用在首饰上;皇后娘娘方才离得远,想来是看不清臣妇戴的发簪到底如何。因此,臣妇特奉上此簪,供皇后娘娘细查。”
殷皇后闻言,转向温姑姑,温姑姑敲了敲那发簪,仔细观察,道:“还真是如此。……这位贺夫人,倒是个有巧心的人。”
秦檀笑道:“温姑姑过奖了,臣妇算不得‘巧心’,也不过是恰好在匠人处看到,便买了下来。”
殷皇后闻言,问道:“贺夫人竟不是定做首饰,而是直接在匠人处买的成饰吗?”
大楚妇人,但凡有些权势,皆要定制首饰衣衫,以显示财力优渥。若是直接购置成衣成饰,则显得穷酸土气,还有和旁人撞了款式的风险。因此,少有贵妇直接购买成饰的,皆是当季定制下季。
而秦檀,却恰恰相反。
秦檀点头:“回禀皇后娘娘,正是。”
殷皇后笑唇弯起,道:“贺夫人如此廉朴勤俭,值得嘉奖。本宫有一副《梳纺图》,温姑姑,你去拿给贺夫人吧。小画一幅,常见得很,算不得奢靡。”
众人眼见得惩罚便做了赏赐,纷纷露出诧异神色。脸痣夫人见事态陡转,有些不甘心,继续上言道:“娘娘怎么知道那不是纯金的呢?臣妇猜测,那内里一定是纯金的……”
“梁夫人的意思是,老身的眼睛花了,看不清东西了吗!”温姑姑不高兴了,皱着张老脸,疾言厉色,“皇后娘娘都叫散了,您还拿着这点陈芝麻烂谷子的谎话叨扰,真不懂规矩!若非娘娘脾气温厚,梁夫人此行,理应被问罚!”
脸痣夫人微惊,灰溜溜地低下头,老实道:“是臣妇的过错。”
“算了,梁夫人也是好心。”殷皇后止住温姑姑,轻声道。
温姑姑瞪了一眼梁夫人,收了声。她看着自家皇后娘娘,心底有些急:主子实在是太软和了,对谁都一副温柔似水的模样,从来都没有脾气。长此以往,要如何坐稳后位呢?
殷皇后终于起了身,叫散诸人。
脸痣夫人哼了一声,酸溜溜地从秦檀面前经过,小声与浓眉夫人道:“我还道秦家富裕,她也手里阔绰,未料到却是个穷酸至此的,竟以木充金,真是小家子气!”
浓眉夫人宽慰她:“梁夫人,你何必与秦家的女儿过不去?秦家的门第,你也是知道的。从前不过是个微贱的,还不是因着那事儿,才一飞冲天?秦家的女儿,又能有什么家底……”
两人正叽叽咕咕说着话,忽见得谢盈几步跨到了秦檀面前。
“贺夫人,你这发簪甚是好看,我与你换一换吧。”谢盈微露笑意,从发间取下一支银鎏金的发钗,插入了秦檀的发间,“我挺喜欢这泥金的发簪的。”
“王妃娘娘瞧得上,实在荣幸。”秦檀不推让,与谢盈说说笑笑着出去了。
一阵风卷过,浓眉与脸痣孤零零地留在原地,咬牙切齿地瞧着二人离去的背影。
燕王妃都说了喜欢那破木头簪子了,她们二人就绝不能埋汰发簪穷酸了!若不然,便是在埋汰燕王妃,是在自寻死路呀!
“泥金簪子,也确实好看……”
“好看,哈哈,好看极了……”
***
秦檀与谢盈出了皇后的永仁宫,便道了别,分开了。永仁宫外的雪已经变小了,未落到地面就化成了雨点。红莲替她系上了秋香色的披风,掌了一柄红油纸伞。宫道上积满白色,中间两三列足印,雪被压得结实,露出下头青色方砖。
“夫人,小心路滑。”红莲提醒道,“回府的马车已在南宫门前候着了。”
按道理,秦檀应出宫归家。但她刚走出永仁宫没多久,便被一个宫女拦住了。
是恭太妃身边的宫女,皎月。
“贺夫人,不好了呀!”皎月声音里满是焦急,“大事不妙了呀!”
秦檀对恭太妃没有好感,便冷着脸问:“敢问皎月姑娘,何事如此如此慌张?”
此时,恭太妃从皎月身后步出。
“你夫君贺桢在御前言行无状,触怒皇上,如今皇上呀……要砍他的头。”
恭太妃的声音,与秦檀记忆里并无差别。秦檀行了礼,抬头看向太妃。
因先帝驾崩,如今的恭太妃再无从前华贵打扮,而是素衣简拆,佛珠常挂手间,脂粉亦淡了许多,显出一份真正的老态来。
细雪无声,落于伞面,恭太妃一直勾着唇角,似笑非笑地看着秦檀。她故意压低了声音,言行颇有深意,“哀家心善,愿意带你去御前。若你求情,兴许还能保住夫君一条命。”
秦檀微怔。
前世,似乎确实有这么一桩事。贺桢不懂帝心,在李源宏登基当日便触怒他,被李源宏打入牢中。秦檀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他捞出牢狱。不仅如此,此事还连累贺家遭殃,家中钱财被没走无数,险些连住的地方都没了。
也许是贺桢在牢中想开了,褪去了那股自命清高的耿直,竟开始学着人情交往——虽他依旧讨厌阿谀奉承、满口好言——后来,凭借他的才学,他不仅官复原位,更是平步青云。
秦檀回想起前世贺家所经历的劫难,心里有些纠结。
那可真是一段折磨、贫穷、受人践踏的日子,比被李源宏记恨还要让人难受。
说实话,她是不想再经历一遍动荡的。她虽有心和离,可先帝驾崩,和离之命化作云烟,她也无可奈何。如今的她,便是贺家船上的一个水手,随波逐流。
恭太妃带自己去御前,必然是不安好心。十有八|九,太妃想要她也一并被砍头;她与新帝,又有些旧渊源。但是,她还是要试一试。
最差,不过与前世一般,再经历一遍同样的动荡。
“太妃娘娘,请吧。”秦檀定了神。
皎星露出喜色,连忙在前头带路。她没有打伞,领间略积了些白色,手里的铜提炉上挂满了水滴。她一边走,一边窃笑着。
——这一回,这贺秦氏总逃不掉了,是定要到皇上面前了。依照皇上的个性,也不知这贺家一门,是要如何死?帮着谢盈对付太妃娘娘,离间燕王母子,这就是下场!
新帝在玉林殿休息,从皇后的永仁宫到外朝的玉林殿,要走上许多路。恭太妃旧日声威不散,一路上无人敢挡。直到将要到玉林殿时,才被人拦住。
一名男子恰好被召入玉林殿,与恭太妃在殿外相遇。他远远站着,打发一个太监来与恭贵妃说话。
“太妃娘娘,再往前便是外朝,您领着这位夫人来……似乎有些不妥呀!”那太监搓搓手,浑身发抖,也不知是冷的打颤,还是怕的发颤。
“那边的宰辅大人,也要管这等闲事么?”恭太妃冷哼一声,“哀家从来都是想去何处就去何处,此乃先帝给的恩赐。圣上之命,金口玉言,宰辅大人是想对先帝不敬么?”
那拦住恭太妃一行人的,正是谢均。
新帝李源宏跟前的大太监晋福亲自替他掌伞,身后还跟了谢荣并两个小太监。轻飘飘的雪盘旋落于伞面,他着一身玄黑,立在银装素裹之中,宛如一滴墨落于宣纸上。
小太监听了太妃的话,哭丧着脸,道:“太妃娘娘,这,这毕竟是新帝登基了呀!娘娘您何必呢?”
恭太妃与谢均,这小太监都得罪不起。但两相权衡,小太监立刻舍守寡太妃而取当权宰辅。
“你问哀家‘何必’?蠢东西就是蠢东西,猪头猪脑!这位贺夫人的丈夫,可是要被皇上砍头了。”恭太妃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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