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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红楼]护国公主》30-40(第5/41页)
千金是一回事,叫她亲自冒头出去却断然没可能。
等单若泱再次进宫取折子时,恰逢周景帝正犹豫不决。
“丞相家的姑娘到底不比其他,朕得给个什么位份才算合适?妃?还是贵妃?”
丁有福哪里敢插手这种事儿,只低垂着头笑呵呵地说了句,“皇上自个儿琢磨着就是,奴才哪里懂这些啊。”
“父皇这是何意?您竟要将丞相家的千金纳进后宫?”单若泱惊呆了,“人家千金才多大啊?”
虽然她不认识那位姑娘,但既然是能跟七弟婚配的,年龄必然也就是十五六岁上下,还是个青葱水嫩的小女孩儿呢。
再瞧瞧眼前这位——皮肤松垮一脸褶子,眼眶乌青目光浑浊,俨然就是个糟老头子,还是个纵欲过度的糟老头子。
合着还想玩儿什么爷孙恋?怎么敢想的?
再者说,那可是丞相家的千金,还是个妥妥的老来女,满京城谁人不知那小女儿是丞相的心头肉啊?
周景帝这样一个半截身子埋进土里的糟老头子也敢惦记人家的掌上明珠,真是不怕丞相造反?
不至于蠢到这地步吧?
周景帝的确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只奈何他的脑海中根本就没有想到过这一层。
无他,谁让他是天子呢?从来就没有自己会被人嫌弃这个概念罢了。
第32章
“你说说他究竟是想什么美事呢?后宫那佳丽三千还不够他享用的?倒是忘了自个儿是怎么躺在床上爬不起来的了,这会儿人还没好利索竟又惦记上了人家小姑娘,真是……”
单若泱努力克制着压低了声音,险而又险地憋住了到嘴边的脏话。
“堂堂一国之君弄得跟乡下那等贪花好色的土财主似的,当真是一点儿不怕人笑话。我劝他放弃这个想法,跟他说小姑娘不合适,他竟还理直气壮地问我为什么!”
“也不照照镜子瞧瞧自个儿那张老脸。”
最后这句话时已经算是自言自语的音量了,但林如海还是听清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爬上嘴角。
“皇上是一国之君,是天下万物之主,自然是无人……咳,能嫌弃的。”
“能”而不是“会”。
言下之意也就是说周景帝顾盼自雄,压根儿不知道“嫌弃”二字怎么写。
单若泱幽幽瞅了他一眼,真够委婉的,也难为他了,想吐槽还只能拐着弯子偷摸着来。
顿了顿,林如海又忽的叹息了一声,“这天底下多得是那乐呵呵将女儿送给富家老头儿做小妾的父母,也多得是那为了权势富贵甘愿豁出去的姑娘,何况是进宫当嫔妃呢?”
“那简直就是一步登天、祖坟上冒青烟的天大好事,但看那源源不断削尖了脑袋往龙床上爬的小姑娘就知晓了。”
所以说,当皇帝的心里从没有被嫌弃的概念还真不赖他自个儿?
单若泱撇撇嘴,“但这些人里头绝不包括丞相和他家的千金,对于旁人来说或许是求之不得,对于他们家来说那根本就是祸从天降。”
若丞相是那种野心大的,或许都不必周景帝主动要求,人家自个儿就该上赶着将女儿送进宫了。
可偏偏,这位丞相瞧着还真不像是那种野心勃勃之人,至少不是个想要靠裙带关系满足野心的人。
如今这位姑娘是丞相的小女儿,上头还有一位年长二十岁的姐姐呢,若真有心,早早送那位进宫不是更好?
至少长女跟周景帝的年龄差还远没有这般悬殊,二十年前那会儿进宫趁着周景帝正值壮年,生个皇子搏一搏也不是没可能。
但丞相并没有这样做,而是将嫡长女下嫁给了自己的一个学生,一个跟丞相府比起来几乎可以算是寒门子弟的学生。
很显然,无论究竟是何缘由,人家打从一开始就没动过叫女儿去攀龙附凤的心思。
所以她才说这事儿对丞相家来说根本就是祸从天降呢,捧在手心里娇宠的老来女突然就被一个糟老头子盯上了,想想都糟心得很。
林如海方才也不过是一时感慨罢了,听见她的话亦十分赞同,又道:“好端端的正忙着调理身子的皇上也不大可能会想到这件事,恐怕还是有人在背后捣鬼,不过无论如何,皇上这回是当真走了一步臭棋。”
“丞相家那几个儿子都远不及那位千金受宠,倘若皇上真敢下圣旨……这些年丞相始终是保皇党,未见偏向哪位皇子,若真到了那一日可就不好说了。”
反正若易地而处,他必定会立即另寻明主投靠,豁出去都要将那个老不修的给拉下马不可。
单若泱对那死老头儿的忍耐也已经到达了极限,若有人能将他拉下皇位自是再好不过,但……那就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叫她如何能忍心眼睁睁看着人家被一个糟老头子玷污而无动于衷?
虽才做夫妻也没有多久,但林如海对自家这位娇妻的性子也还算有些了解,眼下只看她这表情就能猜到她内心所想了。
故而忖量道:“若在圣旨下达之前得知消息,丞相必定不会坐以待毙,一切都尚且还有转圜的余地。”否则小姑娘便也只能入宫了。
舍不得女儿掉进火坑又能如何?抗旨不尊那是死罪,纵然不顾自己也总不能不顾其他人,还能拖着一家老小共赴黄泉不成?
报复不报复那都是之后的事了,冷不丁圣旨砸在头上任谁也无可奈何。
单若泱压根儿就没多犹豫,当下就道:“此事驸马就莫管了,我亲自去给丞相透个底。”
哪怕周景帝知晓从中作梗之人是她也不会将她如何,但旁人可就不好说了,少不得要脱层皮。
……
“老爷。”丞相夫人立即笑了迎上前去,却在看见自家老爷的脸色时猛地心里一咯噔。
向来温和儒雅的一个人,这会儿却是满脸阴沉漆黑,眼睛里寒霜比他身上从外头裹挟而来的风雪还要冰冷刺骨。
“老爷?出什么事儿了?”丞相夫人边亲自帮着他脱下斗篷,边小心翼翼地询问。
丞相却一言不发,拉着老妻的手坐下兀自喝了碗热茶,“去叫姑娘过来一趟。”
“这大晚上的老爷突然叫囡囡作甚?难不成是囡囡闯祸了?”不能吧?她家小闺女也不是那等爱闹腾的性子,还能闯下什么祸事将老爷气成这样?
丞相夫人虽心里不大相信这个可能,但难得看见自家老爷这么大的火气,还是难免有些担心。
谁想听见这话的丞相却是眼睛一瞪,“跟囡囡有什么关系?我家囡囡乖得很。”
得得得,你家的你家的。
丞相夫人无语地扯了扯嘴角,懒得跟老头子争辩,坐在一旁倒是稍稍放下心来。
不消片刻,一个年轻姑娘走进了屋子。
身材高挑修长,放在姑娘堆里便是鹤立鸡群的存在,五官拆开来单拎出哪一个来看都不算极其精致,甚至还有些不大不小的缺点,可组合在一张脸上却莫名和谐至极,形成了一种独特的美感。
身上雪白的狐皮斗篷毫无杂色,白得发光,衬得她的脸也显得格外清冷似的。
一眼忘俗。
丞相欣慰地捋捋自个儿的胡子,眼神柔和极了,可转念,却又一抹戾气浮现。
“爹?”萧南妤微微蹙眉,面露关切,“出什么事儿了?可是与我有关?”
丞相点点头,压低了嗓音咬牙切齿道:“为父得到消息,皇上有意想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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