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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综英美]我的变种能力为什么这么羞耻》80-90(第5/14页)
画成这样,但实际上我花了——”
亚度尼斯思索了一下,摇摇头:“我忘记我究竟花了多长时间了。”
伯蒂死死地瞪着笔记本,脸色白得惨烈。
“啊,我忘记了你才是主角。抱歉,心情不错的时候我有点喜欢自言自语。这是个坏习惯,但会显得我更像是普通人。”亚度尼斯笑着朝前倾身,拍了拍伯蒂的肩膀,“放松点,伯蒂,你没必要把自己困在童年里。”
伯蒂缓慢地将视线移到亚度尼斯的脸上。
“先生,”他这时候终于显出点□□老大应有的冷静,“你一定和很多恶徒有过这种交流。”
“如果你是说心理咨询,不,这是我近些年才认真开始做的。如果你是说面对面谈话的那种交流,”亚度尼斯微笑着,用笔帽轻轻敲打笔记本的纸面,“相信我,伯蒂,我认识历史上每一位知名的连环杀手。”
伯蒂想起他在梦中见到的华生。
他敢说当时住在房间里的人一定是那位歇洛克·福尔摩斯,只可惜他没能亲眼见到对方。那个开门的小女孩拦住了他,并用某种他理解不了也不再试图去理解的方式让他回到了现实。
对这件事伯蒂始终有点遗憾,虽然他并不是福尔摩斯的忠诚崇拜者,而且照阵营说,福尔摩斯还完全站在他这种罪犯的反方,可谁能拒绝亲眼见到历史名人的诱惑?
没准他们还能聊上几句话呢。
“那是我。”亚度尼斯说。
“什么?”伯蒂下意识地问。
“那个女孩。那就是我。我是他们的房东。”亚度尼斯提醒道,“还记得你在柜子上看到的烟斗吗?那是歇洛克死后赠送给我的。”
伯蒂脱口而出:“你曾经是个女孩?”
“不。我只是根据当时的社会环境,为自己的足不出户找了一个合适的身份,而最合理的、不会引起注意的身份是独居的寡妇。”亚度尼斯说,“我原本用不着打扮成女孩,但我当时还没能完全掌握自己的能力。合适的选择有两个,要么弄坏歇洛克的脑子,要么就得尽量把自己的形象往‘独居寡妇’上靠拢。”
“你还挺体贴啊。”伯蒂忍不住说。
“我先弄坏了几次他的脑子,再尽量修好。”亚度尼斯回答,“这才能避免他意识到他眼中的我和周围人眼中的我有多大的差距。”
实际发生的事其实没有他说得那么简单,这一过程花掉了他十来年。
歇洛克是个极有求知欲的人,他针一般刺人的目光总是在亚度尼斯身体上打转,感谢他的眼神露骨得没有丝毫感情.色彩,才没让他们的同居人,温和亲切的约翰,产生些可怕的联想。
某种程度上说,他是亚度尼斯的第一个老师。
当然,不是最喜欢的那个。
第84章 第三种羞耻(15)
“我相信你曾经和福尔摩斯生活在同一时代,先生,但我很好奇,为什么你没有出现在华生所著的传记里?”伯蒂问道,“福尔摩斯当然永远是华生笔下的唯一主角,可你也不是那种可以三言两语就能带过的人,先生。”
“请你仔细考虑时代因素。在十九世纪,一位年迈独居的寡妇可不是合适的描述对象,而约翰一贯是位礼貌的绅士。”
伯蒂暂时没有其他问题了。
这意味着他们的谈话必须回到他自己身上。
天,尽管伯蒂是主动来向心理医生寻求帮助的那个,可他希望得到的是一位真正的心理医生的帮助——起码是接受了正统的学院教育、有营业执照,或者至少是个人类的心理医生。
只能怪他捡到了教官的名片,又实在不敢不来。
伯蒂只能盯着自己的手呆呆出神。这是他的手,毕竟他使用它们时毫无阻碍,灵活流畅得就像它们从未被更换过;但这又不是他的手,他的手没有这么纤长有力,也远没有这么漂亮。
他展开手指,观赏它们缓慢地舒展,如同一朵花般开放。伯蒂还记得这双手在不久前枯萎发黑、裸.露出血淋淋筋肉的模样,他细细思索,竟觉得那还好接受得多。
“我们还在治疗之中。”亚度尼斯慢吞吞地提醒,“你是想谈还是不想谈?”
想谈。当然想谈。这世上有几个人会觉得被困在心理障碍里是好事,又有几个人不想摆脱这种麻烦?但伯蒂不认为教官能帮他解决他的问题,可能从学识和智慧上讲教官完全能担任心理医生这一职位,然而教官的劣势也极为致命。
教官不是人。
教官看待人就像人类科学家看待实验用的动物,真实情况或许还更夸张。伯蒂敢说,教官之所以在做“心理医生”这份工作,就是为了进行人类观察。
但有这个必要吗?教官哪怕就坐在自己家里,也能清楚明白地观察到任何一个他想要观察的人类,可他就是要多此一举。
这种莫名其妙且毫无必要的仪式感存在于各方各面,虽不至于无法容忍,然而当伯蒂心烦意乱的时候,这些仪式感导致的无用举动无疑增添了他的负面情绪,让伯蒂恨不得以此为借口疯狂地和教官吵上一架……这计划当然只能宣告破产,所有想法都注定只能是想法。
至于别的?伯蒂不知道其他人敢不敢,反正他自己不敢。
“我能看出来你不想聊自己。”亚度尼斯说,“如果你希望的话,我不介意换成你更感兴趣的话题。”
他极为恰当地在伯蒂胡思乱想的间隙说出了这番话,踩点之准直教伯蒂毛骨悚然。
但最让伯蒂毛骨悚然的不是教官说话的时机,而是他竟然又重新开始对教官的不同寻常感到毛骨悚然,就好像他正距离之前那种诡异的心理状态越来越远。
按常理来说,恢复正常当然是一件好事,可假若这种“正常”里充满疑虑、恐惧和痛苦,“不正常”中却只有朦胧空寂的、无我的安宁,那么“正常”和“不正常”究竟孰优孰劣就很难断言了。
伯蒂最终也只能自暴自弃地叹了口气。
“听你的,教官。”他梦游般说,“都听你的。”
亚度尼斯微微扬起下巴,那动作显得既神秘又优雅,更加奇特的是他还露出一点微笑。尽管这个微笑从审美上讲称得上动人心魄,可伯蒂仍只被亚度尼斯唇下一闪而过的森然惨白摄住了心神。
“你似乎对歇洛克很感兴趣。”亚度尼斯说。
*
约翰·华生端着咖啡走到窗前,张望了一会儿天空,随即关上窗户,拉上窗帘。
“我看外面要下雨了,赫德森太太。”他说,“福尔摩斯还没有回来?音乐会应该在两小时前就结束了,他一定是又被什么怪事吸引了注意力。我希望他这次回来时别再带着伤,那看上去可真是怪吓人的。更何况又马上要下雨了,泡了雨水的伤口很容易发炎化脓,到时候他就得卧床休息。要我说,福尔摩斯是不错的室友,唯独他不能动弹又没有案子的时候除外。”
在他身后,爱丽丝摆弄着手中的小提琴,回答说:“你的希望恐怕得落空了,华生医生。”
“你在干什么?”
“给他换一根新的琴弦。”爱丽丝从容地将打理好的小提琴放回琴箱,“这样,他在焦躁中制造的噪音也能稍许动听一些。起码我是这么希望的。”
约翰闷闷不乐地坐到沙发椅上。
“无聊了?”爱丽丝问。
她站起身,轻巧地绕过沙发椅,灯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可那丝毫无法增加她本来的身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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