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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在横滨死亡修罗场求生》30-40(第11/22页)
他两手都穿上,又顺势整理着他的衣领。
费奥多尔冷静的眼神扫过飞鸟司的整洁衣领与下面白皙的肌肤,并未发现任何使人浮想联翩的痕迹,衣领上有未干的水渍,是刚才洗了脸。
又仔细查看他的下唇,从伤口判断的确是他自己咬的。
飞鸟司确实压抑着情绪,大哭了一场。
——在别人怀里。
通过飞鸟司衣服上被压出来的折痕,费奥多尔已经在脑中模拟出了对应的姿势。
为了条野采菊?不,那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
尤其这双失了些光彩,隐隐透着绝望的眼睛,更像是失忆前的飞鸟司。
是今天近距离遇到芥川龙之介让他想起了什么吗……
费奥多尔的各种念头在瞬息间结束,飞鸟司只看到他细致地帮自己整理好领子。
“已经是下班的时间了,您为什么不去休息呢?”
飞鸟司对时间的感知有点迟钝了,中途也看到了手机屏幕,却都记不得到底几点,脑子里有些混沌。
他只感觉猎犬那边都到晚饭时间了,应该也到了下班时间。
“还有一些文件要处理,很快就好。”费奥多尔就像个加班的打工人那样回复。
飞鸟司瞄一眼他桌上的文件:“那些……应该是我的工作吧,既然我来了就都交给我吧。辛苦您那么久,快回去休息吧。”
陀思先生虚弱的模样实在让人担心。
失忆前的自己也太会压榨人了,不仅要陀思先生陪自己演戏恋爱,竟然还让人为自己工作。
明明看起来是两人中最脆弱的那个,他却还是满眼关怀。
费奥多尔知道这种时候如果不照做,他是不会罢休的,因此点了点头,嘱托道:“我整理了一份关系图在第一格抽屉里,你不记得的事情都在上面。”
飞鸟司目送他离开,心中愈发觉得陀思先生真是个好人。
他坐下来,拉开抽屉对照着关系图开始一点点处理事务,也把自己的基金会结构和项目弄明白了。
还有最大的赞助商——产屋敷家。
他摩挲着这个名字,不知为何感觉亲切又熟悉。
一滴泪水落在纸上,泅湿了墨字。
咦?
飞鸟司摸了摸眼睛,湿漉漉的。
自己不受控制地又哭了……不行,万一在敦面前也哭了怎么办。
他把资料放到一旁,眨眨眼,努力控制住泪水。
不过等看到另一份名单,他的眼泪彻底无法控制。
横滨时常会有一些不明原因的死者,警方调查也不一定能结案,那些生前无人在意,死后无人领取的尸体殡仪馆里都堆不下,唯有定期火化安葬在公墓中,有些人可能连刻碑的名字都查不到。
这其中产生的费用就是由他的基金会支付,公墓也由基金会和附近的寺庙共同维护。
在公墓的名单上,他看到了尾生的名字。
是了,芥川龙之介根本不知道他的同伴已经死了,尾生的尸体自然没被他领走,自己能做的也就是将其埋葬而已。
不该是这样的……
那一天尾生本应高高兴兴地回去给同伴庆祝生日,芥川龙之介也会有一段难忘的回忆……如果没有遇到自己的话。
不应该存在的人是自己。
应该死的人也是自己。
酸涩的感觉向眼睛涌去,飞鸟司不得不假装疲惫地把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止住泪水。
他的身体却在轻轻颤抖。
他突然感觉好冷。
穿着厚实的外套他依旧感觉自己身在冰天雪地之中。
泪水还是不受控制的流下来。
“真奇怪,我为什么会突然流眼泪……”他喃喃着,心中有些庆幸刚才自己的眼泪莫名无法控制,这显得他此时的哭没那么突兀了。
视野模糊之时,他看到面前的金属物件在闪闪发光。
是一把做工精致小匕首形状的拆信刀。
飞鸟司将其拿起,握在手里,他用了点力气,刀刃才堪堪划破他的食指,伤口上冒出血珠子来。
或许有六年时间的冲刷和淡化,失忆前的他能写下“开始新生活吧”这样的话,可是他没有那些用于冲刷痛苦的记忆,那件事对他来说就像发生在几个小时前,每一个细节都如此鲜明,他无法淡忘。
太钝了点,也太慢了点。
握着拆信刀的飞鸟司垂眸思索着。
他不知道系统能不能联系其他人,又或者有什么干预行为,不能选择这种慢吞吞的死亡方式。
如果不能一次成功,被发现后就会被严加看管。
要选个更快速更保险的方式。
他静静沉思-
大概是因为他太久没联系,中岛敦打来电话问了问,得知他在基金会加班,干脆就跑过来要接他回去。
“辛苦你啦~”飞鸟司揉了揉他的脑袋,语气亲切带着笑意,在夜晚暗淡的光线下,一时难以察觉他嘴角的弧度略显僵硬。
两次调整,他觉得自己的状态看起来应该好多了。
“没什么,明天就要出差了,我顺便出来买点东西。”中岛敦提起手里的购物袋示意。
“怎么突然就要出差了?”
“是九州警局的委托,比较着急,明早我就和中也先生一起出发了。”
“九州岛?”飞鸟司心中失落,“听起来要去好久。”
“也就三五天的事,周末就能回来了,我会给兄长带梅枝饼回来的!”中岛敦兴致勃勃地说道,“下周末我打算带兄长逛横滨。”
他都提前一整周预约了,这回总没有哪个男朋友和他抢了吧?
飞鸟司欣然同意。
“兄长今天心情不太好吗?”中岛敦疑惑,难道是因为没有和中也先生成功单独相处?他听说社长他们今天也去赏花了。
中岛敦暗搓搓地决定下周再把中原中也叫上,自己看情况撤,给他们制造独处。
飞鸟司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又用看电影的说辞带了过去。
中岛敦虽然感觉那里不对,但也说不上来。
晚上,因为他第二天要去出差,飞鸟司提出和他一起睡,顺便聊聊天,中岛敦自然也是很高兴,抱着被褥跑过去,熄灯后开始聊天。
飞鸟司之前听涩泽龙彦说自己把他从孤儿院带走之后,就把他交给了织田作之助抚养,总觉得自己是在重复父母丢下他的行为。
他小心翼翼地问了问中岛敦的想法。
“兄长并没有对我不管不顾,而且当初是因为涩泽龙彦找过来,兄长才不得不将我放在安全的地方,独自一个人和涩泽龙彦周旋。”
所以中岛敦才会排斥涩泽龙彦,他甚至觉得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兄长也不会和那么危险的人交往。
完全是小白兔往大灰狼嘴里跳。
听到他断断续续地控诉着,飞鸟司连忙帮涩泽龙彦正名。
“其实龙彦先生也帮了我很多,我和他交往是自愿的,是我追的他!”
现在的他才能体会到,当初的他为什么会喜欢待在涩泽龙彦的雾里,没有系统监视,他才能真正放松下来。
“不过如果龙彦先生来找你……”飞鸟司顿了顿,“你还是要当心点。”
中岛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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