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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老师身份有些迷》38、恩情(第1/2页)
桃夭和沈棠在前厅等了挺长时间才见两人姗姗来迟。
“沈知寒,你今天又发什么神经?这么早出门?”江鹤阳打了个呵欠,萎靡不振。
“我们都来这儿这么多天了,你都没有尽地主之谊带我们出去逛逛!?”
“沈小公子,你看看天还没亮呢!你去哪逛啊?”江鹤阳眼都快睁不开了,“大清早的能有什么好玩的,得到晚上才行。”
“哥--我们就出去逛逛!”沈棠晃着沈念卿的胳膊撒娇。
“好。”
沈念卿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沈棠一撒娇,他就软了心,或许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对江鹤阳的“冒犯”没有做出实质性的反抗,他一看到江鹤阳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就狠不下心来,另一方面,对于江鹤阳,他也许……也有那种言不明的情感吧……
他知道这是不对的,江鹤阳那么好的一个少年,不该被他绊住了脚步,他应该有更好的前途,繁花似锦,风光无限,他不能,也不敢言明,回应江鹤阳的心,但他又渴望……渴望他是他的……
一路上江鹤阳呵欠连天,桃夭莫名奇妙的对他道:“二少昨晚没休息好?”
江鹤阳随口应了声,道:“困……”
逛了不多时,沈棠虽嘴上说着不要回来睡觉,但回来之后几乎沾到床就睡。
江鹤阳把沈念卿送回房,嘱咐他再好好休息休息,就准备转身离开了。
“等等!”沈念卿叫住江鹤阳,“你方才在路上还说着困,你不去休息又去做什么?”
江鹤阳手里捏着衣角,踌躇了一会儿,才转身对沈念卿道:“我……我想去找楚将暮……”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沈念卿说过,不希望他再因为自己而到处奔波,但他又怎么能不管呢?沈念卿自己不在乎自己,可他在乎!
江鹤阳去找楚将暮做什么沈念卿心知肚明,江鹤阳没有什么让他烦恼的,只有他的执拗令沈念卿头痛不堪。“我也一起去吧。”
“你……你去做什么?我去就好……”
“我的毒,难道我不应该去?”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念卿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得不说,江鹤阳单纯,又有些傻,若真是如江清阳一般入朝为官了,还不知会得罪多少人。“我知道,走吧。”
我知道。
他对他说过最多的就是“我知道”。
沈念卿也随江鹤阳来,并不是因为什么毒,而是因为楚将暮本人。
虽然楚将暮善毒,但他的医术也并不逊色,若是把他请到自己军营里,将士们的死伤或许也能少些。
江鹤阳推开那破烂的门,径直进了院子里,楚将暮端着晒干的草药从房里出来,见到院子里的二人,差点把手里的药扔了。
“你你你……江二少!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
“你的门还能敲吗?我觉得不用敲也坚持不久了……”
楚将暮把笸箩重重的放在院子里的木桌上,木桌委屈的“吱呀”一声晃了晃。
楚将暮眯着眼,眼角下的泪痣在白净的娃娃脸上徒增一抹……傻气?
他叉着腰,指着江鹤阳,有一种同归于尽的气势:“江二少!你在这么刺我,我就……我就……”
“我就”了半天还是没了下文。
沈念卿把江鹤阳挡在身后,安抚着面前这个毛扎扎的刺猬:“别生气别生气!”然后又转头对身后的江鹤阳道,“别胡闹!”
江鹤阳哼哼的两声,没说话。
幼时,江鹤阳曾对楚将暮有恩,所以楚将暮知道,江鹤阳不是个坏人,即便平时吵吵嘴,也不会真的怎么样。
那年隆冬,江老家主下朝回府,在马车上看到江鹤阳在长街上乱跑,后面的仆从都快跟不上了,江老家主便下了车,吩咐仆从们先回去,自己朝江鹤阳招了招手,孩子便飞奔到他跟前,他抱起江鹤阳,带着他去买糖葫芦。
蜜色的焦糖裹着红艳艳的山楂,在阳光下闪着馋人光泽。
“一个!”江鹤阳把小手里的铜钱递给小贩,又从他手里接过一个沉甸甸的糖葫芦。
江鹤阳高兴坏了,拿着糖葫芦递到江老家主唇边,甜甜道:“爹爹吃!”
老家主往上颠了颠自己小儿子,道:“爹爹不吃,鹤阳自己吃。”
“爹爹是不是牙疼了……”
老家主看着自己的儿子,满心欢喜,当时对江鹤阳的期盼有多大,后来江鹤阳整天上房揭瓦不爱读书时打得就有多狠,恨不得从来没有过这个儿子。
江鹤阳转头,看见墙角缩着一个少年,江鹤阳挣扎着要下来,走到少年跟前,少年察觉到,警惕的盯着他,泪痣在他脏兮兮的小脸上显得有些朦胧。
江鹤阳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糖葫芦,又看了看蜷缩着,因为警惕而全身竖起刺的少年,把手里的糖葫芦送到他面前:“给你!”
少年未动,江鹤阳拉起少年脏兮兮的手,把糖葫芦塞到他手里,隆冬季节,少年一身单衣,浑身冻得瑟瑟发抖,冰凉的手被拉起,然后塞了什么在手里。
江鹤阳解下腰间的玉佩,并不是什么贵重物品,只是用来装饰的次品玉,又塞到少年手里,指着长街尽头的府邸道:“你到傍晚拿着玉佩来江府找我,我等你!一定要来!”
少年还未反应过来,温热已离开了手,风雪中,高高的背影牵着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长街远去。
江府……
他是江府的人吗?
江府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的,少年并没有报什么希望,但走着走着,就到了江府附近,远远的看见那人坐在府前的台阶上,鼻子冻得红红的。
江鹤阳看见了他,笑着把怀里的衣服拿出来:“这些是棉衣,我只穿过一次,已经洗好了,你……你别嫌弃!”
他怎么会嫌弃呢?
他一个孤儿,又是个小乞丐,整天吃不饱穿不暖的,他又怎么会嫌弃……
少年拿出他白日里给他的玉佩和糖葫芦,江鹤阳看着他笑了:“这是给你的,不用给我。”又把衣服抖开,“你先穿上衣服,别受了风寒。”
少年穿上了平生第一次的棉衣,却是一个陌生人所赠。
江鹤阳把玉佩别在少年腰间,少年动了动,躲开了:“我……不能要……”
“没事,”江鹤阳又凑到他身边,“这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是一个饰品罢了,不值钱的。”
江鹤阳给他系好玉佩,又把从家里拿的点心打开,拉着他坐在台阶上一起吃。
“你叫什么?有没有名字?”江鹤阳往嘴里塞了一块桂花酥,含糊不清道,“我叫江鹤阳。”
“我叫……楚将暮。”
“哦--是将要日落的意思吗?”
“大概吧。”
“……”
江鹤阳又闲来无事的问:“你爹爹和阿娘呢?”
楚将暮拿着点心的手僵了一下,平淡道:“去世了。”
江鹤阳自知踩到了对方的禁忌,知趣的闭了嘴。不过一会儿他又耐不住性子的想要道歉:“抱歉……”
少年摇了摇头。
“来!”江鹤阳拉着楚将暮的手站起来,单手掸了掸衣摆,“我让我爹爹给你找个住处!”
“什……什么?”少年惊慌不堪,这么大的门户,他高攀不起。
江鹤阳拉着他进了门:“来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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