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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儿底下,请来的吹鼓班子也歇下,白天?里?高亢的唢呐和缠绵的弦乐都悄然,严霁楼坐在这些人中间,眯着眼睛,听旁边的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话,偶尔应和两?句。

    大约是?到后半夜了?,那些乡村怪谈应景,也就从人喉咙里?接连不?断地冒出来。

    有个敲鼓的大汉,讲起自己曾经捞尸的经历。

    说是?他?十几岁的时候,在黄河的缓滩上,已经当了?好几年的捞尸人,也是?他?命硬,别人都干不?了?这行,他?却是?得心应手,本来干得好好的,结果有一次,捞上来个人,这个人正面嘛,和别人没有啥不?同,怪的是?后面,竟然长着尾巴,跟猪尾巴有点像,很长时间都没有人来认领,人都说这是?黄河底下的怪物,他?没有在意,忽然有一天?,他?发现这具尸体的尾巴不?见了?,当天?晚上回?去,他?就发了?烧,梦里?梦见自己长出了?一条猪尾巴,第二?天?起来……

    讲到这儿,有人打岔说,“真?的长出来了??”

    另一个笑着调侃:“敢不?是?把前?后认错了?。”

    大家就都笑起来。

    那人急得手在地上乱拍,好不?容易等人群平息,赶快抢着说:“不?是?,第二?天?起来,啥都好好的,一点怪事也没发生,只不?过?忽然有个老瞎子上门,说我中了?邪,再不?走家里?人都要遭殃了?,我问他?咋化解,他?叫我跟着他?学打鼓,说这是?雷霆之声,世上纯阳至正的东西,只有学了?这个,才能?化解命里?的劫难。”

    “然后你就学了??”有人追着问。

    那人说不?是?,因为他?当年仗着命硬胆子大,根本不?信这一套,拾起扫院子的笤帚,把那个老瞎子几扫帚赶走,就出门下河做活去了?,那天?虽然很长,但是?他?过?得很顺利,只不?过?晚上回?到家,跟他?相依为命的妹妹和爷爷,都忽然倒在院里?没了?生气,家里?的鸡犬鸭鹅也都无一幸免,只剩猪圈里?面的那头?猪幸存。

    他?这时候才有点怕了?,废了?好一番劲找到那个老瞎子,老瞎子说现在拜他?为师,已经迟了?,他?也不?愿意趟这趟混水,然后就挥着拐杖闭门送客。他?被赶出门的时候忽然想起,自己家里?还有一头?猪,于?是?割下猪尾巴作拜师礼,也由?此,学会了?这一身擂鼓的功夫,无灾无病地活到现在。

    “嗨,讲了?那么多,原来是?老瞎子想骗一根猪尾巴吃!你早说嘛!”有人起哄。

    紧接着就是?哄堂大笑。

    过?了?一会儿,静下来之后,那个坐在最外围的吹唢呐的,摆着手说:“这算啥,我那年遇到那么一件事,才是?怪呢。”

    接着他?就讲起来,说是?当年他?在南方?,跟着个小戏班子,到一个小渔村里?唱戏,晚上到了?江边,众人都歇下来,结果到后半夜,他?听见江心传来唱戏声,很幽怨的曲子,像是?昆曲的唱腔——这时候别人起哄叫他?学两?句,唢呐师傅摆着手急忙拒绝,说不?敢,当年就因为他?好奇心重,觉得那唱腔好听,辞藻也好,偷偷得跟着哼了?两?句,第二?天?起来,人已经漂到下游几百里?外的一个村子里?面了?,等他?找回?去,那个戏班子都解散了?,他?找到原来的老班主,老班主说他?们惹了?不?该惹的东西,这辈子也唱不?了?戏了?。

    大家都有点发毛,悄悄问说“是?啥”,这个吹唢呐的就说:“阴戏听过?吗,给鬼唱的。”

    “鬼还听戏?”

    “这就是?你不?知道了?,戏已开?腔,八方?来听,一方?为人,三方?为鬼,四方?为神明,只要开?嗓,不?管台下有没有人都必须唱完,这是?规矩。”

    然后这个师傅又?讲,后来他?去打听了?,某年间,当地有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从小就喜欢听戏,因为长得美,很受家里?宠爱,一直到十八岁还舍不?得嫁人,那年过?十八岁生辰,他?父亲要给她大开?戏台,请众人来享宴,挑挑拣拣,不?知道叫哪一种戏上场,正好镇上从上游漂来了?个戏班子,乘花船而至,唱一种早已失传的戏,据说叫傀儡戏,里?面有一个唱花旦腔的,是?男人扮的,长的特别好——然后这个人说着,忽然指着严霁楼,“就像这个小兄弟这么样。”

    众人看过?去,见月亮下,他?靠在墙边打盹,垂着眼睛,因为睫翼长而柔顺,在脸上投下阴影,显得有股媚意,众人一看就明白了?那故事里?的男人长什么样,也立刻知道接下来讲的肯定是?一段风流孽债。

    这时候,严霁楼忽然睁开?眼睛,大约是?他?闭着眼睛的样子,显得眉眼修长,这样忽然睁开?,露出那双黑亮的眼珠,媚意消失了?,眉眼间是?全然的冷峻。

    见周围人都不?说话,好像受了?惊,他?淡淡笑一下,将姿势调整得正些,“接下来的故事,必然是?那个小姐和唱戏这个男的搞到了?一起,后面私相授受,捡一个花好月圆夜私奔,再后面,要么是?故事结尾不?详,要么是?女主人公下场不?祥,是?这样吗?”

    他?说话的时候挑着眉稍,显得嘴角的弧度很是?讥诮,明明语气还算柔和,可是?有一股掩盖不?住的桀骜。

    依譁

    那人听了?倒也不?生气,大约是?走江湖见过?太多怪人,应付一个小年轻的不?逊,还是?轻而易举的,于?是?只笑着摊开?手:“小兄弟只猜中一半。”

    接下来他?向众人解释道:原来那傀儡戏班子是?贩卖团伙扮的,走街串巷只为了?拐卖各地的妇女儿童,骗上了?花船就开?到江心,连夜贩运至各地,这个小姐一看被人骗了?,所谓的俏情郎竟然是?个人贩子,气不?过?,等船开?到下游几百里?的一个峡谷,就趁夜跳江了?。

    严霁楼笑道:“是?个常见的结局,故事编的中规中矩。”

    人都附和说:“这个小兄弟心狠呀,是?不?是?耍女人的时候反叫女人耍了?,留下阴影了?。”

    严霁楼冷笑一声,懒得和这群愚人争辩。

    “后面还有呢。”那个讲故事的唢呐大哥,斜着看一眼严霁楼,似乎有意要挑起他?的斗意。

    “后来那个人贩子也跳了?,因为和从前?不?一样,他?这回?是?真?的爱上了?这个女孩子,对这个女孩子有情意,只不?过?没来得及把话说清楚。”因为当地方?言的缘故,这个“爱”的腔调很诡异,加上说话人说得也腼腆,听起来似乎是?不?情不?愿的样子,透着无限的别扭。

    “说清楚也没有用啊,他?骗人难道不?是?真?的吗?”有人说。

    讲故事的人置之不?理,只顾着讲故事的结局:“从此以后,那条江的江心,半夜总会有船出来,甲板上面永远有一个穿着红绿衣服唱戏的花旦,不?知道是?男的,还是?女的。

    夜色很寂静,仿佛真?有什么丝丝缕缕的戏音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半夜凉风起,众人都有些犯寒。

    严霁楼淡定地打破寂静,“这个故事,到这里?算是?露陷了?,前?面的什么猪尾巴、花船、阴戏,比起这个,简直是?不?堪一击,人贩子会忽然良心发现,就相当于?狼不?再吃羊,改吃草。”

    严霁楼神色冷酷,对这个故事表现得异常反感,“这个小姐不?聪明,这个男人更是?愚不?可及,为了?一己私情,他?们倒是?一死?了?之,其他?人却要遭受无妄之灾,白白被坑害,百年之后还要上演阴戏,毁坏无辜百姓的营生,未免过?于?张狂,即使是?故事,也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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