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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们讲乡试文章,你赶快回去?,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你是读书?人,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只要?能考中,日后自有你的好日子?,咱们严家祖上也是阔过的,只是这么些年,也没出几个能念书?的,好不容易在你身?上看到点希望。”

    说到这里,老族长朝绿腰的方向扫了一眼,“再说,你这么大的一个小伙子?,天天待在家里,也不成个体统,你哥九泉之下,也不希望你这辈子?就这么荒废了。”

    老族长的这番话,似乎有些言外?之意,严霁楼下意识看向井台旁边正洗床单的寡嫂,只见?她正背对着他们,坐在自己?的三脚小木凳上,浣衣的手一直没停过,姿态如常,好像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于是他略微放下心来。

    老族长唠叨一大堆,觉得该说的都差不多?了,走到大门口,忽然又停下,转过身?朝着绿腰的方向说:“对了,孙媳妇,最近你们娘家那面正交官粮,好像又闹起来了,你抽空回去?看看吧。”

    绿腰抬起头,把垂下的碎发捋到耳朵旁边去?,露出个淡雅的微笑,“嗯,我知道了。”

    洁白湿润的泡沫沾在她耳垂上,像是挂了串轻盈的耳环,等老族长出门,严霁楼猫一样靠上去?,轻轻蹲在她身?边,拿指尖替她抹去?。

    “嫂嫂。”

    绿腰立刻闪躲开?来,防备道:“你做什么?”

    “嫂嫂这里沾到一点沫子?。”他说着把掌心摊开?给她看,指尖上果然沾着一抹白。

    她站起身?,错开?与他的距离。

    “快收拾东西去?书?院吧。”

    方才老族长的话,她听出来里面暗含的深意,知道那里面的话一多?半都是在点她呢,加上这段日子?,她自觉小叔的表现?也确实?越来越古怪,所以赶快将床单晾好,进去?换了新被褥,又点上熏香,将他连日以来留在自己?屋里的气息都拂散。

    到了夜间,按理说又到了学画的时间,可是绿腰今夜下定决心要?避嫌,于是便特意避开?他,始终一人独处,不过严霁楼并不放弃,他也有个好借口。

    “昨天的画才画到一半,这样就放弃,那颜料和笔墨不都浪费了吗?”

    绿腰是个节俭的人,听了这话,当即就被戳中了,犹豫着说:“要?不,今天画完,以后就别再画了。”

    严霁楼站在帘外?,压下翘起的嘴角,郑重道:“嫂嫂说的正是,今天便只画这一回。”

    “那你进来吧。”绿腰不情愿地说。

    严霁楼进到房里来,手里抱着一堆丝纨还有颜料画笔,“上次的鼠毫笔嫂嫂不是说太软了吗,我便从那些哈萨克族人那里,买到一些狼毫,给你重新做了一支,试试吧?”

    伸手不打笑脸人,她想:罢了,他的初衷也是为了她好。

    学东西的时候他是半个夫子?,自己?扭扭捏捏,反倒落了下乘,何况已?经跟着他当学生这么些天了,长短不在这一时。

    于是收下笔。

    严霁楼挪开?镇纸石,将宣纸展开?,上面正是昨夜画一半的秋山晴岚图。

    漫山黄叶,清泉白石,烟云出岫,虽然只成就一半,却已?经可窥全局瑰丽,更?难得的是,笔墨间隐隐透出孤高奇逸之气。

    “这里,用笔太随意,失了力?度。”严霁楼指着画上某处说。

    受益于刺绣功底,绿腰的画也学得极好,尤其是在构图和配色方面,但是下笔有时还稍稍有点失控,她怕毁了画面,便问严霁楼:“是这样吗?”

    严霁楼上前,握住她的手,带着她恣意挥毫,在纸上长铺一笔。

    绿腰赧然,严霁楼竟像没有发现?异处似的,还低头看她,下颌几乎碰到她额头。

    绿腰想起白日里老族长所说,心中莫名有怒气,推开?他,“我不画了。”

    严霁楼:“为什么?”

    绿腰不说话,严霁楼却极有耐心等她开?口,这种时候,总是他占上风,绿腰先忍不住,这回也是一样,正色道:“我不想别人说我的闲话。”

    “嫂嫂行?得端走得正,问心无愧即可,何惧流言蜚语?”

    绿腰听了这话,坐到炕上去?,冷冷道:“反正我就是不想画了。”

    寡嫂少见?地任性?,严霁楼也无法,不过他自恃棋高一着,“既然如此,我画了寡嫂日后临摹便是。”

    绿腰轻轻说:“日后也别画了,我不学了。”

    严霁楼没有听见?,已?经摊开?那尺雪白的丝纨,在那里起笔。

    绿腰不再去?管他,反正他明日就要?回书?院,而她也正好要?回娘家一趟,两人分道扬镳些时日,对谁都好。

    于是她又从针线笼里拿出绣绷,还是回到自己?擅长的事上,才有安全感。

    绿腰靠在炕头,绣一幅四壁观音,待差不多?描线成型,已?经到了深夜,看他还没有离去?的意思,她强撑着眼皮,灯火跳跃之中,他的影子?时高时低,她的后脑发髻也越来越重,终于,脑袋歪下去?,彻底睡着了。

    第二日早起,她的床头摆放着一副白卷,用丝带绑了,她解开?,认出上面的人正是自己?,可是那触目惊心的红色和力?透纸背的下笔,几乎令她感到不适。

    比通篇用朱砂描就,更?令她感到惊骇的是,画面却并非对她的刺绣情景的描摹,那是女子?的睡颜,手里握着针线,大约是因为做绣活困极,半靠在枕上便睡去?,手里的一根银针将坠未坠。

    她昨夜为赶他走,早早便开?始穿针引线,一直绣到三更?天,她还记得他坐在椅子?上,对着她描摹点染的样子?。

    原来他一直都未曾动?笔。

    也就是说,从亥时起,他静静坐在地上,一直那么看着她,直到她入睡。

    她几乎感到一种恐怖。

    画上的她只有一半,剩下的一半,他故意没有完成。

    清晨,严霁楼出发去?书?院之前,将那幅因为寡嫂的任性?,而未完成的秋山晴岚图,点火烧掉。

    不受他控制的东西,总令他不安。

    他想起他昨夜进嫂嫂房中之前,站在帘外?说的话:“昨天的画才画到一半,这样就放弃,那颜料和笔墨不都浪费了吗?”

    这下他似乎又有了新的理由,可以一直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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