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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下睡梦中的?孩子。

    第 96 章

    桌上烛火燃尽了, 一堆红色的蜡油委顿,严霁楼披着?白色中衣,下地倒水, 绿腰头埋在被窝里,露出半张粉艳的脸,一把青丝迤逦在枕畔。

    “嫂嫂。”严霁楼递水过去。

    “嗯。”绿腰困倦至极,懒得睁眼睛,胡乱咂了两口。

    严霁楼翻身上去,背靠床的雕花壁纹坐着,他分量重, 床摇了几下, 他坐定?, 脸上带笑, “床老响,还不如咱们在炕上。”

    “不嫌烧炕麻烦, 那你回去好了。”

    严霁楼想起她之前给秦嬷嬷那番话, “提到过?去,怎么?编排我?的?”

    “那是真话, 不过?呢, 和众人以为的不一样, 不是嫂嫂招惹小叔,是小叔不检点。”

    这么?说也没什么?问题,严霁楼想起自?己少年时?做的那些?蠢事, 坦然?认下, “好, 怪我?。”

    绿腰这下才笑了,从仰面翻身过?来, 侧向严霁楼,把脑袋放进手心去,枕着?他的大掌,他指间有长期执笔伏案磨出的茧,刮得她侧脸一阵发痒,绿腰嗓子有些?哑,低低地道:“其实也不能全冤枉了你。”

    严霁楼刚喝过?水,声音里像含着?雾气,他戴着?玉扳指的拇指,有意无意摩挲绿腰下颌,“是吗?”

    “狼跑的方向,也是鹿奔向的方向啊。”

    严霁楼弯下腰凑近,下颚抵在她额头,诱哄的语调,“谁是狼。”

    “我?自?己。”

    “胡说。”

    “我?困了。”

    严霁楼把手抽出来,叫她稳稳地枕到枕上,“睡吧。”

    他自?己坐在床头,手持一本经书乱翻,见她眉目安稳,已然?沉入梦中,这才问出那个从来没有说出口的问题,“这么?多年,有没有想过?我?哥哥。”

    绿腰蓦然?睁开?眼睛,“傻狗严二。”

    这种醋也吃?

    “我?那样跟秦嬷嬷说,不是不想让大家知道你亲儿子,而是怕别人乘机生嫌,秦嬷嬷年龄上去了,没必要让她老人家再操不必要的心,咱们的事,青轩知道就?行了,以后总会柳暗花明。”

    “可是我?想让全天下都知道那是我?亲儿子,嫂嫂给我?生的亲儿子。”

    “你心里明白就?好了。”

    看他在那儿发呆,绿腰毫不避讳地问:“还是你想让我?想严青?”

    好几年没听到这个名字了,严霁楼像被烫着?似的,脸上有复杂的情绪流淌,猛然?把书丢了,掀开?被子俯身压下,双手撑在绿腰头顶,眼睛又黑又亮,撕咬猎物?一样逡巡着?她的脸,“不想,谁让我?是自?私鬼呢,我?只知道寡嫂现在在我?身下。”

    “疯子,要是你哥活着?,你也敢这么?做吗。”

    “你逼我?。”他不满地皱着?鼻子,很孩子气的样子。

    “我?说真的,要是那样,你我?恐怕到现在也是以礼相待,不会牵扯出这么?多事情来。”

    “不会,”严霁楼已经滑下去,拢住绵软,头埋得很深,“或许我?会做出不好的事来。”他口里含糊地补充一句,“就?像我?娘那样。”

    绿腰意外了,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见他主?动讲起他娘。

    严霁楼不像严青,会经常怀念小时?候,或许是因为他生下来就?没有了娘的缘故。反而是绿腰记得严青跟她讲过?,关于婆母的故事。

    和大家想象的不一样,那是一个算不上好看的女人,皮肤黑黑的,个子也很矮小,但?是很有性格,甚至称得上暴脾气,天不怕地不怕,喜欢和人骂仗打捶,人很能干,大小账永远都是一眼一口,算盘都不用,丈地称粮什么?的都由她说了算,在村里说一不二,很多人都怕她。

    反而是他爹,也就?是绿腰的公爹,性子比较蔫,但?是人长得浓眉大眼,家里世代是骡马贩子,有点小钱,不愁说亲,结果被邻村其貌不扬的矮小女人给弄到了手,两个人成亲后,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后面,严青六岁上,严老爹去北面贩牲口,一走就?是大半年,中间那位藏族的贵族少爷下山游玩,长得像莲花一样漂亮,夜间走到了倒淌河村,为了借宿,敲开?了严家的柴扉。

    后来正好天下大雨,人走不了,就?接连住了几日,直到第三?天夜里,严家的主?母,把儿子哄睡,然?后锁在房里,悄悄出了门,手里拿着?一本从藏教喇嘛传教时?得来的、虽然?大半本都被用来糊了墙的残经,以请教佛理的名义,来到隔壁那间堆着?杂物?的柴房,轻轻叩响那扇挂着?铁环的旧门。

    那夜之后,婆母一点也不掩饰,经常领着?那位藏族的美人,两人骑马到林子深处去,后来,他们甚至跑到甘南住了几个月,本来是打算一走了之的,不过?好景不长,藏族少爷被家里人捉回去,剃了头送进寺庙里去了,后来也很早就?死掉了。

    就?是因为那人算得上死心塌地,所以婆母愿意把严霁楼生下来,否则按照她的脾气,死了也要打掉的。人都这样说。

    绿腰未免心有余悸,要真那样很可能就?没有小叔的存在了。

    当然?,出于家丑不可外扬,严青没同?绿腰讲过?这一段,这完全是听旁人说的,绘声绘色,本来没有什么?可信度,但?是绿腰莫名地相信了,她甚至觉得本来就?应该是这样,一个被粗汉子欺负得手的故事,有什么?好讲的。

    绿腰想,唯有这么?样的一个故事,这么?样的一个女人,才能称得上神?奇。

    若干年后,她回到村里,上一辈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到现在还忿忿不平地念叨,好看的男人都被死婆娘给祸害了。

    这里的“死婆娘”当然?就?是她的婆母。

    唯一可惜的就?是,当爹娘的,性子太自?我?,也会给后代带来难以预料的痛苦,比如绿腰的第一个丈夫严青,大约是母亲留下的印象太暴烈,所以严青特别倾心于柔弱的姑娘,或许当初正是看中了绿腰沉默寡言的纤弱气质,这个温吞老实的男人才会那样主?动。

    记得刚成亲那时?候他总是伏在她膝上,说他三?生有幸,娶到了一个温柔贤良的好媳妇,绿腰抚他的头,笑笑不说话,他不知道她这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乌龟一样缩在自?己的壳里,拒绝同?人打交道,完全是出于对旧案的保护,真实的她,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她欺骗了他,她是一个手上沾血的女人,人家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她做的事,连狼都要害怕。

    反而是丈夫的弟弟,严霁楼,很不一样。

    她第一次听见他的名字,就?感觉很奇妙,仿佛这样的名字,不应该属于这个家,可是那些?源源不断的信和礼物?,都证明了这个人的真实存在。

    听说他在进学?,打算科举,当官,她想,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或许将来他可以帮她一把,如果遭人挖出了那桩陈年血案。当然?,在此之前,他也很可能铁面无私,把她砍了当作自?己的一个政绩。

    她一开?始对这个人又怕又敬,却又忍不住生出利用的心。

    自?从他带她去过?悬崖边的货场,让她知道了村庄以外的景象,她离开?的心就?越来越强烈,将自?己交出去,是一条她选定?的生路。

    她的第一个针线笼是他买的,他认为骑马会让她喜欢,他不怕那些?棘手的东西,包括他们的世俗身份,还有她握过?斧头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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