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叽文学 > 百合耽美 > 让外戚再次伟大

80-90
上一页 首页 目录 书架 下一页
您现在阅读的是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让外戚再次伟大》80-90(第5/24页)

。”

    徐照白的坦率让人心惊。

    梁道玄沉默许久,正要开口,却骤然发觉,那朵昙花竟在二人对话之时悄然盛开,层层叠叠如玉丝交错的花瓣柔和而绽,吐露秘密般的清芬之息,将今日月色溶化在树荫最隐秘的一角。

    徐照白的目光仿佛痴了,怔怔望着昙花,不知过了多久,才恍惚开口:“梁少卿,你可以告诉郡主这个故事,告诉她我的选择,一切都是我的过错,我没有任何可以辩驳。你愿意经手此事,或许有你的思量,但许多事的版本犹如古书刻本,大意无碍,却各述其义,这类悲伤的故事,本就没有真相,一人一花,一世界,一弹指,一悲辛。”

    说完此言,徐照白不再去看皎洁盛放的刹那之花,转身离去。

    梁道玄却站在花前,默然不语许久。

    ……

    宫中这两天各项差事都忙得不行,尤其今日午宴,凤体初愈的太后竟邀请首辅大人梅砚山共进,为备尽礼数,尚宫局和内务府从前日忙至午膳前一刻,直到所有菜色都完美呈现在太后与梅宰执之间的桌上,才算轻轻松了口气。

    殿内所有的宫人都被遣了出去,只有沈宜在旁侍奉,沉默着为太后与梅砚山各自斟满酒盏,退到一旁。

    “这第一杯酒,老臣敬太后。”梅砚山毕恭毕敬起身,躬行举酒,笑道,“国舅爷吉人天相,太后得偿所愿,如今身体也已大好,可谓是天赐我朝的福瑞之兆。”

    言毕一饮而尽。

    梁珞迦也颔首而笑,饮尽酒盏,以示受了此礼,幽幽道:“哀家是没用的,得了什么消息都不顶事,一病不起,皇帝年幼,也是镇日啼哭……多亏梅宰执这期间理政于人前,安抚朝野于人后,合该哀家谢您才是。”

    梅砚山诚惶诚恐再次起身:“太后哪里的话,先帝所托,臣下肝脑涂地也不能不报,为太后与圣上分忧,乃是老臣本分,若这谢领受,实在是老臣僭越,万万不可。”

    在人前,梅砚山从来恭谦,只要不涉及实际利益,他便是时间头一号辅弼之臣,恍若诸葛武侯在世办的鞠躬尽瘁,半点名利不要。只有当利益涉及,他才会用迂回的方式捍卫自己的权力。

    梁珞迦早就熟悉这个套路,但该客气的还是要客气。

    图穷匕见怎么都是后头的事情。

    “梅宰执快坐。寻常百姓家都知尊师重道,您是先帝为圣上择选的辅佐之臣,是圣上的老师,千万别再多礼。否则旁人就要腹诽我天家无德,只言尊师重教,自己却不身体力行了。”

    梁珞迦想使得梅砚山放松一些警惕,这般温和的谦让,总是有些用处的。

    梅砚山再行一礼,极其谨慎落座,却自伤而叹:“其实,老臣也是年纪大了,时长梦见先帝……”言及此处,眼泪掉的比梁珞迦这个寡妇还快,沈宜眼力超群,立即奉上巾帕,请梅砚山按去眼泪不致失仪。

    梅砚山飞快拭泪,又不住自惭:“死罪死罪,在太后面前,这般样子,老臣实在惭愧。”

    “梅宰执是忠臣,思念先帝如此,可见先帝没有所托非人。”梁珞迦含泪的速度也是很快,配合这样的戏精,她早就炉火纯青。

    “哎……这次朝中非议甚巨,惊涛似洪,是老臣执理不当,竟选出了如此败类为一方父母之官,戕害百姓,教老臣如何安眠……”

    正常来说,梁珞迦还是要宽慰下去,继续演戏,可这次,她目的明确,等得就是这句自伤。

    尤其是梅砚山口中,只字不提朝廷命宫诬陷宗室与灭害外戚之责,看似看重百姓,实际上确是真正的避重就轻。

    这让梁珞迦心中愠怒剧增,不过,在面容之上,所浮现的却是哀婉与无奈的容颜:“这次……哀家是真不知要如何交待了……”

    她的一反常态,让梅砚山短暂的一愣,就是这个时机,梁珞迦乘胜追击:“这几日,哀家的案头都是各位宗亲的上奏,均要严惩此事的罪魁,并且彻查二事,一个是朱善同如此胆大包天,他在朝中是否还有包庇的党羽,若有,又是谁暗藏祸患累及朝民?第二,是西陶县的河堤怎么就这么巧在定阳王出门那天就损毁,既然是故意陷害,又是否有可能是朱善同一伙胆大泼天,不惜以百姓的性命和家园做代价,要制造水患除掉宗室,除不掉也可以构陷呢?”

    梁珞迦说完无奈摇头,对上了梅砚山凝视的目光:“梅宰执,您说呢?”

    第83章 来者可追

    梅砚山望向太后, 肃正面容,起身敛衽而拜:“臣理政不当,辖责不力,请太后降罪。臣愿辞官告老, 以避贤路, 自请为罪, 弃享尊荣。”

    梁珞迦并不感到意外,要是梅砚山处理不好,她才觉得奇怪。

    梁道玄说过, 永远不要过高估计你的对手,但却不能过低估计对手的渴求与迫切的决心。

    梁珞迦从前只是个父亲与皇帝之间传声的人,此刻有了所求,也觉为政有纲。

    她心中清楚, 自己夸大问责的范畴和罪责, 不过是为了试探底限, 看看朝野重臣愿意为了这件惊世沸议之案担责到哪一步, 自己与兄长可以从中攫取多少避让出来的利益。

    梅砚山以退为进,不愿揭晓手中这最后的底限,他明知道不可能因此受累被革职,仍是选择担下。

    梁珞迦内心对这些摆明了要给她孤儿寡母“立规矩”的辅政臣子们没有任何好感, 但她是一个理智的权利持有者,她明白如今国家的安稳离不开这些年梅砚山的执理与旁人的辅弼。不说远的,单论此次慈鹿江水患,徐照白在工部多年, 水工漕运等事运斤成风、通达谙练,一应调派,三日便解决了赈济和固灾民于故土的任务, 不管是给朝廷节约了钱粮还是消弭了流民群体壮大潜在的隐患,更是稳定了人心和百姓的度日生息。

    如若真为权力大刀阔斧祛除异己,哪怕不顾他日青史骂名,她也不可能逆势而行,将逐渐积累出的治世之象扼杀于摇篮之中。

    但话说回来,当臣下积累三朝,行成党羽,自然也会滋生此次峨州之弊端,势力盘踞,必然有害群之马,她也不会念在这些人辅弼有功,就高抬贵手。

    账要一笔一笔的算。

    这个道理,可惜不是兄长所传,而是她亲爹教会她人生的头一份见识。

    “梅宰执这是哪里的话,真是折煞哀家了!”梁珞迦惶急无助的快要落下泪来,向沈宜薄怒道,“这么没有眼界,怎么还不去扶梅宰执坐下?”

    沈宜恭敬上前,搀扶起一直战战兢兢弯腰躬身的梅砚山,请他重新落座。

    “太后……老臣愧对先帝啊……”梅砚山不顾官体,仿佛伤心至极,竟用官袍衣袖拭泪。

    说他胖他就开始喘,梁珞迦心里学着哥哥翻了个白眼——每每私下听说有人发癫,梁道玄都是先翻翻眼睛再想办法,当然人前她哥哥还是冠绝京华的贵公子,世人也没有见识过三元国舅那无语至极时翻出的大大白眼仁。

    作为一个寡妇,当有人表现得比她还怀念亡父的时候,她应该一起赔哭以示敬意和哀伤,但此时此刻,她有更好的办法。

    “大人何过之有?天下是皇帝的天下,是先帝传至皇帝手中,若大人说自己有过,岂不是皇帝也有过错?难不成皇帝一个小孩子家家,还有去告天明罪,下罪己诏不成?还是我这个垂帘的寡母不配先帝的重托,不比先朝几位有能的垂帘太后?该惭愧的、对不住先帝的,本就是那几个为非作歹之人才对,其余人等,又有何过?”

    听了这话如果梅砚山再哭哭啼啼说自己没治理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收藏哇叽文学 www.wajiwenxue.com
上一页 首页 目录 加书签 下一页

阅读页设置
背景颜色

默认

淡灰

深绿

橙黄

夜间

字体大小

哇叽文学   百度   搜狗搜索   必应搜索   神马搜索   360搜索

哇叽文学|完结小说阅读-时间就像一条河流,它给我们带来轻的和膨胀了的东西,但是那些重而坚固的东西都沉没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