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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穿成废柴小师妹》30-40(第7/14页)
的小院離得遠沒有受到波及,兩人一路往回,陸時鳶進到屋子裏以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擡手給自己布下一個小結界,然後更衣沐浴。
方才那場打鬥實在讓她有夠狼狽。
薄薄一層結界對于商姒來說可能就像一層輕薄的紙,若是想要做到悄無聲息探入神識,簡直不要太輕易。
可人完全沒有這樣的心思,不僅沒有,反而略有些憂心陸時鳶這樣随手布下的結界不穩,于是自己又在外多加了一層。
兩人于是隔着這兩層看不到卻能聽着的結界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起來。
說是聊,實際多數時候是陸時鳶在說,商姒笑着聽。
分明才不見了半月,偏似有攢了一籮筐的話要說。
“原來你剛剛是故意那麽說的,就是為了讓她們主動認輸,”陸時鳶略驚訝的聲音自結界裏傳了出來,和着粼粼水聲,令人遐想連篇,“阿姒,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狡猾。”
商姒默了會兒,才偏過臉來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她彎了下唇:“我有嗎?”縱使那片地方被結界遮擋,一片空蕩。
“有沒有可能是時鳶你把人心想得太壞了,實際上我其實沒有那種意思,”到了這時候商姒還嘗試着想要“狡辯”一下,即便沒什麽說服力,“我才不狡猾呢。”
她才不狡猾呢,她這叫變通。
說完,商姒驀一下往後方的躺椅上靠了下去,惬意地眯起眼。
她很少在人面前這樣放松,也就是和陸時鳶相處的時候才依稀感覺回到當年在寒山小院的惬意時光。
陸時鳶今日和秦心绫這一戰的表現可以說是極佳,也從某種程度上讓她徹底放下心來,解決了這件懸于心頭三年之久的事情。
總算,自己應承人家的事情是做到了。
從今以後對方也終于可以卸下身上的承重包袱,重新成為一顆冉冉升起的耀眼星辰。
想到這,商姒無聲地笑了笑。
陸時鳶仍有一句沒一句的同她說話,不知不覺間,重重疲意襲來,商姒竟睡了過去。
發覺外頭的人良久沒有出聲接話,陸時鳶意識點不對,待到清洗完畢換上新的衣裙,她揮手撤掉結界,一眼就望見了貴妃椅上沉沉睡去的人。
“嗯?睡着了。”陸時鳶輕手輕腳地靠近,挨着椅子緩緩蹲落下來。
商姒不像她,原本就沒有太多的入睡需求,更遑論睡得這樣沉的時候,實在罕見。
睡着了的商姒美得像是一幅畫,精雕玉琢的五官少了平日裏的那股子肅氣,整張臉都叫人看起來柔和許多,總算有幾分年少時期的影子了。
陸時鳶就這樣蹲着,灼灼地目光似畫筆一遍遍勾勒過對方的眉眼,反複流連,似是要将這張臉深深刻入腦海。
忽然,她生出一個作怪的念頭。
日照西斜,盛日的光透過窗子照進來随着時間推移從屋子中央偏到牆邊一角,陸時鳶緩慢擡手,一雙纖手在半空悄無聲息挽了個花,而後輕輕點落商姒的前額。
一個簡單的術就這樣作效了。
大抵因為這三年來商姒以雙修秘法為佐為陸時鳶夜夜療傷,雙方對彼此的氣息早已再熟悉不過,是以即便她施展這樣一種極具入侵性的術法也未曾遭到任何阻擋。
商姒這一覺睡得極沉。
屋內昏黃的夕照一點點黯淡下去,逐漸換上了如霜的月光,中途的時候陸時鳶起身點燃油燈,才再回到椅榻側旁。
商姒在虛幻的夢境中重來了一遍二人的大喜之日,只不過這一次并非為了掩人耳目,而是切實的兩情相悅。
龍鳳燭,挑喜帕。交杯酒,欲洞房。
幻真幻假的場景,唇齒交纏間産生的悸動感讓人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那樣的感覺不能說不真實,可商姒就是知道這是假的。
陸時鳶看不到商姒夢裏具體發生了什麽。
她雖是那個人,但還沒有那樣大的本事去窺入對方的夢境,只是能知道夢境的大概內容,不過她看見熟睡的商姒臉上悄然浮現一抹紅霞。
就在俯身想要湊近一點看的時候,商姒突然睜開了眼:“時鳶,你故意作弄我。”一雙動人的美眸裏除了尚未消散的迷離以外,還有點點惱意。
沒想到人會在這個時候突然醒轉,陸時鳶一下就撤開兩人間的距離,矢口否認:“怎麽能算是作弄,我只是看你睡得正熟幫你将夢境添點顏色罷了。”
說完,她沒繃住自己率先笑出了聲。
确實添了點顏色,不一樣的顏色。
大抵是那日商姒鄭重地向自己坦誠了心意,所以陸時鳶在後來面對這人的時候再沒了那樣沉重的包袱,她不怕商姒了,也再不擔心對方日後會要趕自己走。
人嘛,就是這樣,一旦沒了那些顧慮和擔憂,很容易就變得放肆。
當然,這樣的放肆也是在商姒的默認和縱容中盛長起來的。
迎上商姒嗔怒的眼,陸時鳶側過半邊身子也跟着坐上了貴妃椅,她傾俯下身,一只手撐住椅面幾欲貼上商姒的臉。
同時她頸後的青絲也随之飄落,搭落肩側。
“阿姒,我看見你臉紅了。”
“你說,你夢見什麽了?”
陸時鳶放低了聲音,問出口的話中莫名帶有一股暧昧感,她那雙含笑的眼緊盯着商姒,仿若要将人看穿,又像是秋水含情,要将人徹底吸入進去。
從來強勢慣了的商姒還是第一次以這樣居下的姿态同人交談,她不得不半仰起臉去看陸時鳶,同時,也有種極為古怪的悸動感在心口蔓延。
原來站在低處看人的感覺也并沒有那麽不美妙。
“你明知故問。”商姒幾乎是輕咬着每一個字眼作答。
“我才沒有,”陸時鳶輕輕搖頭,眼底的笑意幾欲要漾出來,“我只是給你造了個框架,無法左右夢境的發展,你在夢裏夢見了什麽我是當真不知。”
說到這,陸時鳶故意頓了頓。
“既然你不說,那我猜猜看好了……”她擰着眉,故意做出一副思考揣測的模樣,說出口的話卻露骨而又直白,直點重點,“是有夢見洞房花燭嗎,和我。”
“……”商姒那張素來清冷的俏臉上又多添一抹可疑的紅。
見狀,陸時鳶低低笑出了聲,似是在為自己的“陰謀詭計”得逞而開心。
哪想下一瞬間商姒就自椅榻上坐起,雙手直接搭上了她兩邊腰側,将她輕輕擁住。
陸時鳶眼底的笑意凝住,再也笑不出聲了。
她只感覺整個世界在頃刻間靜下來,自己只能聽到心髒跳動的聲音。
一下、兩下,撲通、撲通,越來越快。
同時,商姒的聲音也如涓涓細流自她耳畔輕輕滑過:“那日,我同你言明了心意,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我想聽你說。”
“說什麽?”陸時鳶佯裝不知,然而眼中的笑意卻再一次漫開。
殊不知商姒并不滿意她這樣的裝傻的态度,于是人索性側過臉頰,微涼的唇瓣帶着點點濕意恰好貼上了陸時鳶略微發燙的耳朵:“說你也喜歡我。”
離開
耳朵,是大多數人都較為敏感的一個地方,陸時鳶也不例外。
她絲毫沒有料到商姒會忽然有這樣的舉動。
那一瞬間就好像有無數細小的電流在身體裏亂竄,漫遍四肢百骸鑽到指尖。
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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