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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师尊叫我修无情道》30-40(第8/16页)
药嘛……
君无殊打了个激灵,忽然意识到一个以前自己从未意识的问题:哪个正经门派会卖那种丹药?不行,这飞云宗太危险了,不能过夜,等下就走。
他不动声色地点头,“掌门师伯是说过莜莜丹田被封一事,但却并未告知莜莜身世。想来是乱了辈分,掌门怕我尴尬。”
“哈哈!”
云臻大笑,“何四道那老鬼最是促狭,准是憋着什么坏心思,想看后辈笑话呢。”
不愧是飞云宗的掌门,一句话,轻飘飘地就将此事接过,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吃了些东西,云臻便道:“君师侄帮我了宗大忙,本应留你住几日的。只是魔母再现人世,刚刚老道前去查看,那些秘境大妖无一例外皆堕魔,便是服用我飞云宗秘药都无用。老道估摸着,魔域恐怕又培育了新魔母,且手段比以前更厉害。今日这附体魔母应还未彻底完成夺舍,故而战力下降了一半。若是彻底完成,再加之灭神大阵,这朝云大陆恐再无宁日了。”
他放下酒盏,拱手道:“故老道今日不能留师侄小住,还望师侄速速回师门,将此事禀告何掌门,期他能出面主持联盟大会,应对魔域。”
君无殊神色沉重了起来。点了点头,“云掌门言之有理。事不迟疑,我这便回去,将此事告之掌门师伯。”
“善!”
***
传送阵前,曲应江将两瓶丹药递给莜莜,“这是掌门师伯让我给你的,可克制魔种。用这驱魔丹再加上曲前辈的封印净化阵,能加速净化。不然,师妹你很可能要熬到飞升,才能利用天雷之力来彻底净化魔种了。”
莜莜接过药,行了一礼,“请师兄代为转达,谢谢云掌门赠药之恩。”
曲应江见莜莜神情肃穆,说话一板一眼的,便想到了自己儿时的玩伴。
姝玉也像曲师妹这样,总是礼节到位却又拒人千里之外,看似笑容温和却任谁也无法靠近。这两人,性子可真像啊。
只可惜姝玉没有灵根,早已成了白骨。若她还活着会跟曲莜莜成为好友的吧?想到儿时玩伴,眼神就柔和了许多,手不自觉地伸了出来,想揉一揉莜莜的脑袋,就像过去揉姝玉的脑袋一样。
可手还未挨到莜莜,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就握住了他的手腕。
他侧头,见是君无殊,不由怔愣了下。
剑尊的表情着实有些吓人了。冷冰冰的,还夹杂着他看不懂的鄙视。
“曲师侄。”
君无殊抓着曲应江的手,眉眼肃穆,“你比莜莜大几十岁,该有身为师兄长者的自觉。”???
饶是曲应江聪慧,可一时半会也是被这话搞得莫名其妙的。怔了好一会儿,目光落到了抓着自己的手上,好看的眉微微蹙了下,随即抽出手,拱手道:“剑尊说的是。是我孟浪了。”
“莜莜,我们走。”
“是,师尊。”
人在传送阵前消失,曲应江站了久久后,慢慢抬起手,将袖子撩起,见着上面的淤青,不由笑了。
这剑尊怎与话本子里那些宠女无度的老父亲那么像?看来曲师妹来日若想寻道侣怕是千难万难。也不知什么样的俊杰能入剑尊法眼呢?
转身离去。
平淡的日子许要结束,魔母再度现世,平安了几百年的朝云大陆怕是又要起风波了。
回到中州,君无殊便立刻带着莜莜去见了何四道。
何四道屏退众人,又叫来了宓恬与戚照玉。而莜莜则按照君无殊的意思,只留下了真鹤。
没一会儿,宓恬和戚照玉便来了。
君无殊将飞云宗发生的事简短说了一遍后,道:“掌门师伯,你为何不早点将此事告诉我?来的路上,真鹤已经说了,师祖母已摸到一点关于魔母的事。他们制造魔母需要孕妇,且得是修为极为强大的孕妇……”
君无殊深吸了一口气,“也就说,当年引师祖去前线这事完全就是魔族的阴谋,而非我们面上看到的人妖两族面和心不和。当年,传消息给师祖的人到底是谁?查到今天都没查出来吗?”
何四道沉默着,没有回应君无殊。
宓恬垂下眼,轻声道:“别人早有谋算,等我们发现端倪时,所有线索都断了,又如何查?那是我们的师尊,我们如何不想知道真相?若不是真鹤,我们至今都不知魔母是如何培育出来的。”
她说着就看向了真鹤,“所以魔尊亲自出手去桃花谷就是因为莜莜是培育魔母的关键吗?”
真鹤一改往日散漫的态度,扑了下翅膀,道:“要培育一颗魔种容易,但想要培育魔母却是千难万难。但几百年前,魔族有人发现,如果将魔种种在孕妇身上,那魔种就会自动吸收腹中胎儿血肉,能培育出更多的魔种。只是如此一来,孕妇也会死。后来,他们抓了很多修士、妖族大能来尝试。在弄死了无数孕妇后,他们发现,人妖结合所怀的半妖不易弄死母体,如果修士自身修为足够高,甚至能自己吸收腹中婴儿,自己变成魔母。”
君无殊眼里寒光闪过,“所以他们就盯上了师祖与师祖母?”
“这是肖盼推测的。但飞云宗那秘境老怪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很清楚。之前只听说女子可转化成魔母,没听说过男人也可以的。因此,我推测那老怪是被人夺舍的,有魔母的能力,但也不能算魔母。”
“许他们亦知想再造魔母很难。”
沉默半晌的戚照玉道:“但造个半成品去夺舍却容易。怨气越大,神魂越不容易轮回,消散。若是半成品也有如此威力,又何必费心培育完整的魔母?无殊用了剑牢都打了七十多招,其他人够这半成品杀几回的?”
他目光落到了莜莜身上,“所以他们原本是想将师母培育成新的魔母,但阴差阳错下,莜莜体内的朱桦树血脉克制了魔种,他们才没有得逞?莜莜,师母有跟你提过这事吗?”
莜莜摇头,“没有。娘只说爹爹是被魔族害死的,还说我这把剑是父亲给我做的,我必须把青木剑当本命剑用,不许换剑。我根本不知自己丹田被封,也不知自己身怀魔种,母亲总喊我吃丹药,但每次见我没反应,就很失望。”
莜莜也很迷糊。如果魔种会因人的情绪而被引发,那母亲每次的失望是不是因为魔种?而不是自己理解的没有情绪,她不高兴?
“师尊她……”
宓恬颤着声音问道:“到底是怎么死的?她是大乘期巅|峰的修士,几百年过去,应能飞升了,为何会……”
莜莜摇头,“母亲只说她元寿尽了,并未告知我其他。”
“这如何可能?孩子,让我看看你的封印。”
莜莜上前,宓恬将手放在莜莜腹部上,闭眼感知了好一会儿,再睁眼时,眼里已蓄满眼泪。
“师妹,如何?”
何四道的声音有些发颤,精通各类杂学的他心里有了猜测,而这猜测让他难过不已。
“封印是师公的,但是……”
宓恬垂下眼,任由眼泪滴落。
“师尊身上恐也有魔种,只是不知她用了何种手段克制了几百年。最后无法克制了,应是将一身修为都传给了莜莜。莜莜,你有印象吗?你母亲可有给你灌顶?”
莜莜歪着头想了想,摇头,“师叔,我不记得母亲有给我灌……”
话说到一半,脑海忽然闪过母亲抱着婴儿浸泡在一个池子里的画面。那池子里都是绿色的汁液,而母亲的手正按在婴儿的头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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