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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偏执暗恋对象黑化了》70-80(第8/15页)
“那我走了。”
别说池子霁一怔,连心魔都愕然地看?着廷听?。
廷听?起身,提起裙摆,随手拿了一件外衫披在身上?,大步流星地朝外面走,头也?不回,好似对后面的人毫无留恋。
池子霁眼神放空了一瞬,瞳孔骤缩,下意识想去拉廷听?,却因为?她动作?太快,连裙摆的边都没碰到,最终只扶住了地面。
他实在恐惧于看?廷听?的背影,一见如此,身体里的五脏六腑都仿佛痉挛抽痛了起来,搅得浑身疼。
池子霁不得不有些狼狈地站起身,朝廷听?追过去。
他可以不在意旁人的压力,却无法接受廷听?的态度。
他以为?这段时日,至少廷听?的态度是?认真的,哪怕十分有一二?分认真也?好。
现下连敷衍他一下都不愿意吗?
池子霁冲出洞府,却发现廷听?双手环臂站在石阶上?,像是?在等他,身上?的锁链将她的手腕、脚踝缠得紧紧的,似乎她再往外面多走一步就要将她拉回去。
“你骗我。”池子霁攒住廷听?的手腕,气息不稳。
“谁骗你了?”廷听?一把拍开池子霁的手,不客气地说,“既然你不在意,那你管我走不走?”
“我没有。”池子霁蹙起眉。
廷听?:“你装也?不装得像一点?,印记也?好,锁链也?好,一个也?没解,你和我说‘你自由了’?”
池子霁沉默片刻,却说:“我没有装。”
他像是?被击破一般,声音都透着股易碎感,抬起手,指尖抚过廷听?身上?的剑形印记,灵力滑过皮肤,印记缓缓消散在了空中。
刹那间,灵力如泉涌,廷听?身上?再无桎梏,身上?的金链再不具备锁住廷听?的功能,变成了一个美丽的装饰。
“我只是?……”池子霁鸦睫一颤,最终还是?将剩下的话吞下去,垂下眼睑,很轻地说,“没什么。”
算了。
“明日会?有人来教导你宗主之?事。”池子霁转过身,向洞府内走去,不愿再多言。
下一刹,他的手腕上?突然缠上?了一截金链,扯住了他。
池子霁缓缓侧过身,眸光昏暗,看?到廷听?手中捏着金链有些气不打一处来的模样,竟平生些逃避般的自暴自弃。
他又让廷听?不开心了。
“人话就那么难说出口吗?”廷听?上?前抓住池子霁的腕骨,质问,“为?什么?说一句‘我不想你走’不行吗?”
难说出口?
“我说过的!” 池子霁反手捏住金链,转身反驳,定定地看?着廷听?,瞳孔黢黑,突然自嘲地笑了起来,“听?听?,我说过的。”
他突然放轻声音:“在生心魔前,我不止一次地说过我只想和听?听?一直在一起。”
说了,有用吗?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可理喻?”池子霁扯着金链,顺其而上?抓住廷听?的手,眼尾恨得透红,“明明你不在意被我关起来,一次次地和我说你喜欢我,我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实在不知好歹。”
“我没有这样说过。”廷听?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反驳。
“我会?不知道把一个人关起来与世隔绝不合理,不现实吗?!”池子霁咳嗽中嘴角溢出血丝,透出几分歇斯底里,“我知道啊!但我没有办法了。”
他作?为?七星位居高位有什么用呢,就像是?平胥之?一样,该得不到的东西还是?会?得不到。
力量看?似能无所不能,偏偏在感情上?毫无作?用。
“我不想……再被你抛弃一次了。”池子霁缓缓抬起手,伴随着清脆的一声,如引颈受戮般将锁链铐到了纤瘦的脖颈上?。
与其一无所知只能眼睁睁看?着廷听?遇险死去,将他一人落在这世间,他宁愿就死于秘境的雪中。
“我只是?不想一个人,一无所知地活在这里。”池子霁偏过头,缠着金链的手插在发缝之?中,掌心对着脸,掩去眉目的狰狞,没有喘息与起伏,只有血滴不断顺着脸颊滑过,安静地留出一道道红痕。
池子霁在意的并非是?廷听?爱不爱他,而是?廷听?的生死与他毫无关联。
不爱便不爱吧,他一个人爱也?没什么。
金色的锁链看?似缠在廷听?身上?,实际上?早就死死地缠在了池子霁身上?,锢得他每分每秒都难以呼吸,不断提醒着他血淋淋的事实。
池子霁垂下的眼眸,充满着冗杂的欲望,与他表现出来的脆弱截然相?反,好似将自己精心包裹成猎物?的猎人即将收获他的成果。
血珠低落,在他脖颈上?的黄金锁链上?折射出了瑰丽的色泽。
坠落在地上?的血花,在璀璨的灵石之?中格外刺目。
廷听?缓缓抬起手,指尖贴在了池子霁苍白?的下颌上?,接住了温热的血珠,垂眸思索良久,握住了他指尖的金链,轻声开口。
“我过去反复拒绝,是?因为?之?前我不敢。”
因此,也?没有看?到身旁少年掌心下勾起的唇角。
第76章 好用
“对于朝不保夕之人, 喜爱显然是奢侈之物。”
廷听屈膝坐在床边,指尖缠绕着金链,细长的锁链另一头连着另一侧的池子霁。
两?人坐在洞府内, 中间却隔着足足一丈远。
廷听提起这个话题时身上不自觉透着股生疏,下?意识捏着手边的锁链反复摩擦起来。
她明白了心魔的意思。
真相或许并不是?重点?,但当?许许多多的矛盾都缘于过去的某个细节时, 那就不得不拎出?来说。
“你不是?早就发现?我身上绑着邪器了吗?我其实知道那是?谁绑的。”廷听垂着眼, 眼里透着平淡。
她记得为了遮掩此?事, 还在池子霁面前流过鳄鱼泪。
一旦聊到这个,他们?之间许多事就从此?站不住脚。
“我没有养父母, 入门时的填的文书也是?造假的。我自小是?孤儿,幸而被长音阁收养,不幸因天资被选中绑下?邪器,从此?成为了给别人供灵气的工具。”
池子霁蓦然抬首,显然意识到了什?么, 张了张嘴,声音干涩:“是?他?”
“是?。”廷听大方地承认, “很可笑吧?我自有意识起就被控制, 但直到论道大会才见?到罪魁祸首。”
池子霁目光左右来回游移, 突然想起来, 手指曲起, 青筋略鼓:“我当?初给你绑命灯的时候, 你误以?为是?什?么?”
廷听不假思索:“当?初长老以?绑命灯为由割我血肉, 实则绑的是?邪器。”
“所以?, 你当?初处处犹豫, 是?因为你是?被长音阁派来太华宫的细作。”池子霁喃喃道。
“他们?最初以?寻找灵宝为名派我来,后来我发现?, 很可能不过是?想避免我和?那人见?面。”廷听自嘲地笑了笑。
不过如今已经无所谓了。
“我曾数次与长音阁之人接头,被威逼,被惩罚。”廷听现?下?想起来,脑中的记忆依然清晰,从未有一刻忘记过那时的苦痛与屈辱,“啊,对了。”
她眼神恍惚了下?,露出?了个不在意的笑容:“结缘寺的那夜,那个秘宗之人是?我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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