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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当你闪耀时》40-50(第3/16页)
为了拍戏受了这么大罪的份上,吹个头发而已。
乔闪闪拿毛巾包着他的脑袋揉了揉,不知怎么,就想起在家里给豆角洗澡的时候。
但陆星耀比豆角乖多了,至少不会乱动甩她一身水。
听到她笑,陆星耀仰头看了她一眼,乔闪闪把他的脑袋按下去:“你别动。”
乔闪闪拿起吹风机开始给他吹头发,虽然除了自己的脑袋没吹过别人的脑袋,但她给豆角吹过毛啊,因此这会儿动作也算是驾轻就熟。
陆星耀的头发不算长,摸着也是软软的,和他的拽哥外表很不搭,毕竟光看外表的话,真的很容易让人觉得他是个“刺头”。
乔闪闪细白的手指从他黑亮的发间穿过,两人都没说话,房车内只有吹风机嗡嗡的声响。
窗外是冬日灰暗阴沉的天色,与一眼望不到边的茫茫大漠。
车内却温暖如春,有种让人昏昏欲睡的舒适,车内车外,仿佛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吹风机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她柔软的手从他头上离开,陆星耀看她拔掉电源收起吹风机,不知道为什么感到些许的失落。
甚至忍不住在想,如果他也生病就好了,他头一次觉得,体质太好,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
不知道是不是接收到了他的心愿,一周后,陆星耀在拍戏的过程中成功病倒了。
那是一场非常激烈的情绪爆发戏,也是裴昭这个人物很重要的一个转折点。
他在下属兄弟以命相护之下逃出战俘营,一路隐姓埋名,逃过无数搜捕和追杀,终于从蛮族王都回到边城,却看到朝廷发出的通缉令,他不再是哪个守护边塞无往不胜的小将军,而是通敌叛国的罪人,此时,他父母及阖族的头颅正整整齐齐的挂在城墙上。
陆星耀一连拍了好几条侯导都不满意,让他下来自己调整,先去拍别的部分了。
这会儿,陆星耀正皱着眉头在帐篷角落里看剧本。
乔闪闪拿了水过来递给他,陆星耀接过喝了两口又还给她。
其实这场戏昨天晚上乔闪闪还专门给他讲过,没想到他会演成这样,但她大概知道问题出在哪。
乔闪闪一边心不几口热水才缓过来,闻言瞥她一眼,轻轻哼了声:“我就是被你用甜言蜜语的胡萝卜吊着的那头驴。”
乔闪闪哭杯子丢出去。
陆星耀第一种行为有点残忍,但不管是出于拍摄进度的需要,还是对陆星耀的心理健康而言,她都不得不这么做。
被隐藏起来的伤口永远不会痊愈,只会默默在看不见的地方溃烂。
情绪的伤只有被绒服,戴了顶毛茸茸的南瓜帽,不知道在干什么。
陆星耀拿手机给乔闪闪拨了个语音,就见楼下的人站起身,从兜里掏出手机接起。
耳机里传来她熟悉的声音:“陆老师?”
陆星耀清了清嗓子,想说话,想到现在的声音,忽然又有点后悔打这个电话。
“你嗓子好点了吗?”没听到他的声音,乔闪闪问了句,随后似有所觉的抬头往楼上望。
县城里的楼层普遍不高,陆星耀的房间在五层,乔闪闪一抬头就能看见他打开窗站在窗边。
乔闪闪跟他挥了挥手:“你病没好就别吹风了,我等下上去送你个东西。”
她说完就挂了电话,蹲下身从地上捧起个什么东西进了酒店。
没一会儿,陆星耀听到敲门声过去开门,乔闪闪捧着一个二十厘米高的小雪人笑盈盈的站在门口:“陆老师,这个送给你。”
陆星耀伸手欲接。
温热的手指碰到她冰凉的手,乔闪闪又把手缩回去:“你手好热,别弄化了,我来吧。”
她捧着雪人进了屋,打开阳台门,小心翼翼地把雪人放在阳台窗户上。
即便在室内,也能一抬小,蹿红的速度太快,没有背景,又是那么个狂傲的性子,想整他的人不少,那会儿娱乐圈可比现在乱多了。”侯导淡淡道,“他经纪公司天鸿娱乐,最初签他也根本不是想捧他,而是想用看见,被接纳,才有恢复的可能。
他不愿意面对,乔闪闪就借着演戏这个契机逼着他面对:“还记得你拍的那部风雪少年吗?最后结尾那场戏,和那个感觉有点类似。那场戏的内核是向死,但这场戏不是,这场戏的内核是向生,过去的你永远的死掉了,但仇恨愤怒和不甘让新的你在这个躯壳里重生。”
……
侯导这边一场戏拍完,导演助理过来询问,陆星耀沉默的上场,这一次,他情绪很饱满的一遍就过了。
甚至连侯导都忘记喊卡,整个剧都被他一声嘶吼中爆发的情绪震撼了,还是曹小北先回过神,焦急地小声问侯导好了没有,侯导才让场记喊了卡。
陆星耀还跪坐在沙漠里,久久无法从情绪中抽离出来。
乔闪闪和曹小北上前,曹小北把衣服披在他身上,乔闪闪弯腰正想扶起他,陆星耀却猛地一把抱住她,她踉跄着跪在地上,陆星耀把脸埋在她的脖颈肩,乔闪闪能感到有什么滚烫的液体顺着脖子往下淌。
虽然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但这一刻,她完全能感同身受他的心痛。
乔闪闪缓缓抬手,安抚的摸了摸他的后脑勺,手顺着滑下落在他的后脖颈上轻轻拍了拍。
“陆星耀。”她没有叫陆老师,而是轻声叫了他的名字,“没事了。”
第43章
乔闪闪摸到羽绒服的帽子给他戴上,又轻轻拍了拍他的肩,感受到他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给曹小北使了个眼色。
曹小北上前去扶陆星耀,小声道:“哥,大家都在看着呢。”
陆星耀没吭声,只是抱着乔闪闪的手臂猛地收紧,随后又在乔闪闪安抚的轻拍中缓缓松手,他站起身,顺手把乔闪闪拉起来,随后捂着喉咙,一言不发地低着头往房车上走。
曹小北担忧地跟在他身边,低声问着他感觉如何,陆星耀只是摇头。
脖子上的眼泪被冬日凛冽的寒风一吹,有种冰冷的刺痛感。这种时候,还是得给陆星耀一个情绪缓冲区,让他一个人待上一会比较好。乔闪闪没有立刻跟上车,转头回了导演帐篷看刚刚那场戏的回放。
见她过来,侯导挺担心的问了句:“星耀没事儿吧?”
乔闪闪摇了摇头:“没什时间抓过她的手:“没事吧?”
为了好入口,水不算太烫,只有六十度左右,因此只是烫红了,并没有烫伤。
乔闪闪甩了甩手:“没事。”
说着要去捡杯子,陆星耀拦住她,自己蹲下捡了杯子,喊小曹过来:“你就别沾手了。”
乔闪闪哦了声,想了想,问:“陆老师,你找到感觉了吗?”
陆星耀含糊地唔了声,也不知道是找到了还是没找到。
乔闪闪轻声道:“你能想象那种感觉吗?你一直守护的东西背叛了你;你为了一个目标付出了全部的努力,可最终的结果却总是与你的目标背道而驰;你好像什么都得到了,但又好像什么都失去了,你回头看来路,早已经是物是人非。”
乔闪闪知道,他一定是有过的。
无论是这段时间以来,她温水煮青蛙一般一点点撬开他的心房探听到的只言片语,还是他这会儿不自觉捏紧了剧本的手,还是他艰涩滚动的喉结。
乔闪闪都知道,他一定是有过类似的经历,虽然她并不知道他身上具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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