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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窃月(双重生)》40-50(第3/32页)
是件难事,但想出去,办法可多得很。
垂眸遮掩心绪,阮青黛挪着小步离开桌边。
晏闻昭刚放下空碗,便察觉阮青黛走到了自己身后。
还未等他反应,一只莹润白皙的手已经挑起他散落肩头的长发,又用素白长巾轻轻柔柔擦拭着未干的发丝。
指尖不经意间碰到了他的后颈,一触即分。
晏闻昭搭在桌上的手虚攥着,薄唇越抿越紧。
阮青黛一边擦着发,一边算计着晏闻昭隐忍的时间,不禁在心里开始倒计时。五,四,三??
阮青黛的胳膊被攥住。
她闭了闭眼,暗自做好被甩出去的准备。三,二,一!
下一刻,晏闻昭倏然用力??
将人一把拉进怀里。
屏风上烛影摇晃,两人的影子也高低交错、重合在一起,室内的氛围瞬间变得旖.旎。
阮青黛不可置信地睁眼。
此刻,晏闻昭的呼吸声就在耳边,手也环在她的腰侧,掌心炽热的温度透过衣衫浸入,烫得她一个颤.栗。
什么情况?!
“这就是你说的,不求入君怀?嗯?”
耳畔忽然传来低沉暗哑、却带着些薄怒的男声,阮青黛惊得转头,一眼撞进晏闻昭晦暗不明的黑眸里,连鬓发间插着的步摇都晃动起来。
屋内烛火盈盈,那双往日阴冷锋利的眸子,此刻被映得熠熠生辉,平添了几分炙热。
阮青黛仿佛被那目光灼烫了一下,第一反应想逃,刚起身却又被摁了回去。
晏闻昭呼吸微沉,霸道地箍紧了女子的纤腰,面上却阴云密布,蕴积着隐隐雷霆。
他大抵是醉意上头了,刚刚分明是想将人摔出去的,怎么扣上女子手腕的那一刻竟是突然改了主意?
晏闻昭看向阮青黛,眉眼间染上几分燥郁和不耐,“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现在又推推搡搡的矫情什么?”
阮青黛动作僵住,咬着唇瓣,整张脸涨得通红。活了这么些年,她还从未与人这般亲密接触过,一时间方寸大乱。
晏闻昭心中烦闷,一腔连他自己都说不清的情绪无法纾解,他冷不丁抬手,捏了捏阮青黛红透的耳垂。
这样的触碰,令阮青黛心中的阴影去而复返。一时间,她又想起了城楼上坠下的头颅和血肉模糊的尸影。下一瞬可能就会被拆骨扒皮的恐惧铺天盖地涌了上来,将她淹没包围??
她慌忙别开脸,避开耳朵上的触摸,这一侧脸,却又将眼尾那粒浅痣暴露在晏闻昭的目光下。
晏闻昭动作一顿,眼神有片刻的怔忪和飘忽。他闭了闭眼,心里突然生出些自我厌弃,觉得自己的忍耐和坚持仿佛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下一刻,他自暴自弃似的睁眼,不再掩饰眼底闪过的那丝欲念,冷冽的嗓音也稍稍回温,带着几分放纵的慵懒随意,“真名就叫云皎?”
阮青黛克制着身体的颤抖,点了点头,这是许采女私下给她取的女名。
“姓什么?”
晏闻昭又问道。
阮青黛顿了顿,哆嗦着手在晏闻昭衣摆上胡乱写道。
「妾姓许」
晏闻昭又将“许云皎”三个字念了一遍,眸色沉沉,不知在想什么。
阮青黛还想说什么,着急地继续在他的衣摆上写字。纤细莹润的手指不停地划动着,指尖透着粉色。
晏闻昭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突然将人打横抱起,一下带到了床榻上。
阮青黛一阵头晕目眩,再回过神时,整个人已经仰躺在了床帐里。她浑身僵住,下意识张了张唇,却被晏闻昭摁住肩膀,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高大的身影罩下来。
胭脂色的裙摆沿着床沿荡下,被晏闻昭单膝压住,欺身揉皱。
床榻上,晏闻昭俯身靠向手足无措的小娘子,伸手掐着她的两颊,一低头,炙热滚烫的呼吸扑在她面上,平日里森寒肃然的嗓音此刻带着几分恣肆,甚至是放浪,“今夜留下。”
晏闻昭一定是疯了!!
阮青黛脑子里一片空白,此刻唯独剩下这一个念头!
她慌乱地往后缩,想要推开晏闻昭,却被他提着手腕,不容拒绝地抵在头顶。
似是想起什么,晏闻昭的动作突然放柔了些,指尖探向阮青黛的手腕,带着厚茧的指腹在那未消的红痕上来回摩挲。
他垂眸,目光再次落在阮青黛眼尾那粒浅痣上,盯了半晌,终是心念一动,将唇轻轻贴了上去,发出一声极轻的叹息。
阮青黛浑身僵硬,呼吸急促起来。直到腰间的衣带被一只手解开,她混沌的脑子才轰然一响,连头发丝都差点立起来。
眼前那些血腥的画面全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坠落的纱幔,被包裹的交叠人影,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最终却化作冰冷井水里的一张人脸??
阮青黛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也开始剧烈地挣扎。受到阻挠,晏闻昭不满地抬起身,微微拧了眉,一只手便将人钳制住,垂眼看过来。
四目相接,晏闻昭终于看清阮青黛眼里的惊惧,醉意瞬间消了大半,禁锢着阮青黛的手也不自觉松开,低哑的声音里带了些冷冽,“不愿意?”
阮青黛一下从他怀里挣脱,猛地翻过身,几乎半个身子探出床榻外,惨白着脸干呕起来,双肩止不住地打着颤。
那架势,竟是比在城楼下看见拆骨扒皮的尸首还要恶心。
晏闻昭脸色难看地僵在原地,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整个人陡然清醒。
***
彦翎候在卧房外,踢踏着脚下的石子,心里也有些奇怪。
那位哑巴娘子进去都有一盏茶的功夫了,既没听见侯爷发怒,也未见她出来,不知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形?
他正想凑近悄悄窥探一二,只听得“砰”地一声,卧房的门被重重甩开,走出来的竟是侯爷!
晏闻昭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水,径直朝浴房走去,嗓音好似掺了冰渣子,“去备冷水。”
卧房内,阮青黛跌坐在床榻边,额上沁着冷汗,半晌才平复了情绪,以手遮面,有些头疼地闭了闭眼。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她强忍着羞耻仔细回想了一下,恍然忆起晏闻昭身上除了酒气,还掺了一丝别的味道。
极乐香!
越?D的宴席,怎么会少得了极乐香!自从姜晚声死后,他就成日靠极乐香解忧。
难怪,难怪晏闻昭今夜是这样的反应。
阮青黛正懊恼着,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她不自在地转头,却见来得并不是晏闻昭,而是彦翎。
彦翎一脸复杂地望着衣衫褶皱、鬓发散乱的阮青黛,说道,“侯爷唤娘子去书房。”
阮皇后望着她,无奈地,“女大不中留,眉眉如今竟宁愿站在太子那头。”
阮青黛一慌,急忙解释,“姑母,我并非要帮太子??我是担心合围时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会将您置于险境??”
她急得连说话都磕绊起来,眼眶也微微泛红。
阮皇后神色一松,搀着她的手笑起来,“行了。不过是个小小的射鹿礼,交给太子也是情理之中。况且太子与我是亲母子,我又怎会同他计较这些?”
说着,阮皇后拍了拍阮青黛的手,“你去外头,让芸袖进来为陛下把个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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