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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她心如练》80-90(第16/17页)
入他事先准备好的陷阱里。
听她这样说, 晏行舟略显无奈。
这怎么能和她无关呢?
这正是和她有关。
不仅和她有关,还和他,和十多年前大御跟大乐两国定下的婚约有关。
“你不愿意?”辛如练见他不说话,没忍住提了一句。
是她露后背, 又不是他, 怎么到头来他还一副不乐意的样子?
“不愿算了,当我没说。”说完, 辛如练翻身就要下榻。
她不喜欢被勉强, 也不喜欢勉强别人,既然他不想, 她又何必强求。
“不是。”见她要走,晏行舟急忙拉她, “我不是不愿,是怕练儿你吃亏。”
这事弄得。
这个要求明明对她来说才是不合理的,怎么现在反倒成了他是被动的那一方。
辛如练扫了一眼他拉着自己的手:“你觉得我会在意这个?”
世道对女子约束颇多,这样不许,那样不行,可她偏生不受这许多不合理的规训束缚。
世人痛指她违世异俗,离经叛道,可那又如何?
她若是会介意这些有的没的,当初又怎么会以女子之身领兵出战。
晏行舟端坐,向她郑重一礼:“练儿说得极是,是我狭隘了。”
是啊,练儿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奇女子,天地浩大,并不是牵制她的牢笼,她又怎么会介意这些迂腐酸臭处处制约女子的规矩。
一礼揖毕,晏行舟问她:“不知练儿要和我做什么交易。”
辛如练理所当然受了他这一礼,道:“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至于是什么事我现在还没想好,你先欠着就是,反正一不让你杀人越货,二不让你打家劫舍,如何?”
“只要一件事?”晏行舟勾了勾唇。
辛如练颔首:“是,就一件,你觉得你吃亏了?”
晏行舟不禁失笑。
这怎么看吃亏的都是她好吧。
“全听练儿的。”
简单几句达成交易,辛如练也是个守信的人,当即把长发捞到身前,解了腰带开始宽衣。
里衣渐褪,沿着修长的脖颈一路往下,紧接着便是薄成一线的背脊。
女子很瘦,肩下蝴蝶骨清晰可见,许是长期征战沙场,皮肤并没有一般女子的细腻白皙,却有一般女子都没有的伤疤。
晏行舟细细数了数,一道,两道,不下数十道。
深浅纵横,各不相同。
有长枪划破的,也有箭矢刺破的,还有一道最深也最长,疤痕狰狞,几乎深可见骨。
那是大刀落下的,砍在了后心,只要再近一毫一厘,整个背就要劈成两半。
晏行舟看着看着,眼底一酸,几乎是瞬间落了泪。
他知道战场上刀剑无眼,也知道她这些年过的都是刀尖舔血的日子。
可是真正看到这些伤疤,那些长长短短深深浅浅的伤更像是落在他的身上,痛得他几乎不能呼吸,整个肺腑似乎皱缩成一团,压得他喘不过气。
以至于他都快要忘了,他是来看辛如练右肩上那个红色的月牙胎记。
晏行舟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视线穿过蒙蒙的泪水,落到辛如练的右肩上。
血月如钩,正好处于右侧肩胛骨正中的位置,就像一轮明月挂在东方。
是了,就是它。
这些年他的猜测,他的怀疑都没有错。
晏行舟深吸一口气,声音都在颤抖:“练儿,你才是韶宁帝姬,你才是自小和我指腹为婚的妻。”
辛如练正要问他看好了没有,突然听到这一句,不禁顿住:“你在说什么?”
“练儿可知你身后有个红色的月牙胎记。”晏行舟一边说一边拿起镜子放在辛如练肩后。
辛如练一侧头便看见镜面上自己的右肩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不多不少,正好是一个月牙形状。
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后肩有这么一个胎记。
“何意?”辛如练再次开口,神色自若,并没有因为晏行舟几句话而慌神。
晏行舟替她拉起褪到腰腹的衣服,说起当初的事:“当年大乐皇后在大福寺生产,我也在场。”
之前他的父皇母后以他的心头血救了宋砚清一命,宋培印承诺做他太傅,授他治国之道。
只是宋培印明面上是大齐阁老,不好和大御皇室扯上关系,况且树大招风,也不好让宋培印频繁往返大齐和大御。
所以他的父皇便隔段时间派人悄悄把他护送到大齐,私底下跟宋培印学道论政。
那个时候他两岁,已经跟随宋培印学习有一段时间了。
时大乐皇后怀第二胎常常心悸,噩梦缠身,便想着前往大福寺为腹中胎儿求福。
大乐也不是没有供皇室祈福的寺庙,只是那些寺庙没有大齐的大福寺有得道高僧仇行世坐镇。
大福寺求福灵验这是九州各国都知道的事,盛名之下,一向信佛的大乐皇后更是要来走一趟。
因着大乐皇后和他母后的姐妹关系,当初大乐皇后查得腹中是个女孩时想都没想就指给了他,有了这两层关系在,他也就随同大乐皇后一起来了大齐,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只是并没有暴露他的太子身份,而是隐在大乐皇后的随行队伍中。
他当时正和宋培印碰面,听到大乐皇后羊水破了,很是危险,当即跑去查看情况。
母后交代过他,要好好照顾大乐皇后母子俩,他顾不上许多就进了产房。
禅房被临时用作产房,他人小身体又灵活,宫婢们压根拦不住他。
等见到大乐皇后时,优雅端庄的美夫人在榻上疼得满头大汗,屋中血腥味极重。
他当时虽然年纪不大,但也是知道女子生产的痛苦。
他的母后当初生他时就遭了大罪,以至于父皇不愿他的母后再受苦,私底下总是会喝一些他不懂的汤药。
那时的他看到大乐皇后疼成那样,拉着美妇人的手直哭,说什么不要太子妃了云云。
大乐皇后又是哭又是笑,最后硬生生疼晕了过去。
好在历经几个时辰的疼痛,最后孩子还是生出来了,母女平安。
看见大乐皇后昏睡过去,他还以为大乐皇后没了,在一旁哭得不行。
慌忙中只来得及看见稳婆手里抱着的一个婴儿,那么小那么软,后背还有一个红色的胎记,两端尖尖,中间弯做一弧,是个月牙。
只这一眼,便烙印进了心里。
从那以后,这个肩后有着红色月牙胎记的女婴便是他的未婚妻,他的太子妃,也是他将来的皇后。
他一直记得这个月牙,以至于后来接手客路阁,他用的名字都是东月,席东月。
其实他对这门婚事并没有太多感触,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好听一点的名头,他并不喜欢盲婚哑嫁。
是以三年前韶宁帝姬及笄那天,他是想着去问问褚楚心意,若是她觉得这门婚事不妥,可以退婚,他不强求,也不想连累一个无辜女子。
他并没有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的父皇母后,和他不同,他的父皇母后对这门婚事很是满意,一直心心念念等着韶宁帝姬嫁过来。
就连韶宁帝姬及笄礼,也让他以大御明昭太子的名义,替他们来到大乐为韶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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