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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女扮男·战国之质奴难逃》23-30(第9/21页)
身子去换,倘他不喜女身,那?她就用自己的性命去换。
她不容他拒绝。
风雨中赵姝唇角淌下断续血线,她神情至哀却无伤,眼中凄绝亦清明。
救一个姬妾女婢不算大事,然若赵国的废太?子死在?他秦王孙的塌上,即便她再失势无用,也足够叫列国侧目的了。
第25章 原来狡童是女君
二层书阁内, 以为事情?早已?办妥的嬴无疾正揽灯细究邯郸送来的密信,一侧桌案上还有未撤走的残羹,依旧是清一色的素馔。
听的旋梯上传来人砰砰作响的脚步声,来人似万分焦急, 他?搁笔展眉, 光是听那步履的虚浮响动, 他?端坐着候她,就已然有些猜的了。
等赵姝满身污泥狼狈地扶栏上来时,嬴无疾到底还是皱了下眉, 可他?未及说?话时,但?听的对方声调冷厉肃穆地对他?说?:“请王孙速速遣人去昌明宫, 救我族妹。”
少?年遥遥立着, 发丝周身都混满泥点雨水, 能想象得出方才来时是跌了多少?回, 她惶惶直如丧家之犬, 出口的话却仿佛回到了三年前,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这一幕激起了嬴无疾一些不好的过?往, 原本从秦赵边地策马回来, 近日列国动荡又?多,他?是不打算在她身上费神的。
淅沥水痕顺着那张冰寒小?脸,从质地精良绣工繁复的袖摆衣带里滴落, 她身上穿的是昌明宫的袍子, 芈嫣同衡原君皆是好奢华享乐的, 宫中绣娘衣匠也俱是天下魁首。
这件鸦青方胜纹的袍子即便被染得乱糟糟了, 也依旧能将穿者的身段气韵绘饰。
昌明宫的一切他?都觉碍眼异常, 可现下一双眼却?盯着夹厅里喘息狼狈的人,怎么也挪不开去。
“衡原君常要饮酒到三更方寝, 现下过?去,定?然还能赶上!”
见他?目光深幽地只盯着自己无话,赵姝克制住情?绪又?厉声催问了句。
嬴无疾笑不达眼底,仰头伸展了下有些酸痛的颈项,而后就那么意态闲闲得仰靠在窗下围塌里,凉声问道?:“主上还以为是在邯郸么,我凭什么要听你的令去救人,赶不赶得及,又?同本君何干。”
她有多心焦火燎,他?就有多闲适讥诮。
赵姝曾不止一次听辛酉与宫人说?过?,衡原君昼夜颠倒,一顿夜膳往常都是百味并呈,玉液琼浆的要吃到二更末梢,继而再以温泉汤沐濯洗,素来都是三更后头才传姬妾侍奉安寝的。
而此刻,屋中更漏不过?指在酉正多些。
她到底心存侥幸,还盼着自个儿是误解了,仍要再试一回别的法子。
入秦愈久,什么宁立死不跪生的尊严风骨,其实她早就抛了。
周身冰寒,她压住心口的颤意无奈,再一次朝他?跟前跪了,她未置一词,这一回甚至俯低了上身,学着那日皎月的样儿,双手拢过?头顶,而后额角重重撞在地上。
除了亡母,她这一生,便是对天子赵王,也从未需行此般奴仆大礼。
嬴无疾眸中幽然淬火,他?甚至开始懊悔,盘算着该要将那个姓戚的傻丫头悄悄处理?了才是,一面又?无端牵扯出丝丝缕缕的酸楚不适来。
胞妹受刑那日,他?也曾这般跪在昌明宫主院冰冷的阶前,拼死哀告过?。
然而这些酸楚不适疏忽即逝,人常说?七年换骨,一颗心麻木得久了,连他?有时回想,都觉着从前那些景象,恍若非是亲历般渺远。
视线凝聚在地上人的一只足上,她苍莽跑丢了鞋履,此时那只足上绫袜墨黑,却?依然能瞧出形状玲珑。
嬴无疾默默瞧着,他?无意识地舐了下犬齿,翻开手掌捻一捻虚空,甚至觉着那只足也未必比自个儿的手大上多少?。
他?很想去捏着比一比,今夜就想。
“起来吧,本君并不缺人跪拜。”他?没有去扶人,反倒做了个极不寻常的动作,就那么单手支着下巴,浅笑着靠在案侧:“还以为是赵国储君么,膝下有万金?这般作态,本君又?得了什么好处,要听你的吩咐替你去救人?”
一些朦胧炙热的念头似在被渐渐挑明。
赵姝跪坐回去,便将那只足掩去了大半,她放低了声音没有回望他?:“那要如何……你……主君才愿去救?”
对方并未立刻回应,而是听的那人起身踱步,顿了片刻后,她垂着头瞥见那双玄色皂靴朝自己过?来。
下一瞬,她下颌被两指制了一下子抬起,对上一张春风含笑的面孔,男人弯腰俯视着她,一双深碧色的眸子在烛火里灿若翡石。
“你是真不知道?……我想做什么?”尾音已?然带了三分喑哑,只是那双碧眸里毫无笑意,似蕴着猛兽围食前的镇定?与兴奋,冷得叫她微微发起颤来。
这么个反应落在他?眼里,便昭示着她的明白。
嬴无疾喉间动了动,指间发力,陡然便将人扯抱了起来。胸口处被她脸颊撞了下,他?呼吸愈急促了两分,却?忽然转了话风沉声问:“当真就喜欢那丫头迷了心窍,你两个都只十四五年岁,这是首尾勾连了多少?年了么?”
他?动了念,说?话不觉就带了分轻佻。
“你胡说?什么,我认了英英作族妹,原就该护她一辈子的,哪似你们这些……心思龌龊的。”
大掌扣在后背,赵姝气闷叫嚣完这一句后,便又?想起那日在大殿上见到的衡原君的老迈昏颓的污糟模样,一时间,她简直不敢去想,再有几个时辰,这样一个年岁比她父王还大,儿孙也已?几十个的老儿,过?了三更或许就要同英英躺在一张塌上了。
戚英才十四岁,即便是衡原君做了秦王,她都不愿叫英英花一样年纪去给人做妾。
她甚至在想,若今日这人亦不援手,那她或许情?愿一剑杀了戚英的。
耳垂被人捏住,赵姝悚然回神,她目中有泪,婉声道?:“从前都是我的罪过?,我知王孙恨我,不论你要做什么…来报复,今日我…都应你。”
嬴无疾顿了顿,指间不住摸索揉按那绵软盈透的耳垂,宫灯烛火柔柔地照在二人身上。
他?思量再三,本也是不愿显得太过?情?急,可怀间人潮冷的身躯却?烫得他?一颗心颠簸,是从未有过?的想要这般靠近,贴入一个人。
掌下蕴力,嬴无疾忽而垂首同她额角相?抵,一双炽热碧眸不再回避,直直看进赵姝闪烁焦迫的杏眸里。
发顶雨水有一滴滑进了她眼里,她便条件反射般得眨一下左眼,而后又?蹙眉睁大了,等着他?的宣判。
凑到极近了来瞧时,男人才发现,原来她的眼睛圆溜溜的,灯火下似兔精,汇聚了山川天地的灵气一样,煞是可爱纯澈。
这双眼从前在邯郸时多是笑着的,而入秦后又?常蓄悲凉,反倒将她本来这灵秀惑人的面目深藏了。
耳鬓厮磨间,见她那双眼愈发溜圆,他?若即若离地逡巡过?她肤质并不多好的脸,而后俯身将唇角贴上她耳侧:“还觉着本君在报复?若阿娘的死真是你所为,你早该被五马分尸的。”
“那你要如何!”赵姝实在忍不得这种游弋赏玩般得逗弄,她刚要退后远离些时,却?不妨男人忽然用?力将她死死抱住。
嬴无疾一手托在她背上,另一手则牢牢扣在她脑袋后头,他?立直了身子,下颌泄气般地搁靠在她水泽杂乱的发顶。
赵姝整张脸被他?压在胸口间,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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