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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女帝的年下卿卿》90-100(第10/22页)
未再回应,话音格外平静,好似这些皇庭家族间的旧日冤仇已?与她无甚相干。
云葳将人送去廊下,脑海中忽而闪过了昔日桃枝拿出来的那枚金簪。当时文昭要谋事,局势凶险,她并未在意文昭的话音,文昭说过的,那簪子的式样只有三品上的内命妇可以佩戴。
她早该料到,林青宜和前?朝林妃,都姓林。而无有来处却被师傅无条件信重栽培的桃枝,怎会是寻常孤女?
可前?雍覆灭,与太傅林家一门的倾颓和舒珣皇考的英年早逝关系匪浅。若林家被灭是个人为的局,那文俊是受了谁人的命令?
难不成?,是文家图谋窃国,步步谋算,才爬上了今时至尊高位?可舒珣的母亲,前?朝皇后?,便是文家人啊。
若真?如此,文家与舒家岂非表面亲故,内里仇深似海?
林青宜身为前?雍御前?腹心?,执掌念音阁数十载,今时这群人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萧思?玖生前?将首监位置秘密传给与舒珣交好的萧蔚,动机究竟何在?
云葳不由得浑身冷汗涟涟,顿感前?路茫然,云山雾绕。
舒萧两姓前?雍皇族,林氏一门前?雍旧臣,与当朝皇室文家,到底是怎样爱恨纠葛的复杂关系?
不成?,她不能将阁主之位交出去。
在这些迷局未解之前?,她不能轻信任何一人,更要牢牢把持住这份足以撼动统治稳定的庞大势力,绝不能让阁中人在她手中出了乱子,兴风作浪。
日落月升,三日倏忽而过,兰夜悄然而至。
文昭乔装出了宫禁,小马车停在宁府外的老?柳树下,遣了秋宁去府中唤人。
不多时,作侯府小丫鬟打扮的云葳就出溜出溜的,顶着双丫髻钻进了文昭的马车。
“噗嗤——”
文昭瞧着她的扮相娇俏非常,脸上又带着三分局促七分不乐意的憨傻模样,一时没忍住便笑出了声。
她抬手揉捏着云葳的发髻,与人打趣道:“你?今日着实可爱,要么朕把你?抓去宣和殿当差吧?就做个奉茶的小丫头,瞧着像模像样的。”
“您莫拿臣玩笑了。”
云葳实在没有扯闲篇的心?思?,沉着小脸,口吻一本正经?:“臣有要紧事想和您说,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正事。”
文昭清晰觉察到,云葳的态度过于严肃了,转瞬收起玩闹的闲散心?思?,沉声道:
“何事?朕带你?去清漪园说?那儿入夜没有旁人能进,还能不受打搅,观星赏月。”
云葳认真?板正地盯着文昭追问:“陛下是公然出宫,还是秘密溜出来的?”
“自是溜出来的,不然如何寻你??”文昭复又失笑,云葳偶尔傻乎乎的。
“那不该去清漪园,那儿是皇家私园,有心?人若查,您的行踪会漏出去。”云葳一脸肃然,托腮与人掰扯开来。
文昭沉吟须臾,淡声道:“有理,你?可有去处?”
“回家。”云葳言简意赅。
文昭有些扫兴,本打算带着云葳出去凑凑七夕的热闹,哪知小东西在良宵美景里,非要与她谈正事。
“亲一口,朕就随你?入府。”文昭甚是幼稚,指着自己?的侧脸,玩味打量着云葳。
云葳急得不行,满腹心?事等着吐露,可文昭竟不合时宜地与她打情骂俏,她颇为嫌弃却也不便表露,只得格外敷衍的,以朱唇轻碰了下文昭的脸颊,宛若蜻蜓点水般随意,转身就溜下了马车。
文昭见云葳搪塞的如此分明,眉心?悄然蹙起,心?底涌起了些许不妙的预感,沉着脸跟了上去。
她随人入了房中,云葳警觉地落下门闩,小爪子拽着她的衣袖,将她拉去了帷幔铺陈的卧榻旁。
“如此神?秘么?”文昭难掩诧异,云葳还从未这般失礼过。
云葳自袖间掏出了一封手书,捧去了文昭眼前?,正色道:“陛下先收下此物,恩允了臣的请求,臣才敢说。”
文昭茫然接过,一目十行扫视过手书的内容,眼底潜藏不解,眉心?渐紧。
手书中所写?,乃是云葳意图断绝与一应亲故的羁绊,声称今日事只与她一人有关,求文昭不管有何反应,莫要坐罪株连她身边的人。
文昭抿抿嘴,将手书叠放整齐,捏在手里,兀自走去榻前?的小方桌处落座,略带失落道:
“你?这些与人划清界限的胡言乱语,朕不便答应。有事直言,朕不是残暴昏君,不至于动辄喊打喊杀。二十余载里经?历的变故与背弃不计其数,承受力还是够的。”
“陛下,臣没闹。”
“朕也没和你?玩笑。”
文昭已?然料到,云葳要说的绝非小事,而这未出口的话,约莫对自己?的心?神?冲击颇重。
她深吸一口气?,做好了万全准备,来听一句足以震慑君主的惊涛骇浪般的噩耗。
生在皇家,学会冷静与漠然的应对明枪暗箭与亲故阴谋,似乎是一场长度漫过整个人生的必修课。
第96章 默契
烛泪落灯台, 篆烟香已散。
飘忽的烛晕里?,文昭淡漠的眸光静如止水,定定凝视着身侧满面纠结的云葳。
云葳紧了紧交握的手掌心,忽而俯下身去, 拱手道?:
“臣今日要举发一人, 事涉前?朝旧案, 亦关乎今朝时局与臣府去岁的压胜诬告, 恳请陛下查证。”
文昭眉梢一沉,阖起眸子惴惴提议:“有笔么?拿纸笔来, 将你要状告的人写在纸上, 也给朕一张纸。”
云葳有些懵,却还是依言去外?间取了笔墨纸砚,分给了文昭一套。
“写吧, 看看朕猜对了几成。”文昭的话?音苦涩而沉重, 提笔落了个名字。
云葳垂首唰唰唰写了一通, 转手呈给了文昭。
“大长公主”四字入眼的刹那,文昭的心里?顿觉空落落的,不由得闷声一叹, 将手中攥着的纸条塞进了云葳手掌心。
她?不想?听到的名姓,写于纸上再看,心头也是一样的绝望。
云葳茫然摊手接过?,展开后只有两个字:“文俊。”
这算是巧合,还是心有灵犀?
“陛下一早怀疑她??”云葳颇觉意外?,她?查了一年都?未有任何线索指向此人。
文昭难掩惆怅,将审慎的小?人拉到了身边, 低声道?:
“未曾,是槐夏给朕提供了些线索。你不知吴桐栽赃你的内情?, 这事儿的源头在宫禁,而事发前?,能接触吴桐母亲,下毒威胁她?母女就范的,只有文俊。”
“下毒?何毒?”
云葳愈发费解,内宫能知晓此事的阁中眼线,约莫只有罗喜,但此人没给她?传过?这信息。
“吴尚宫中了不知名的蛊毒,无?解。”
文昭的话?音透着深深的无?力:“吴桐回宫见了吴尚宫,得知此事,想?也不想?,为护下生母的命,大着胆子依从贼人留下的字条,自?一哑巴老宫女处,拿了那邪物埋去了你府里?。”
“蛊毒?西南苗疆巫人的利器,外?间人懂的很少。”云葳凝眉沉思:“压胜邪术被历代君主以雷霆手段打击,约莫只有通晓江湖巫术的人才懂,那老宫女,是何来历?寻常宫娥不可能懂。”
“无?家可归,在西宫养老的前?朝旧人,被抓后就认了布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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