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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女帝的年下卿卿》100-110(第5/23页)
”文俊微微莞尔,悠然地落座静候。
房中?沙漏簌簌,外间秋风瑟瑟。
不出?半刻光景,元照容忽觉腹中?绞痛,想叫却再叫不出?声来,头足不自觉抵碰一处,挣扎须臾便?断了气。
“背主之人,吾才不敢用。元家是文家养大的狼,狼崽子一个都?留不得。”
文俊脸上绽开?了一朵诡谲的笑靥,沉声冲着夜色吩咐:“把她弄走。那些废物死侍,送他们上路吧。”
“是。”房中?闪出?一道暗影,拖着元照容的尸首离去?。
四更天色,秋宁与槐夏昏昏欲睡之际,耳畔忽而传出?猫头鹰“咯咯咯”的低鸣,不由得毛骨悚然。
暗卫围拢的小院内,有十余号人马,似笑非笑的夜枭啼鸣过耳,这些人的面色转瞬僵住,颇为苦涩地阖眸长叹,引了长刀,尽皆自刎,鲜血溅上洁白的窗纸,漫过门?扉的缝隙,传出?阵阵甜腥。
“什么味儿?”槐夏警觉地翕动着鼻尖,与秋宁咬耳朵。
“糟了,血腥味。”秋宁对这个味道再熟悉不过,大脑顷刻嗡鸣声声,“我下去?看?看?。”
“一起。”槐夏跟人一道潜入院子里,落地的一瞬,忽觉踩到了些许水渍,躬身蘸起些许,黏黏腻腻的。
秋宁惊讶不已,提剑破门?而入,房中?再无生机,尸首满布。
“方才猫头鹰的怪叫,是假的。”
槐夏拧眉苦思,催促道:“怕是被发?现了,你快回?宫知会陛下,行动得提前。”
秋宁惶惶难安地飞奔回?宫,急吼吼闯进了文昭的寝殿。
“陛…”
“嘘!”文昭虽穿着寝衣,却一直坐在茶案处等?候消息,并未入睡。她瞧见秋宁慌慌张张赶回?来,却无有一丝担忧,气定?神闲地示意人去?回?廊下。
“如?何?”小心翼翼地合拢了房门?,文昭轻声询问。
“陛下,婢子在那群人的落脚点守着,两刻前想起一阵突兀的夜枭叫声,而后那些人全自尽了。”秋宁心虚,跪地告罪:“婢子无能,漏了马脚。”
文昭忽而失笑:“她急了,才会露出?把柄。起来吧,你没错。”
秋宁懵得彻底。
“回?去?歇着吧,黎明将至,安静的时辰不多了。”文昭转眸望着天边升起的启明星,拖着疲惫的身子闪进了寝殿。
床榻上的云葳睡得迷迷糊糊,文昭悄声躺了上去?,给人掖好踹飞的被子,这才阖眸安神。
细微的动静扰乱云葳的美梦,她将惺忪睡眼扒开?一道缝隙,瞥见文昭在侧,甚是心安的往文昭的胳膊旁拱了拱,复又沉沉睡去?。
待到平稳的呼吸声传出?,文昭才翻了个身,与人相对而卧,单手绕过她的身子,搭上云葳的后背,拥着人小憩。
第103章 哗变
破晓云影疏, 清风穿庭庑。
今日是八月初一,恰逢大朝会,文昭虽困倦,却?也无法躲懒, 歇了不足半个时辰, 便起身梳洗。
云葳难得勤恳, 与?人一道爬了起来, 坐在床上懵呆呆盯着文昭,欲言又止。
“睡吧, 今日怎不困了?”文昭轻笑着逗她:“若清醒了, 就过来帮朕更衣。”
“臣不会。”云葳转眸瞥见衣架上繁复的衮服,毫不扭捏地道出实话,只管抱着被子发?呆。
她想跟人去前头凑热闹, 听听朝中的风声, 才睡不踏实的。但她无需开口, 就知道文昭定然不会答应。
文昭等人更衣的间隙,正色吩咐道:“秋宁,罗喜, 你二人务必牢记,朕的寝殿和宣和殿内,今日一只蚊子都不能放出去,违者?杖毙。”
“是。”秋宁和罗喜齐齐应下。
云葳不自觉打了个哆嗦,拉过锦被蒙上头顶,复又躺倒装睡,免得与?这一言不合就耍威风的女魔头寒暄。
吓一吓还是管用的嘛, 文昭余光瞥见她的小动作,眼底隐有笑意, 再未多言,径直往崇政殿去了。
朝会上,新任刑部尚书一脸为难之色,谈及云葳旧案的涉事?人死?的死?,逃的逃,实在查无可查;去岁大长公主搜府,告发?云葳匿毒一事?,也是人证物证确凿,证据无有不妥疏漏,找不出何处屈枉。
文昭早料到是此结果,若能查出才是新鲜事?。
“既无冤屈,云瑶便按律发?落。”
文昭端坐御座,冷声发?问:“萧妧,依魏律,她的罪当如何论?”
“禀陛下,云瑶子夜私闯他宫,是为夜犯宫禁;装鬼唬人,是为扰乱宫闱,两罪并罚,当杖一百,流千里。”萧妧正色回禀。
“即照此例发?落。”
文昭面无表情?地发?了号施令,萧妧拱手应下,转身离开大殿,直奔殿前司。
朝臣里偷摸进行眼神交流的不在少数,云瑶只是个十?四岁的小丫头,莫说一百刑杖,五十?怕是都得原地升天?,文昭如此发?落,分明是要她的命。
果不其?然,朝会章程还未走完,萧妧就火急火燎地跑了回来,身后的侍卫还抬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首,停候大殿外石阶之下。
“陛下,”萧妧在殿外跪地请罪:“臣行刑未半,云瑶便…不行了。”
文昭凤眸一凛,颇为震惊地厉声质问:“萧妧,你如何办的事??区区几杖,怎就要了她的命?朕未下旨取她性命。此等结果,你要朕如何给?宁家交待?来人,去探一探,可还有的救!”
闻言,罗喜匆匆撵着碎步跑去了殿外,揭开白布,只见云瑶身后一片刺眼的血色,半点呼吸也没有了。
“陛下。”罗喜回殿拱了拱手,对着文昭默然摇着脑袋:“断气了。”
文昭愤然拍案而起,冕旒晃动不止。
“陛下息怒。”朝臣尽皆俯身于地,猜不透文昭是逢场作戏,还是真的龙颜震怒。
“来人,萧妧失职,拉下去打!”文昭胸腔起伏不定,瞧着是实打实气狠了。
“陛下,不可!”
左相齐明榭傻了眼,文昭即位至今,哪里动过廷杖。
萧蔚还在南疆战场上,怎可因此事?责罚萧妧呢?若萧妧有个三长两短,萧蔚断难效命于朝廷。
“陛下,刑杖威力?强劲,杖下毙命的成年男子尚大有人在,遑论半大的丫头?此事?乃萧妧无心之失,恳请陛下三思,从轻发?落。”
“当真如此?”文昭状似懵懂,凌厉的眸光扫过殿内众人,点名道:“刑部,大理?寺的,你们如实说来。”
“回禀陛下,的确如此。”被点名的人战战兢兢附和齐相,今日若真杖决两人,便是朝局大事?了。
文昭阖眸一叹,复又坐回了龙椅,扶额良久,才出言:“云瑶的尸首,好生送回宁府,不再追究罪责。萧妧办事?不力?,罚俸一年,你亲自登门,与?宁家解释清楚原委。”
“臣领旨谢恩。”萧妧俯身一礼,带人先?一步离开禁中,往宁府去。
崇政殿内的朝议不多时就散了,臣工们离宫后便开始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了文昭的行止。
今日云瑶丧命,外人所见,云家嫡系再无一人存世,就连宁家,也只剩下居丧守寡的舒静深和那一双襁褓中的遗腹婴孩,世家门庭寥落,只消一载光阴。
大臣们不免揣度,文昭是在秋后算账,装得大度非常,实则痛恨云崧昔年逐她出京的旧账,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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