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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古代女子记事(双重生)》90-100(第10/16页)
匆进了屋,还不待看茶,便扑通跪到地上,急道:“姑娘,真姐儿那丫头不知哪了去,往日到了吃饭时辰,自个儿就回了,今儿门都落锁了,也不见人,我去找,也没找着人。”
春慧道:“她人小贪玩,怕不晓得躲哪儿去了。”李婠也说:“大娘莫急,府里头地方大,一时寻不着也是有的,我令人与你一道找去找。”于是院中一众丫头、婆子俱都起身,点了灯笼聚在院子中。
李婠先令春慧每人发了几百大钱,道:“若谁找着人,赏十两。”众人听了,纷纷往四处去寻,只过了两个时辰,也没寻见人。
李婠怕真姐儿人小,跌到了塘子里头,又命小厮燃起火把,拿着长杆去捞。众人一直寻到天色渐亮。李婠、春慧等都聚在荷塘边上,秋大娘跌坐在塘边也不动弹,面上灰蒙蒙的,宛如死了般。
忽而塘边一块山石后头,一小丫头探头探脑地冒出来,李婠见是平日里与真姐儿耍在一处的小丫头,忙将人唤上前。
那丫头凑过来小声说:“前几天我见真姐儿正在园子里和三爷一处玩了,要不去问问三爷。”李婠听了,赏了这小丫头二两银子,道:“一事不烦二主,不若你去替我去叫永哥儿来?”那小丫头欢喜地接了银子,一溜烟去了。
不多时,永哥儿领着自家奶妈子并三四个丫头扭扭捏捏地走上前,似模似样地请了安,问:“嫂嫂叫我来是为着什么事?”
自他入京来,李婠与他见面不多,寻常也只远远见过。这里李婠打量他一回,见他抽条长了不少,眉眼间还是一团孩子气,只嘴角青紫了一大块,问他:“昨日你和真姐儿一道耍的?”
永哥儿慌张地摇摇头,道:“我、一直在屋里头读书。”李婠问:“那你这伤哪儿?”永哥儿捂着脸,支吾着:“不小心碰的。”
李婠瞧出永哥儿说谎,又去问那个奶妈子, “真姐儿去哪处了?”那奶妈子慌手慌脚地说:“二奶奶,哪儿个真姐儿?我不大认得。”
春慧见了,没好气道:“你这妈妈,真是张口就来!有丫头瞧见这几天真姐儿和永哥儿玩在一处,你又时时跟着永哥儿,说不大认得人哪个信?怕不是你将人藏了,撒谎骗我家姑娘。”
李婠亦佯装恼怒,道:“原来是哄我的。”说着,就要命人拉下去打嘴巴子。
这一唱一和唬得那奶妈子趴俯在地上,求饶道:“昨儿是见了真姐儿一回。”于是把怎地一回事说了。
原是到了京里,老太太说:“永哥儿年岁渐长,字到没习得几篇,白耗了时光。”便寻了个先生教永哥儿读书,等闲不叫他出屋。
那先生乃前朝落第秀才,年七十,满口是之乎者也,永哥儿年纪小,听了一耳朵便晕晕欲睡。每每熬到下学,便如囚鸟出笼般到园子里找耍处。
一日,永哥儿放了学,恰好见着真姐儿也在园子里头拿铲子在小地上挖东西,左右也看不出门道来,便出声问:“你挖土作甚?”
真姐儿回:“我挖在土龙。”说着从地上揪起一条来凑到永哥儿跟前。永哥儿哪儿见过这等腌臜物,当即捂嘴干呕两声,道:“这是劳什子东西?”
真姐儿道:“我家姑娘病了,我瞧着荷塘里头有鱼,我钓几条来熬汤。”永哥儿不说话了,只瞧着她动作。
真姐儿将土龙挂一鱼线上,又将鱼线栓一树枝上,投到塘里,不过一炷香,竟真的钓了条鱼上来。
永哥儿奇道:“竟真能钓起鱼。”真姐儿见他跃跃欲试,将鱼竿给他,二人钓了一回子。
永哥儿也钓了一条,喜得他将鱼看了又看,问:“你叫什么名儿?”真姐儿回道:“李真,院里人唤我真姐儿。”永哥儿道:“你是哪个院里的丫头?我等会儿求了老太太,将你要过来我两一道玩可好?”
真姐儿道:“我忙着,你自玩去罢。要再遇着了,再一道耍。”说罢,提着鱼走了。
二人年纪相仿,一来二去到玩在一处。昨日,永哥人闲着无事要去找真姐儿,半路脚累了,便在园子里叫一婆子趴地上给他当马骑。
待寻了真姐儿,他问:“走路累脚,你要不要上来?我昨儿叫人作了个美人风筝,一道去放风筝。”真姐儿看了看趴地上的婆子,这人早上还给过她一个馒头,便说:“我今天不想放风筝,你先下来,我带你去看个好去处。”
永哥儿一听是个好去处,下了马,问:“什么地儿?”真姐儿道:“只得我两人去。”永哥儿便命跟着的丫头婆子退下。
二人走了小半个时辰,到了一处空地上,真姐儿站住脚不走了,说:“我累得走不动了。”永哥儿也有些累,发脾气道:“都是你不骑马的,要骑着马早到了。”
真姐儿回说:“不若这般,你给我当马骑罢,你驮我去,就在前头了。”永哥儿心里不愿意,皱眉道:“我也累了,怎么不是你给我当马骑。”
真姐儿立在原地,想了想道:“不如这样,我比你累些,你先给我当马骑,我歇好了,我再给你当马骑?”
永哥儿千百个不愿意,只又想不出借口来,点了点头。只过了会儿,也不见他动作。真姐儿催他,他便不情愿地单膝跪到地上,又匆匆站起来。
真姐儿歪了歪脑袋,问:“你不愿意?”永哥儿皱眉不言语。真姐儿道:“姑娘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不愿意跪到地上给人当马骑,那个妈妈又何尝愿意?以后你不要再这样了。”
听了这话,永哥儿脸涨得通红,恼道:“我不是不愿意,只我比你还累,你先当马,我才当。”
真姐儿盯着永哥儿瞧了一会儿,说:“好罢。”说罢,就趴在地上。永哥儿坐上去,真姐儿驮着人走了会儿,道:“到你了。”
永哥儿跳脚道:“我还没骑够呢。”真姐儿道:“该你当马了。”永哥儿道:“我是少爷,你是丫头,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今儿不当马,你当马。”这话没说话,只听嗖地一声,真姐儿扑上前一拳打在永哥儿脸上。
永哥儿先愣了愣,后头嚎哭:“你、你竟敢打我!我要告诉我妈。”转身要跑。真姐儿猛地揪住他衣后领,问:“你当不当?”永哥儿哭道:“我不当、我不当——你放开我——”
真姐儿一听,骑到他身上,一拳打到他脸上,问:“当不当?”永哥儿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不当——”如此三次,终地抵不过身上痛楚,哭哭啼啼趴在地上。
真姐儿坐他背上,叫他来回爬了几圈,手脚也磨出皮来。真姐儿问:“以后还敢不敢要人给你当马骑?”永哥儿哭道:“不敢了。”
这边永哥儿奶妈子久久不见人回来,就往丫头说的方向去寻,哪知正巧看着真姐儿坐永哥儿背上,永哥儿哭得涕泗横流。
那奶妈子奶大永哥儿,将他当半个儿,此时见了又是气,又是怒,不由分说要上前抓真姐儿。
真姐儿年纪小,没躲过去。那奶妈子劈头盖脸地扇了人两巴掌,骂道:“作死的小蹄子!让爷们儿给你当马骑,你也想得出!”
真姐儿道不服气,一嘴咬在那奶妈子手上,满口是血,她呸了两声:“我也给他当过!”。
那奶妈子捂着手疼得嗷嗷叫,气道:"小贱种,没法没天了——那是主子,你该给他当!"真姐儿挣开来,转身要跑。
岂料又有几个丫头婆子听了动静往这边赶来,真姐儿一头撞进人怀里。奶妈子道:“快将人拦住,别叫她跑了——”
那婆子被撞得哎哟了声,听这话赶忙将人辖制住,真姐儿道:“放开我——”只挣扎不开。
奶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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