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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大唐]穿成武则天的长女》190-200(第15/34页)
从澄心的话中听出,安定公主所认定的这个行会,并没有那么简单。
当其收容了宫中遣放出来的宫人后,或许该当将其称作女子行会,也并无明确的行当划分,在功能上要更为驳杂得多。
安定公主这个行首,也绝不可能是要做些小打小闹之事。
当它不以商会为名,而被称为行会,还被冠以“四海”这样一个特殊的名号之时,更足可见公主对其的殷切寄望。
“有什么问题吗?”澄心朝着葛萨发问。
“不,没有。”葛萨立刻收回了自己的种种想法,转回到面前答道,“公主有自己的大计,我一应照办就是。”
澄心朗声:“好,那么劳烦你来看看她们对于行会驻地的要求,公主希望你能在将此地建成期间,将其尽数实现。”
“这是自然。”葛萨一边回答,一边接过了一旁宫女手中递交过来的文书,当即被这文书的分量惊了一跳。
他翻开就见,这文书何止是分量惊人,在这其中罗列的条条框框也很有逻辑条理。
种种事项被事无巨细地囊括在内,让人几乎想要倒抽一口冷气。
葛萨转头看向这貌不惊人、神情平淡的宫女时,顿时多了几分敬畏。
听闻尚仪局女官负责宫中的礼仪起居,还早在显庆五年就开始协助皇后举办献俘大会,插手于外朝事务,果然在办事上不仅有大唐官员的公事公办,还有一份内廷特有的周到细致。
一想到是这样的一批人要效力于这四海行会之中,他起先还对此计划存有的一点小觑,都已不见了踪影。
在这份文书之上,擅长某项行当的宫人人数、宫人的年龄分布、文化水准都已记载在案,便于确定这行会各部分的规模。
更特别的是,有些葛萨本以为不会有所提及的东西,比如说离宫宫人的生活习性以及对安保条件的诉求,也都以明确的方式列在了这份文书之中。
葛萨都忍不住想问,安定公主对于这些宫人是不是太过纵容了一些。
但好像是他将这个想法在脸上表露得过分明显了一些,以至于澄心将他的这个想法给看了出来,抢先一步说道:“有些话你不用多问了,公主的意思是,与其等到人已来到此地后才发觉磨合不易,随后告辞离去,有失她想要庇护离宫宫人的初心,还不如将该交代的事情都给先行划定。”
“公主也没有打算让你非要能够满足所有人的需求,”她伸手一指,“你看,大略能适应七成以上宫人的条件都已为你罗列在后了,能多做到多少,便是你能在公主面前立功的凭据,你自己掂量着办就是。”
“再说了,”澄心补充道,“被这些明文规定为难的,又不一定是你对吧?”
想到安定公主的那个邻居,葛萨终于松了口气,“这倒也是,要这样说的话,公主此举便应该叫做——”
想到她此前那句“抛砖引玉”的说辞,葛萨有样学样地说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是不是?”
澄心拊掌赞道:“足下果然是个做商人的好料子!”
……
而在此时,呼应于这句话的又何止是这行将在长安扎根的四海行会呢?
即将往宣州上任的唐璿,大概也在践行着这一条。
秦岭封山,会暂时阻隔那两万左右兵卒回返蜀中,却不会影响官员在轻车简从之下翻山而过。
所以还未到正月十五,唐璿就已预备自关中动身启程回返梁州。
毕竟,他要自这仕途的开端转道宣州,进入更为广阔的天地,也不能直接拍马就走,还得先办好收尾之事。
“梁州地界上的种种杂事,因吐蕃战事的缘故,被我缺席了半年有余,自朝集使的走访奏报来看情况尚好,但梁州在我接手之前毕竟是那样一个情况,还是得自上而下收拾一通,才好移交到下一位刺史的手中。”
李清月策马而行,随同着唐璿和其身后车驾自长安西门行出,问道:“你觉得需要多久?”
唐璿沉思了片刻,答道:“一个月吧。”
“那正好,”李清月满意地点了点头,“下一任梁州刺史的委任已被我阿娘与阿耶商定完毕,自委任诏令自长安发出,到那头交接完毕、北上梁州,也得要一个多月的时间。”
李治对于武媚娘在这个时候提出给武思元加官,几乎没有任何一点反对的意思。
按照武思元的战功与政绩,早就应该能到这个位置了,只是因为皇后此前对于后族的打压,才被迫受限,如今嘛,至多就是被放开了禁锢而已。
比起早年间权倾朝野的长孙氏,武家众人里才学最为出众的一个也才只开始做个正经的刺史,真已算是收敛了。
让武思元出任刺史,也多少能为皇后的势力再加码几分,对于平衡朝局自有其好处。
所以早在七日前,这封加官委任就已通过了三省审查,被发放了下去,堪称效率惊人。
只不过是因接旨之人距离长安路途遥远,往来还交通不便,这才需要多费些时间抵达梁州,也正好给了唐璿以筹备的时间。
“对了,你此次回汉中,我有两件事想让你去办。”李清月放缓了前行的速度,语气严肃了起来。
唐璿:“公主但说无妨。”
李清月摆手:“不用那么紧张,不是什么难事。你是何种脾性的人我心中有数。既然当年能踏实下来亲自耕作,观摩这梁州地界上的两年三熟可否操作,如今也能对当地百姓有一番细致安排。”
她朝着长安城外的远山眺望了一瞬,方才继续说道:“一件是与接任的梁州刺史有关。我想让你为我观望一番,武思元此人是否可堪大用。这个评判的标准就不需我细说了,你是能做刺史统御一方的人,不会没有这点眼力。”
光靠着武思元的过往履历与其母亲的表现,或许能让她们母女在做出这个提拔决定的时候有所偏向,但还不足以让李清月确定,此人是否真能在她与阿娘需要宗亲支持的时候,给出足够有分量的表现。
毕竟,若非因为梁州刺史的接任,他应当会继续享受着武家同辈其余众人相似的待遇,被困于边地不得寸进,直到阿娘有再进一步的想法,对武家人大肆提拔,因早在为母守孝期间就已过世,只能成为被追封的其中一员。
她倒不担心自己这扇动的蝴蝶翅膀会让此人招来祸端,不过是需要更为理智地评判,对方到底有没有这个资格,从偏远地界再往中央走出一步。
这一点上再怎么谨慎也不为过,谁让阿娘不是个寻常的皇后,她自己也不是个寻常的公主。
“我会的。”唐璿答应得很痛快。
公主在下属和亲戚之间的亲疏之分表现得很是明白,也让他更觉自己备受器重,这又怎能不让他尽心竭力。
想到宣州这份委任的特殊,即将离开梁州的不舍更是早已不见了。
“另一件事,”李清月道,“你让人往益州走一趟吧。”
“一来,要谢谢段长史对出征吐蕃的支持,在这朝廷封赏之余,我也不能太过吝啬,得送一份年礼给他。二来,再向蜀中借点人手好了。”
“当年我往辽东泊汋去的时候,从蜀中带去了百余名矿工和其家属,如今你要前往宣州,此地又是个矿产大州,你总得带点得力之人吧?否则,姑且不说当地的少府监官员会否欺瞒上官,当地的民矿也难有个划定出来的标准。”
“除非……你想亲自去挖矿。”
迎着李清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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