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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状元郎弃子逆袭路》40-50(第19/22页)
高晖朝戚婆婆家去?,走到巷子里,见到门前坐着一个人。朝前走几步,嗅到酒味,借着月光看清是李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嘿嘿笑?着上前,“想?到一块儿去?了,我带了两坛酒,我请你喝。”将手里酒坛提起?来给对方瞧,“咱们宁州府最好的白檀酒,二十年陈酿。你大晚上坐在家门口喝酒,像个受气小媳妇似的,走,带你去?个喝酒的地方。”
“你怎么来了?”李帧问。
“知道你心情不好,找你喝酒!起?来,走!”用力将人拽起?,朝巷子外拉-
高晖将人拉到街坊附近的一座小桥上,席地而坐,靠着桥栏,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道:“坐!”
李帧取笑?问:“这就是你说的喝酒好地方?”
“嗯。”高晖指着周围道,“你看,明月、小桥、流水、灯火、晚风,偶尔还有?夜鸟鸣叫,多好。此处视野开阔,不比你蜷在逼仄的小巷子里喝酒好?我给你说,心情越不好,越不能蜷缩,要到开阔之处,如此才能排出胸中烦闷浊气。”@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李帧看了看周围环境,明月斜挂枝头,街坊安静躺在月光里,渐渐入睡。晚风迎面吹来,呼吸清凉,神气略清爽。
此处尚说得过去?。
他便学着高晖,盘腿与他并肩而坐,背靠桥栏抬头望月。
高晖将一坛酒打开,递给他,说道:“我以?前心里烦闷或者受了委屈的时候,就会在夜里偷偷跑到后花园的小桥上坐着。看着夜空,听着流水,吹着夜风。特别?是明月夜,我就会对着月想?着我娘,我大姐、大哥,还有?三弟。坐了一夜,想?了一夜,就觉得他们陪了我一夜,不那么孤单,心里就好受了。”
他又拍开坛口封泥,揭开盖子,笑?道:“李夫子,我不知道你为何事?难过,但解忧君必能为你解忧。”碰了下酒坛,便大喝一口。
李帧微微蹙眉,抬手按下他的手腕道:“小小年纪不宜喝酒。”
“没事?,偶尔喝一次无?妨。”
“我看你不是偶尔,以?前没少喝。”
高晖呵呵笑?着道:“也?不算多。”
两个人不说话,望着明月一点点升起?来,听着桥下淙淙流水,偶尔夜鸟飞过啼鸣几声,衬得夜更冷清。
许久,高晖望着月喃喃道:“我想我娘了。”
李帧默默抬头灌了一口酒,昂头凝望着明月许久,也幽幽道了声:“我亦是。”
“令堂她……”
“嗯。”
“你……我听掌柜说,你每年过年都会离开临水县,是回乡祭拜令堂吗?”
李帧摇摇头。
“那是……”
李帧暗暗长叹一声,歪头看着身边少年,虽然?只有?十几岁的脸蛋,心智却早已超过这个年纪,不能以?十几岁的少年相看。
境遇让他们都变得不像个正常人。
最尊重信任的亲人的欺骗、抛弃、背叛、加害,是抹不去?的痛,让他们对人都少了一份信任,多了一份猜疑和提防。
他们姐弟如此。
他亦如此。
他们都对身边的人充满戒备。
他又喝了口酒,接着酒入愁肠的几分醉意,坦言道:“我是去?寻找记忆。”
高晖也?有?三分醉意,不太明白,问:“何意?”
李帧抱着酒坛,沉默须臾,惆怅一声:“我失忆过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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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忆了一阵,道:“当年我被人从山林中救起?,什么都不记得,身上也?没有?任何身份凭证。我不知道自己叫什么,是谁,家在哪儿,还有?何亲人。又遇萦州闹饥荒、瘟疫,我被迫随着流民?朝南边来。在临水县落脚后,萦州的灾情也?过去?,我便几次回萦州寻找记忆,想?知道自己是谁。”
“你现在记起?来了?”
“后悔记起?了。”李帧自嘲笑?道,“也?许苍天让我失忆便是给我的恩赐,是我辜负了。自己拼了命去?一点点寻回的记忆,却是如今想?忘却怎么也?忘不掉的东西。”不禁又灌了一口。
将心中的事?吐露出来,轻松了一些。
高晖心中暗暗叹了声,没朝下问,抱着酒坛与李帧又碰了下,道:“李夫子,我敬你。”
李帧再次按住他的酒坛,道:“你这年纪,不该饮酒。”
“陪你喝一回,醉了之后全?都忘了。明天醒来,抛却前尘往事?,重新活着。”
迟疑下,又道:“我也?要重新活着。”
李帧看他灌了一口酒,像个豪迈的侠士,调侃问:“你想?怎么重新活着?”
“当然?是……好好经营文韬书肆。”
李帧嗤笑?,“你们姐弟四人,属你的野心最大,你何甘困于一个书肆。”
高晖冷呵一声,“说得你好像很了解我们姐弟似的。我大姐和大哥倒罢了,我三弟有?什么野心,小孩儿一个,最大的野心就是吃遍临水县。”
李帧摇头,道:“他只是年纪小,被你兄姐管束,因怕你兄姐担心,才做个乖孩子。就如你一般。在你兄姐面前,你比他还听话懂事?吧?一旦离开你兄姐视线,你什么样子你自己不清楚?”
“李夫子,我怎么听这话,你好像在骂我。”
李帧笑?着饮了口酒,站起?身来脚步略虚浮,他走到对面望着桥下粼粼波光,长长叹息一声。
高晖也?起?身走过去?,朝桥下望了眼,有?点头晕。李帧拉了他一把,“以?后还是莫饮酒为宜。”
高晖也?自觉朝后退了两步,他可不想?一头栽下去?。此处水浅,下面石头众多,掉下去?可不是洗个澡,是要断胳膊断腿。他也?将李帧朝后面拉了两步。
他问道:“夫子,你离开书肆要去?哪儿?你上次帮我,我还没谢你。若是以?后无?缘相会,我还是尽早答谢你。”
李帧想?了想?,笑?道:“晖少爷觉得我帮的忙值多少两,折成银子给我算答谢了。”
高晖蔑他一眼,“你也?是读书人,怎么这么俗。你若是要钱,我也?拿不出多少。我所有?身家就一个文韬书肆,明儿我将书肆转到你名下作为答谢够不够?”
李帧琢磨几息,玩笑?道:“少了点。”
“我也?没其他值钱的,你总不会让我卖身以?报吧?”
“可不敢。”说完回身拎起?酒坛,“月过中天,该回了。以?后少饮酒。”
高晖站在桥上愣了许久,直到人影消失在街道屋舍的阴影里。他抬头望着圆月。听到有?脚步声,侧头望过去?,见到从桥洞里走出一人,走上桥来。
“瘸子?”他无?奈道,“怎么又是你?临水县的桥洞你都安家了是不是?哪哪都有?你。”
少年回骂:“疯子!大半夜不回家睡觉,来这扰我好梦。”
“我们说话你听去?多少?”
“有?多少听多少,一字不落。”
“你最好嘴巴闭紧,否
则……”
“把我扔下桥?”少年朝桥下瞄一眼,“疯子!我若是多舌之人,你去?年的事?,我早告诉令弟了。这会儿也?不会自己找死走出来让你知道。”
这话倒是在理。
高晖坐下来,好奇地问:“你是没家,还是被赶出门,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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