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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野王鱼塘翻车记[电竞]》80-90(第7/18页)
好的。
那是暑假里再寻常不过的一天。
季玫被无良学校安排去邻市的黑心工厂实习半个月,路橙与大姨怒吵一架,学电视剧主角闹离家?出走。
他在小区的绿化带里,从日上三竿抱膝坐到了日暮西沉,没有任何一个人来?找他。
路橙终于明白,他不是电视剧主角,没有人在乎他的死活。
天彻底黑透,野猫野狗成群结队地出来?觅食。他像无事发生一样,拍干净裤子?上的泥渍,回?大姨家?挨骂,一场中二病式的抗争无疾而终。
几年过去,大姨脸上那两道沙皮狗似的法令纹渐渐模糊,记忆里最清晰也最可憎的面?目成了顾司宴。
世上为什么会有这么无聊又这么冷血的人!
表面?帮他照顾他,背地里又骗他作弄他,把他当?成一个笑话。
什么男大学生,什么猪场练习生,呸!
路橙的手脚都像截肢似的,冷到失去了知?觉,身体里流转的唯一一丝热意,全?向头部汇集。
他摸了一把自己滚烫的额头,晕晕乎乎地得出一个结论:好看的男人都是蛇蝎!
蛇蝎不需要其?他目的,作践人就是他的目的。
路橙心疼地抱紧自己,在心中胖揍了顾司宴一百零八顿,隐约听见此起彼伏的“小路”
甚至还有王轩之那口辨识度很高的塑料普通话:“小路,泥在哪里?外面?泰冷惹,快点粗来?!”
路橙假装自己是棵树,与绿化带融为一体。
就算死在外面?,他也不会回?去。
反正大晚上的,不可能有人找得到——
苍白的指尖拨开他头顶的枝叶,紧接着?,一束耀眼?的白光打了进来?。路橙痛苦地捂住双眼?,怒道:“你滚!”
楚琼林关掉手机的手电筒,温柔地笑道:“啊,我也要滚吗?”
路橙又包起两汪眼?睛水,嗫嚅着?嘴唇。
论整个KG战队,楚琼林是他最无法恶语相向的人。路橙只好拐着?弯骂起他人:“我不见顾司宴,让他去死!”
“什么顾司宴,他不在。”楚琼林说,“你当?他死了就行。”
路橙:“……”
一切的罪魁祸首没有出来?找他。
倒也合情合理,毕竟小玩具玩腻了就丢,这才是顾少爷该有的做派。
楚琼林抓住路橙的手腕,拔萝卜一般往外拽:“哎呀,都是大小朋友了,我一个病人可拉不动你。”
他笑了笑,说:“如果你还不肯出来?,我就不说你在这里,让他们一直找到天亮。我也陪你一起装绿化带。”
路橙连忙拒绝:“不可以,妈妈要冻坏的!”
他与顾司宴的恩怨,不该迁怒其?他人。
楚琼林佯怒道:“知?道关心别人,不晓得自己的冷热?”
路橙撇撇嘴,顶着?一头碎叶子?,拖着?一裤子?泥巴,手脚并用地爬了出来?。
回?到别墅,顾司宴还是不见踪影。
他好像刻意让出了自己的领地,不与路橙见面?。
路橙换了身毛绒睡衣,灌下两碗刘阿姨熬的红糖姜汤,浑身的血液才缓缓回?温。
楚琼林:“快去睡觉吧。下次不许离家?出走了,再闹什么别扭,妈妈帮你把他赶出去!”
路橙鼻子?一酸,想跟他倾诉顾司宴的罪状。
话到嘴边,又和?姜汤一起咽了下去。
网恋到自家?队长,还被骗感情骗表现分。
这种翻车方?式,真特么太蠢了。
路橙搁下汤碗,恹恹地说:“妈妈晚安。”
三楼的房门砰地关上,楚琼林等了一会儿,才对着?面?前的虚空唤道:“行了,出来?吧。”
顾司宴悄无声?息地从储藏室现身。
楚琼林:“我很好奇,你怎么知?道他藏在那里?”
顾司宴敷衍地回?答:“我就是知?道。”
“行行行,小情侣之间的秘密。”楚琼林两手一摊,“教练给?你布置一个任务,淘汰赛之前把人哄好。”
顾司宴深吸一口气,叹道:“明天我搬出去。”
楚琼林蹙眉:“你也是大小朋友了,知?道逃避和?冷战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吧?”
顾司宴:“我知?道,可……”
他可以是一台高效的学习机器,是冷静果决的战队队长,但如今面?前没有参考书?和?错题集,赛场上也找不到对手,只有迷茫和?惘然。
楚琼林拍拍他的肩膀,起身上楼,留他一个人继续惘然。
顾司宴抬眼?望向空荡荡的三楼回?廊。
路橙大概已经忘了,他见证过他的第?一次离家?出走。
小骗子?敬业得很,蹲在树丛里也不忘了陪玩搞钱大业,但由于开不了变声?器,只能谎称麦克风坏了,与他打字交流。
[鹿鹿子?]:哥哥,我假装自己是一棵树。OvO
[鹿鹿子?]:这样就不需要回?家?。
[鹿鹿子?]:我自己在的地方?就是家?。
[浦江第?一情深]:你属猫的嘛,喜欢钻树丛?
[浦江第?一情深]:天黑了。
[浦江第?一情深]:记得回?家?。
===
第?二天清晨,浅眠的顾司宴被一阵沉闷的拖拽声?吵醒。
别墅里的其?他人都还没起床,安静得落针可闻。路橙拽着?他那只大号粉色旅行箱,艰难地挤出房门,向楼梯口挪动。
顾司宴透过门的缝隙围观这一切。
路橙搬来?这里的时候,还是他帮他拎箱子?上了三楼。
顾司宴推开门,哑着?嗓子?问?道:“你要做什么?”
路橙像被按了暂停键,动作僵硬了一瞬。他别过头,一个眼?神都不想施舍给?这个人:“搬出去住,战队没规定选手不可以住外面?吧?”
顾司宴:“离淘汰赛还有十几天——”
“不会影响训练的。”路橙打断他,“我会每天通勤,要是迟到或者表现不佳,可以扣工资或把我摁去替补席,我没有任何怨言。”
顾司宴的喉结缓缓滚动一轮,苦涩地说:“我帮你吧。”
“不劳您大驾。”路橙摆烂地一松手,旅行箱顺着?木质楼梯磕磕绊绊地滑了下去。
好似在这段奇怪的恋情里的一颗心,不断往下坠,摔得满是伤痕。
从那个早晨起,漫长的冷战开始了。
路橙一改死宅的懒狗本性,买了一辆叮呤咣啷的二手自行车,每天风雨无阻地骑车通勤。
他避免一切与顾司宴的非必要交流,打完训练赛就走。哪怕有时候开完复盘会,已是深夜11点钟,他也戴上手套和?厚围巾,一言不发地出门。
最明显的一点变化是称呼。
从前,他顾司宴、队长、顾老师、死男人轮换着?叫,现在路橙只在指挥对局时,叫他“打野”。
贺朝元也是“打野”,谁都可以是打野。
唯有抹去顾司宴在心里的特殊地位,他才能痛痛快快地报复“小颜哥”的欺骗。
路橙把自行车停在路边,搓了搓冻到发麻的手掌。他今晚约了韩响吃夜宵,打算送给?他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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