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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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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齐朝槿声音低低切切。

    水鹊被他一连串的话,整得人呆呆的了。

    怎么、怎么男主也不按照剧情走啊?

    听齐朝槿的意思,完全是知道他悔婚跟着魏琰走了啊?

    不说报复他,怎么样也应该按照原剧情来,断情绝爱吧?

    怎么还挽回起他来了?

    水鹊的脸上是纯然的疑问。

    齐朝槿没有从中捕捉到任何动心的痕迹。

    明明是眉黛唇朱的玉面小郎君,怎么能够做到如此绝情?

    不说一声,就悔婚和旁人跑了。

    明明答应成婚的那天,还一口一个喜欢齐郎,只喜欢齐郎。

    齐朝槿脸色苍白,眼神黯然,低声问:“魏琰当真有这么好?”

    水鹊紧张得小鸡啄米一般点头,“嗯,他对我很好的。”

    “他待你好,为什么到现在也未曾和你筹备婚事?”齐朝槿追问,咄咄逼人,“他只是将你当作后院养的……”

    玩意这样的词,他哪怕是到了这种地步,也没办法说出来,恐让水鹊伤心难过了。

    齐朝槿迂回地说:“他分明并不珍重你。”

    魏琰倒是挺想和他成亲的,水鹊心虚,可是和剧情相悖,他怎么会答应?

    他可是必须要无名无分地跟着魏琰的!

    为了断了齐朝槿的念想。

    水鹊梗着脖子,闭了闭眼睛,开始胡编乱造:“没有,他对我很好,特别爱我,非常珍重的。他……”

    脑袋瓜子紧急转了转,绷着小脸,胡诌道:“他说我、我下面很甜,每次都会吃得很、很里面。”

    其实他和魏琰什么也没做过,没他允许,魏琰亲也不敢亲他,生怕惹他生气了。

    只是他每说一句,齐朝槿的脸色就白上一分,到后面,将近是面无人色。

    水鹊感觉这个方法奏效了,他从杂七杂八的市井艳情话本里看到过三言两语奇怪的内容,复述给齐朝槿。

    “而且,他结束会帮我舔干净,这样就不用洗了……”

    他还故作骄傲的样子,似乎他和魏琰的感情生活蜜里调油。

    “够了。”

    压抑到极致的嗓音。

    齐朝槿面如死灰,整个人被人抽掉了主心骨一般,步履艰难。

    连大红蟒袍也像是忽地褪了色彩,灰蒙蒙的。

    他忽地低头,脸埋在水鹊的肩颈处。

    喉咙哽咽,干涩得说不出声。

    半晌,声音喑哑,“别这样,不要让他这么对你……”

    水鹊缓慢地眨了眨眼。

    第79章 嫌贫爱富的黑月光(28)

    【……】

    监察者无奈。

    【舔什么?】

    【你知道是什么吗?你就说了?】

    水鹊慢吞吞地回答他:【那些话本里是这么写的……】

    监察者的频道卡顿了一下,似乎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都叫你不要好奇看那些无良书贩兜售的艳情话本了。】

    【说谎会成真的,宝宝。】

    【我真怕对面这个疯了,现在就量量你到底能吃得多里面。】

    水鹊大约能明白监察者说的话,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他眉眼干脆一横,挪开了齐朝槿靠着自己的脑袋。

    语气也不似之前的柔和,梗着脖子道:“我喜欢的,我就要让他这么对我!”

    监察者彻底静默了。

    水鹊紧张的时候眼睛不自觉地多眨了几下,齐整的睫毛颤啊颤,磕磕巴巴地尽说些令对方伤心的话。

    “你、你当上了状元又如何?人家一出生就是王侯,吃的是海味山珍,穿的是绫罗锦缎!”

    “我……我就是在安远侯府的大后院里掉眼泪,也不要和你回去吃清茶淡饭了。”

    齐朝槿沉默,一声不吭地久久盯着他。

    他是戴乌纱、穿红袍的状元郎了,在这巷尾面对着水鹊,仿佛还是从前那个住草庐的贫贱书生。

    薄唇无力地开合,恳求道:“你在说气话,对不对?是我发迹得晚了,叫你之前跟着我受委屈,我保证往后再也不会让你吃粗茶淡饭,再也不会让你生病了……”

    “水鹊,往日的情分,你当真就能转头即忘了么?”

    齐朝槿的脸色实在不好看,足以用惨白来形容。

    水鹊觉得自己好像说得太过分了。

    但是长痛不如短痛,男主还是要断情绝爱,好好经营他的官场升级流的。

    他索性竹筒倒豆子一般全抖搂出来,“我说心悦你是骗你的,谁叫你那么好骗,三言两句甜言蜜语就肯为我花钱了。”

    “如果、如果当初不是没地方去,我才不会跟着你……”

    他狠心地说罢,偷偷觑齐朝槿的脸色。

    大抵是被曾经相濡以沫的未婚夫这般一说,已经心如死灰槁木。

    面无表情,双手攥成拳状垂落在身侧,高大的身躯几近要架不起那身大红蟒袍了。

    水鹊看他身侧的拳头,心底犯怵。

    不会、不会要打他一顿吧?

    而对方只是三番两次恳求未果,不堪受辱,拂袖跨马离去了。

    他肯定让他伤心极了。

    水鹊抿了抿唇。

    口干舌燥讲了一堆话,结果77号一播报,剧情进度涨了百分之一。

    水鹊:“……”

    为什么啊?

    晌午,魏琰回到安远侯府的时候,一边卸下甲胄,一边同他说:“今日在金明池训练水军,对面琼林苑在摆宴会。”

    “你那个什么远房表哥倒是有本事。”

    魏琰意有所指,并不是说齐朝槿中了新科状元的事。

    而是道:“惊闻圣上到了,将近要开琼林宴的时候,这齐状元郎才姗姗来迟。”

    见水鹊被他话中的内容吸引了注意,目光投过来。

    魏琰见他还挺关注着齐朝槿的情况,多少心中有些吃味,他耸耸肩,“圣上并未动气。”

    水鹊问他:“那你可有看见,齐……状元郎的状况如何?”

    他改了称呼,不像从前喊齐郎那般亲近了。

    只还是有些担心,是不是自己今天说得话太重,或许应该换个日子说的,不然齐朝槿心灰意冷,连带着在皇帝召开的琼林宴上都状态不好,影响了仕途怎么办?

    魏琰嘟囔着,金明池离琼林苑隔了一片湖,他又不是千里眼顺风耳,如何能看见?

    就连这件事,也是听来的。

    他凑到水鹊跟前,眉眼压低了,心中闷气,问水鹊:“你不会还念着你的情郎吧?”

    显然是吃味了。

    从前他都不称呼齐朝槿是水鹊的什么情郎,只说是个痴心妄想的远房表哥。

    水鹊摇摇头,闷声回答:“没有。”

    魏琰不放心,“他要是还回来纠缠你,你可不能搭理他,万一他使些下作手段怎么办?”

    水鹊犹犹豫豫,“应当不会吧?”

    一方面是出于对齐朝槿作为男主的品格的信任,另一方面是他今天说得这么过分了,齐朝槿虽说脾气好,但人好歹是有自尊的,总不会再来纠缠自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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