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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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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无奈的向她妥协,容她宿在自己卧房中,他自己则睡在外间的卧榻上。

    容娡嗅着冷檀香,雀跃的在被褥间滚来滚去。

    然,因着之前几次谢玹突如其来的吻她——还吻的那般让人招架不住。容娡虽蠢蠢欲动,但有些拿不准他如今的想法。辗转一阵,没敢不知死活的撩拨他,窝在温暖的被褥里,很快便入睡。

    夜里,她睡得有些不踏实,迷蒙的哼唧了几句谢玹。

    半梦半醒间,好像真的看见谢玹走到了她的榻边。

    无边浓郁的夜色里,他的神色莫辨。似乎,在盯着她瞧了一阵后,俯身轻柔地吻了她的额头。

    吻过她后,还伸手攥住她的手腕。

    容娡困的迷糊,不知自己是否是在做梦,只当他可能是要量她的手腕,给她做什么暗器防身。

    第二日晨起后,她头脑发沉,哈欠连天,将夜里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好在今日不必去学堂,容娡依偎着谢玹,温习了一会课业,被他送回晴菡院。

    —

    谢玹并未刻意声张她与他的往来,但自那之后,也并未刻意将与她的亲近避人耳目。

    府中人多眼杂,谢玹又身份特殊,盯着他动向的人不少。

    以往那样多的小娘子试图亲近谢玹未果,如今竟让初来乍到的容娡接近了他。

    很久便有风言风语兴起,越传越离奇,说容娡是勾人的狐狸精。

    但没几日,那些谣言便偃旗息鼓。

    容娡不知谢玹是如何摆平的,但既有他出手,她便不必忧心。

    —

    许是因为想撮合谢珉与容娡,与谢珉一母所出的谢云妙,频频来找容娡攀谈,渐渐与她相熟。

    毕竟是三房唯一的小娘子,同她亲近没什么坏处。容娡衡量一番,坦然接受了谢云妙的亲近,假装温和地同她相处。

    但她知道她们彼此不过各有所图,实则待谢云妙并无多少亲近之意。

    腊月的某一日,下了场极大的雪。

    出行不大便利,又临近年关,夫子索性停止授课,让他们休假。

    学子们不禁欢呼,皆称瑞雪兆丰年。

    容娡望着白茫茫的新雪,也有些欢喜。

    下学后,谢云妙凑近她:“近日天寒,侯府说要举办暖寒会,妹妹应当还没出府逛过吧?要不要与我同去?”

    容娡垂眸思索。

    谢云妙又道:“据说排场极大,许多达官显贵都要去,连大房的长兄他们都要去。走吧,随我去见一见。”

    容娡来洛阳这样久,还不曾出过谢府。听她说连谢玹都要去,想来会有不少合适的青年才俊,或许她能物色几个合适的郎君。

    思索须臾,她点头应下。

    如今洛阳时兴淡色,容娡来到谢府后,便常穿素色衣裙,打扮的温婉素雅。

    翌日去赴宴时,她挑了一条素净的水色曲裾穿在身上。想着要显露身姿,并未穿的过于厚重。

    容娡与谢云妙同乘一车,怎知行至半路,不知是因地面太滑、还是因马车出了故障,车厢猛地一歪,险些散架,无法再继续前行。

    她们只得下车。

    举办暖寒会的地方与谢府离得颇远,路也有些偏僻。

    继续走着前行,或是走路回府,皆要大费周折。

    容娡站在冰天雪地里,冻得手脚僵硬,安静的垂着眼,听谢云妙叱责车夫与仆从。

    她眼皮直跳,有些后悔今日去赴宴了。

    仆从们对马车束手无策,聪明些会来事的侍从,小跑着回府请新的车夫,至于愚笨些反应慢的,只得陪着谢云妙她们站在原地挨冻。

    不知过了多久,她们没等到谢府的马车,倒是遇见了同去赴宴而路过的小娘子。

    那些娘子同谢云妙相识,瞧见她,命马车在她们面前停下,掀起帷帐,同谢云妙搭话:“妙娘,这是怎么了?”

    谢云妙冻得不住哈气暖手,一瞧见熟人,也顾不得礼仪,连忙钻入马车里,同她简要说明了来龙去脉。

    说到最后,忍不住埋怨道:“真是倒霉!”

    那娘子连忙柔声宽慰。

    她们谈话的期间,容娡始终垂着眼,死死攥着不怎么温热的手炉,不声不响,只觉得手脚都冻得失去了知觉。

    她心知肚明,自己初来乍到,又无权无势,同城中这些显贵家的女儿并不相识。她们未必会在意她。

    好一阵,谢云妙才想起容娡来。

    她掀起帷帐,才要唤她上车,然而环视车内,忽地面露难色。

    这辆马车并不怎么宽敞,除她之外,还坐了四人,已经容不下别人了。

    谢云妙不大好意思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容娡,出言相求这些贵女。

    车里众人并不认识容娡,原本见她容色倾城,正犹豫要不要挤一挤,然而问过容娡身份,听说是个远道而来的表姑娘后,便不怎么在意受冻的她了。

    踯躅一阵,谢云妙愧疚而懊恼道:“妹妹,车里容不下人了……是我对不住你。”

    容娡抬起苍白但仍不失娇美的小脸,温顺的摇摇头,轻声细语道:“姐姐说什么呢,我不碍事的。”

    表面上柔声细语的安慰,实则心里一片漠然,恨得咬牙切齿。

    待她如愿以偿,得了权势,早晚有一日……

    然而她这副柔弱无助的模样,落入谢云妙眼中,便是她即使受了委屈,却还反过来安慰她。

    谢云妙越发愧疚,坐在车中,陪她等了一阵。

    谢府的马车迟迟没来,反倒是有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停在她们面前。

    一个阴柔俊美的男子掀开帷帐,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容娡,慢悠悠的开口:“这位小娘子,你似乎遇到了难处,可需我载你一程?”

    正是大冷的天,这人的手里却反常的拿着一把刀扇,古怪至极。

    容娡心念微动,垂着眼帘,琢磨他的身份,没有应声。

    哪知马车里的谢云妙瞧见这人,脸色大变,步履匆匆的下了车,挡在容娡面前,用力“呸”了一声,语气里满是嫌恶:“贺兰铭,你少惺惺作态!我们谢府的人可由不得你胡来!”

    贺兰铭不甚在意的笑笑:“胡来什么?谢小娘子出言不逊,未免有些过于放肆了。”

    他姓贺兰,应为皇室,然而面对出身于世族之首谢氏的谢云妙,即使是她不知礼数,也拿她毫无办法。

    容娡被她挡在身后,见此一幕,若有所思,眸光微闪。

    谢云妙紧紧护着她,仰着脖颈,犹如一只骄傲的孔雀,闻言冷笑道:“你为了讨陛下欢心,做的那些腌臜事,整个洛阳谁人不知!被你带走的那些女子哪有一个落得好下场的?休想拿我们谢府的人去应付差事!”

    不知她揭穿了什么,贺兰铭脸上的笑荡然无存,阴鸷地盯着她。

    他长着一张容长脸,眉骨很高,沉沉压着狭长的眼眸,不笑时面相有些瘆人。

    “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你懂什么!”

    谢云妙毫不客气的回怼:“不阴不阳的老男人,休想捣鬼!吃你的五石散去吧!”

    贺兰铭阴沉着脸,阴森森地瞧她们一阵,视线轻飘飘地自容娡身上滑过,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抬手命马车离开了。

    谢云妙转过身来握住容娡冰凉的手,嫌恶地看了一眼贺兰铭离开的方向,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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