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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草生》20-30(第5/19页)
点事吗?”
“这么点事?”薄韧终于爆发了。
这三天,他过的是什么日子,有没有人知道?哦还真没有,他也不能让别人知道。
他悲愤交加地把视线转向杨樵,道:“你也觉得这事很小吗?”
杨樵做出了完全符合他一贯人设,也确实完全是实话的回答:“当然不小,我都快伤心死了,还以为你真不跟我好了,搞半天,你又用这招在收拾我啊?”
薄韧内心绝望而无助,这是谁收拾谁啊到底是。
他说:“对啊,看你能不能长记性,以后还敢不敢不理我。”
杨樵道:“不敢了。”
薄韧又问:“那爱学习还是爱我?”
杨樵道:“爱你。”
薄韧:“……”
杨樵:“……”
邹冀:“……”
只有邹冀听一就是一,没有任何别的心思,继续荒唐地提问道:“我真的好奇很久了,你们俩每次说这种肉麻话的时候,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我脸皮也很厚啊,我怎么就说不出口?”
“想什么就说什么,”薄韧道,“我们表里如一。”
杨樵附和道:“对啊。”
薄韧和杨樵对视了一眼,两人立刻又转开视线,都看着邹冀。
“都看着我做什么?”邹冀严正声明道,“我可一点都不爱你们俩。”
杨樵过这种“表里如一”的日子已经好几个月了,心里的矛盾当然始终都在,但早不像最初那般剧烈,难过和心酸仍旧持续不断,只是他学会了催眠自己,多去体会一下那互动里的“甜蜜”,谁能说代糖不是糖呢。
心动初级选手薄韧,还不能习惯,对邹冀说了大话,还有点羞愧。
这三天里,他没有找到解决“十七岁男生想和好朋友亲嘴正常吗?”这问题的方案,坚持浏览了小网站三天,结果又吐了三天。
吐一次还能说是个例,连续几次,吐啊吐的也没习惯,还更换了欧美/亚洲/纯爱/重口/小清新/剧情流等各种版本,采集样本也算十分丰富了,足够推断出他自己根本不喜欢男生的实锤结论。
这个推断结论是客观的,和他想亲吻杨樵的主观能动性,看似是悖论了,但却因为悖论的存在,他才得到了也许是最标准答案的答案。
那就是:他不是同性恋,不喜欢男生,反感和男生亲热,他喜欢的、想亲的,就只是杨樵。
只是杨樵。
从前他和杨樵互相说些友达以上的肉麻话,每次他都是很自然地就说出来,听杨樵的回答也觉得理所当然,他们十几年来就是这样发自真心的爱着彼此,这爱像空气像阳光,无处不在。因此他也没有什么非常特别的感觉。
今天又和杨樵这么一问一答地说了肉麻话,薄韧心里的想法比彩虹都要绚烂——
晕了晕了,杨樵怎么都不反抗一下,就同意爱我了?
有没有可能他像我爱他一样爱我?
得了吧我真实傻叉,杨樵很恐同的。
但我也不是同性恋,杨樵恐的必然不是我。
所以他就是爱我。
我问他爱不爱我,他就会回答他爱我。
如果我说我想亲他,他应该就会让我亲了啊,没准还会主动嘟起嘴巴。
杨樵哪里知道他在想什么,就只顾着轻松和开心了。
原来薄韧这三天没来找他,又是一种撒娇式的惩罚,惩罚他只专注学习,忽略了这个幼稚的竹马。
几分钟后,杨樵回教室里拿书包。
“还不走吗?”他见同桌还在,说,“朋友叫我一起去玩,我要先走了。”
“玩得开心点。”同桌笑着看他,一副很为他高兴的样子。
杨樵整理周末要带回去的作业和习题,装进书包里,看同桌还在不住看他,问:“怎么了?我脸上沾了什么吗?”
“也没什么啦,”同桌促狭道,“沾了点幸福。”
杨樵极力想严肃起来,却实在忍不住唇角的上扬,最后笑着和同桌道别,先走了。
门口只剩下了薄韧在等他。
“唧唧去约顾遥明天一起玩,”薄韧道,“说让我们也去,我还没答应他,你想不想去?说去看电影。”
杨樵道:“我都行,你去我就去。”
薄韧也克制不住的自己的笑意,心里充盈着幸福和满足,又故意说:“冷你三天还挺有用,最近你都没像今天这么听话。”
“……”杨樵道,“别提这事了行不行,我刚忘了。”
薄韧道:“我就提,你错了还不让我说?”
杨樵据理力争道:“我怎么错了?我说要更用功,冲一下top2的时候,你也没表示反对啊。”
哪知薄韧说的根本不是他爱学习,而是:“我和顾遥说两句话,你就污蔑我偷偷谈恋爱,我要是没解释清楚,你是不是还要单方面制裁我?”
“好吧,那是我错了。”杨樵更不想聊这件事,提起自己乱吃醋还吃错,只觉得好尴尬,道,“我能有什么办法制裁你?你倒是教教我,我下次用一用。”
薄韧上下看他,道:“别想得美,只有我欺负你的份。”
杨樵觉得他这眼神充满了前所未见的邪恶,倒也不信他会怎么欺负自己,说:“唧唧在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话?我要找他来主持公道。”
薄韧宣布道:“公道就是你不能惹我生气,我不高兴就会欺负你。”
两人一起下楼,薄韧试了几次,想像平时一样揽住杨樵,手抬起来又放下,以前自然而然的动作,如今他很不好意思。
“才三天不见,”杨樵经过了这三天,再次听他胡说八道,只觉得幸福无比,浅浅吐槽了句道,“你是加入了北约吗?这么霸道。我要找邹唧唧评评理。”
“你找他没有用,”薄韧道,“你又不是他的老婆。”
杨樵道:“我就要找他评理。”
第二天下午,等他们和邹冀在电影院楼下碰面,也根本没人向邹冀提起评理的事。
哪有什么理啊,邹唧唧只是甜蜜嘴仗的工具符号而已。
但邹冀就是知道了也不会在乎,根本不介意。
邹冀春光满面,邹冀飘飘欲仙,邹冀春风得意马蹄疾,邹冀自我感觉已在朋友们中遥遥领先,他已当上了人生赢家。
那天自习课后,他第一次和顾遥单独“约会”,第二个半价的抹茶冰激凌如斯甜蜜,两人的关系也好像取得了如斯甜蜜的飞速进展。
他昨天放学后向顾遥发起了周末一起玩的预邀约,顾遥的回答是还不确定能不能去。今天他给顾遥打电话,再次正式邀请顾遥出来看电影,顾遥同意了。
三个男生在影院楼下等顾遥。
三个人都一幅整晚都没睡好的模样,但三个人又都非常高兴,其中的原因异曲同工,同根同源。无他,唯爱人尔。
顾遥来了,看到薄韧和杨樵的时候,还意外了一瞬间。
情感总是似谜局,偏偏当局者最是云里雾里。邹冀只顾着傻乐,还窃喜自己足智多谋,提前安排好了影院群演两名,不然顾遥肯定又会不好意思。
群演两名却都察觉到了,顾遥很可能以为会像那晚去吃冰激凌,邹冀说是有别人,其实并没有,她很可能以为今天只有她和邹冀。
薄韧和杨樵对视了一眼,眼神里分明都是: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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