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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假千金听见真千金心声后》100-110(第9/14页)
伤口上的手,几不可察地轻颤着。
他好像,很痛。
“世子。”慕安宁想了想,忽地蹲下身,目光落在他的里衣上:“不若让我看看,伤口有多深。”
她试过一回,这药比平常的金创药都要好用,就是可惜,她只带了这一瓶,而今日估计就要用上半瓶。
慕安宁仔细观察了一番少年的伤势,随即一点一点将药撒在了少年腹部上,淡声开口:“世子该庆幸,伤你的剑未曾淬毒。”
若是造成如此严重伤势的剑上淬了毒,那顾淮之必死无疑。
第 107 章 衷情
少年的动作虽显生疏,却异常细致。他反复揣摩着插.入的姿势,插了好几回,才终于将桃花簪插入了少女的发髻之中。
被头顶些微痒意弄得霎时僵住的慕安宁,只能立在那一动不动。
她盯着少年自颈脖流进衣领的汗珠,口中刚吐出一个“你”字,便被少年打断。
他今日可算是沾了慕姑娘的光了。
看着顾戟毫不犹豫地一口吞下,顾淮之扭了扭有些酸疼的手腕,略微忐忑地扬了扬眉:“如何?”
如今尝试做了糕点,他才逐渐发觉,这些事并不比练武容易多少。
慕安宁从前默默为他做了太多太多,他只希望如今的偿还,还不算太晚。
见他不想多言,慕安宁也没多问,只是起身去拿了盒自己调制的祛疤膏,回来递给了谭文淮:“你若是还未用过药,可以用这个。”
大爷面上闪过一丝慌张,旋即从怀中拿出一张纸:“就是这些,这就是你们济世堂的方子。”
在陆老大夫伸手接过方子时,忽地传来几道不慌不忙的马蹄声,正冲着他们这个方向逼近,惹得周遭的人群纷纷散开。
同行的青年拉住领头的大爷,低声劝道:“爷,马背上的那位,好像是顾世子。要不我们还是回去”
纵然有再多钱财,皇亲贵胄,他们也是惹不起的。
大爷先是一惊,旋即稳住神,大喊一声:“世子又如何!就算是世子来了也不顶用!”
他伸手抹起了眼泪,越喊越大声,使得余下的人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
“没天理啊!这世间有权有势之人,难道就能糟践我们平民百姓的性命?”
还是系统提醒,她才恍然意识到不远处正行走的,是一个提着灯的人,并非什么妖魔鬼怪。
慕宛儿赶忙勒紧了缰绳,堪堪停在了那人面前,目露羞赧与关切:“不好意思啊,你没事吧?”
而那男子抬起手中的灯,眸中闪过一丝错愕:“宛、宛儿?”
“如此紧张作甚?”慕安宁垂眸笑了笑,也不知是说给自己,还是说给抱琴听得:“放心,我已经放下了。”
顾淮之没有停下脚步,只是不以为意地扬了扬眉,示意他别废话。
小福子如是道:“公子,是慕家大小姐。”
王妃方才嘱咐他,公子一回府,便要知会公子一声,所以他就一直站在门外等着。
顾淮之脚步顿止,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再说一遍?”
“慕、慕姑娘?”听见少年嗓音变大,小福子以为自己惹公子生气了,顿时颤颤巍巍地连头都不敢抬。
但待他再抬首时才发觉,眼前哪还有少年的身影。
顾戟拍拍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小福子的肩,深不可测道:“福子啊,习惯就好。”
慕安宁走进济世堂时,陆老大夫一人正静静坐在木椅上捣药。
少女忍不住皱了皱鼻,这药材的气味比一般的草药闻起来要苦上许多。
但她在济世堂也好一段时日了,竟从未闻过如此刺鼻的药材。
听到有人进门的声响,陆老大夫终于抬头,疲惫的眸中闪过一分意外:“慕丫头来了。”
他特意没将官府的消息传达给慕安宁,便是为了能让她多避几日风头,现下也不知她是从何得知的消息,竟自个过来了。
这丫头倒是比他往日教过的那些徒弟都要勤劳。
“您在捣什么药呢?”慕安宁缓步走近老者,笑着问道:“可要帮忙?”
老者孤零零一人,此刻看起来甚是孤寂。
方才在马车上,她便猜想今日应当不会有多少病患,但没想到竟连一个人影都没有,而另条街的悬壶堂反倒是人满为患。
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瞧见少女的笑靥,陆老大夫放下捣药罐,眉间的皱纹舒张开来:“老夫在研制一种新草药,待制成再告诉你。”
言外之意很明显,就是不需要她相助。
听见这故作神秘的一番话,慕安宁心头那点忧虑也逐渐消散,笑着应了声好。
乔青生霎时眉开眼笑:“好,那就后日。”
“哎呀,慕姐姐你可算来了!”正与慕老夫人闲聊的洛芷嫣,立时站起身小跑至少女宁身旁。
洛芷嫣今日梳了个丱髻,头顶那两个小啾随着她的动作一蹦一蹦的,看着倒是极为灵动。
眼看小二就要将她们领到座位上,抱琴笑眯眯道:“抱琴觉得,苏小姐如何叫的,小姐就该怎么叫。”
慕安宁眉心一动,苏姐姐是如何唤他的?
阿淮?
在慕安宁愣怔间,抱琴意味深长笑了笑:“小姐,抱琴就不跟着你去了。”
她越是珍惜那张图纸,他心底便越难受,越想撕碎那张此刻应当在谭文淮袖中的纸。
他如今彻底明白了,每回见到谭文淮与慕安宁在一处,他心底那股不断升腾的感觉,便是他从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嫉妒。
他非常、非常嫉妒谭文淮。
从前这段婚事分明是他的。
他不擅作画,但若是知晓她想要亲手所画的嫁衣,他可以为了她学。
但如今说什么,似乎都为时已晚。
方才他还听到,慕安宁与谭文淮的婚事,当真定在了下月十五。
明日就是六月,那便代表着,只不过半月,她便要嫁于他人。
光是想到这一处,他便觉得心头烦闷不已。
“世子,”慕安宁见少年迟迟不说话,眸底似乎还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缓缓问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何事?”
少女说罢,又朝外看去,眸光却意外瞥见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正神色淡然地望着窗外的一举一动。
太子殿下今日竟也在这茶肆?
顾淮之冷冷看了眼正目露担忧的谭文淮,敛了敛眉,背过手答道:“异动。”
他也不知他的堂兄怎么犹如神算,说半个时辰,便当真是半个时辰,外头便开始逐渐骚乱起来。
“公子!”顾戟大喊一声,将正一瞬不瞬盯着手中香囊的少年猛然唤回神。
顾淮之俊眉微敛盖住眼底情绪,旋即将手中绯红色的香囊收至手心,睨了眼属下:“有事便说,喊什么喊?你那月俸不想要了?”
昨日,慕安宁与谭文淮临行前,叫他小心。
纵然那句话很轻,很轻,但他仍旧听得一清二楚,而心中想着此事,他还险些被那帮歹人伤到。
她并非全然不在意他,仍旧会忧心他的安危,同从前一般。
若说昨日因为那嫁衣之事,他心中苦涩不堪,今日那份苦涩,已然尽数被一丝渺茫的希望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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