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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成败之名 [赛车]》60-70(第5/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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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ng:对不起,我们分手吧 】
而在这一刻,他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也跟着一同熄灭了。
今日的伦敦还是黑云压城,像是一场压抑的黑色噩梦。白昼在不觉间变成黑夜,窗外狂风大作,电闪雷鸣,雨丝变幻成了细针,一根一根,一寸一寸,狠狠扎进他的身体。
骆其清脱力地跌坐在地上,双手捂面,发出一声极度崩溃的喘息。
而这场在伦敦下了二十世纪凄冷的阴雨。
似乎永远不会停。
第63章 起承转合
这些事情在骆其清的心里始终是块伤疤, 而现在再回忆起,就像是把已经结痂的伤口撕开,霎时间便会鲜血淋漓。
可即便这样, 他也没有再逃避。
他压着情绪说完了这六年的全部,无论好的坏的,事无巨细,都毫无保留地告诉给周棘。
“那场车祸后邢宇他他就成了植物人,身上连着很多管子,我在他病床前呆了很久,都快认不出他真正的模样。”
“后来他爸妈来了,他妈妈哭得特别伤心,我以为他们会把事情归咎到我身上, 可没想到他们最后竟然还反过来安慰我,让我不要自责。”
儿子在异国他乡出了车祸,而他们却没有怪罪另一个当事人。
“英国的医疗技术放在整个欧洲来说都还算前列,而且二次转移对病人有风险, 所以商量之后他们就决定把邢宇留在英国接受治疗我也就跟着留下了。”
这件事情怎么说都跟他有脱不开的关系,他做不到袖手旁观。
而且骆其清自己也知道, 他已经无处可去了。
于是到了最后, 他也只能独自一人,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留在伦敦。
“手续很多, 但好在布兰温一直都尽力在帮忙, 才省去了很多麻烦。他还给我找了学校, 不至于让我连个本科都没读完。”
“可是短短一年之后,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体内器官忽然就迅速衰竭,很快就到了只能全靠机器来维持生命的地步, 医生说,唤醒的几率渺茫。”
“所以他还是离开了。”
骆其清在说这些的时候,声音没有什么起伏,平静地注视着窗台上被风吹动的小草。
“肇事者呢?”周棘靠着床头问,“找到没有。”
闻言,骆其清眉头微蹙一下,有些迟疑:“找到了…警察跟我们说是一个非裔留学生在喝醉后擅自驾驶,然后车祸逃逸的当晚又在其他地方闹了事,最后已经被逮捕拘留了。”
他停了一下,又说:“可我总觉得不太像。”
记忆中那辆肇事车行驶很稳,根本不像酒驾,再加上后面走线精准地撞上来,反而更像是
更像是专业的车手。
可这想法刚一出现,很快又被他自己给否决掉了。
怎么可能呢,他在伦敦训练的三个月里大多时候都待在布兰温的私人赛道,连市区都没怎么去过,更别提要去招惹谁。
那无缘无故,又怎么会有人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但是…当时少了几个关键路段的监控视频,所以很多事情就算觉得蹊跷也无从查证,最后只能按警方那边的调查结果来结案。”
但愿只是他多想了。
虽然这件事对他的身体并没有造成多大损伤,可是却也给他留下了极为严重的心里创伤。
在事情刚发生那段时间,别说开车,他甚至连车都没办法坐。
只要接触到车内环境,他就会出现各种躯体化应激反应。
最难熬的时候,他连走在人行道听见汽车的引擎声都有可能发病。
已经完全偏离了正常人应该有的样子。
这种情况持续了将近半年之久,无止尽的失眠、抑郁、整个人暴瘦,直到骆其清再也忍受不住这样的状态,几经波折,最终还是在布兰温介绍的下去了本地最好的医院,开始接受心理治疗。
随着时间推移,一晃又几年过去,他才总算感觉精神状态稍有好转。
同时回国的念想也越来越强烈。
骆其清一直都没有忘记,邢宇有一个期盼已久的愿望——未来某一天能跟着他,跟着他的车队去到WTCR总决赛现场。
自己没有能力救下他,可说不定能替他实现未了结的愿望。
所以就在当时的疗程结束后,骆其清收好行李,没有准备,没有计划,却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回国之路。
至此,他才终于结束游荡。
回到久别的故乡。
骆其清把目光从窗外收回来,敛眸看向病床的一隅。
乳白色床单已经稍稍有了些褶皱,床尾突出来的塑料钩子上挂着检查单,顶头写着周棘的名字拼音。
“对不起,那么轻易就和你说了分手,可我当时当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从小的经历让他早已习惯了遇事不去依靠任何人,所以在意外发生以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不要把周棘给扯进来。
殊不知有些东西即便是刻意放手,也还是会藕断丝连。
而且,要不是周棘,他到现在可能都还是个没办法开车的废人。
所以还是…
“周棘。”
骆其清深深吸一口气,喊他时眼底泛红,仿佛含了无尽委屈。
“我放不下赛车。”
即使因为种种变故,他精神上早已千疮百孔,却依然还想重返赛场,企图让引擎再次点燃他的生命。
他说着,情绪忽地变得有些激动,声线毫无节奏地起伏,却仍字字分明:
“更放不下你。”
这份以为早就遗忘了的感情,其实从未离去,只是被埋进土中,向下扎根绵延万里。
而再见到周棘后,
寸草不生的荒芜地便又迎来万物复苏。
周棘没有说话,他只是一直在无声地看着眼前这个人。
重逢那天,他总觉得骆其清身上有什么东西变了,可现在才终于明白,这人其实从来就没有变过,只是给自己的心添了一把锁,强行锁住了过往的所有。
而现在锁好像松动了。
骆其清合拢双手,相扣着压在腿上,哑声问:“奖励现在还能兑现么?”
那场在F大的高校联赛。
他作为首发车手坐在驾驶舱里,通过电台和场外的周棘做下约定。
如果自己拿到冠军,周棘就会无条件答应他一个要求。
可当时还没来得及兑现,两人就已经分道扬镳。
周棘似不经意地瞥过他因为用力而泛白的指尖,然后闭了闭眼,深呼吸,强行逼自己冷静下来:“你想提什么?”
骆其清胸口起伏,他望着周棘的眼睛,仿佛用尽所有的勇气,才终于说出来:“你还能再试着爱我一次么?”
这几年,他一直都活在愧疚和不安的情绪当中,又因为自己的弄巧成拙而选择逃避现实。
可就在刚才目睹了事故发生,让他猛然就醍醐灌顶——
既然已经感受过那种无力回天的无助与崩溃。
那就更应该珍惜当下身边的人。
总不能一辈子都活在阴影当中。
人要向前看。
所以他开始感到懊悔,后悔当初因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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