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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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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似换了个人一般,容栀方才就狐疑不已。

    她移开视线,忍不住问道:“阁主不舒服吗?要不要用些清肺降燥的甜汤?”

    谢沉舟:“……不必。”生怕容栀起疑,他来时服用了能致嗓子沙哑的药。

    许是斜靠久了,他换了个姿势,手肘随意杵在腿上,懒懒地问道:“第一批解药都收到了?”

    她面上牵起抹笑意,得体又疏离:“多谢阁主,若不是您慷慨相救,花溪村的毒症恐怕不能如此快的抑制。”

    悬镜阁驰援及时,最先中毒的村民已经全数服下了解毒剂。总算是有惊无险,一场风波意料之外地被顺利平定。

    隔着帷帽,谢沉舟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听闻县主在追查投毒之人,如何,有眉目了?”

    “并未。”容栀诚实地摇了摇头,“官府排查了最近入城的人士,暂未发现可疑之处。”

    沂州是玄甲军盘踞之处,城防极其严格,就连谢怀瑾用来刺杀的那批刺客,都只得潜藏在居庸关,不敢轻易入城。

    他指节曲起,轻敲了敲扶手,意味深长道:“隋阳郡主驾临沂州,此次辞花节应是最盛大不过。”

    这话锋转得突兀,甚至有些莫名其妙。容栀满腹疑惑,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提起隋阳。

    他顿了顿,等容栀思索片刻,才不咸不淡的开腔:“隋阳郡主随行车队内,宫女太监不计其数,听闻入城那天阵仗大得很。”

    隋阳郡主,入城,车队。

    她细细咀嚼一番,突然捕捉到了谢沉舟的弦外之音——

    隋阳郡主身份尊贵,入城时并未盘查,一应宫女太监也并未报备!

    容栀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蜷起,心下掀起惊涛骇浪。

    即便再如何惊愕,她面色依旧不显,从容反问道:“阁主这是在……怀疑隋阳郡主?”

    皇室子弟牵连投毒是否会被处刑不好说,但贸然怀疑皇室,已然犯了大不敬之罪。

    容栀本以为他会轻易揭过,岂料谢沉舟泰然自若地点点头,理直气壮道:“没错,我是怀疑她。”

    回应他的,是容栀的缄默不言。

    良久,谢沉舟嗤笑一声,“镇南侯府为何不查,不敢吗?”

    “阁主应当知晓,即便要查也只能暗中进行。况且,恕我暂时想不到,隋阳郡主投毒的理由。”

    民间传言来看,隋阳是娇纵了些,但冒着被指摘的风险,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落投毒,对她而言并无好处。

    明明隔着帷帽,容栀却分明辨清了他眼底玩味的戏谑,“谁说是隋阳自己动的手?或许她根本就不知道。”

    她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而起。就又听见谢沉舟道:

    “县主可知这幽幽宫墙中,每个皇室勋贵身边,都会有不属于自己的眼线。”

    他嗓音本就嘶哑,尾音还故意越拖越缓,格外森寒。

    话说到这份上,容栀已然明白他心中所想。她清浅一笑,而后敛下诸般心思,“多谢阁主提醒,我自会差人去查。”

    他撑着下巴点了点头,而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帮了镇南侯府这么大个忙,县主打算如何谢我?”

    方才阿爹问他答谢,他只字不提,如今面对着自己,他倒是毫不客气。

    容栀面色淡淡,“阁主希望我如何谢?”

    他腰间坠着的碧青玉佩叮当作响,容栀无意间抬眸,却突然怔了怔。

    替裴玄赎身那日,她当掉的玉佩,好像也是碧青色的。

    离得太远,她只能看清大致,却无法辨认玉佩上的纹路。似是察觉到她的失神,谢沉舟循着目光摩挲过那玉佩。

    而后他解开了穗子,将玉佩于手心间握牢,饶有兴致地把玩着,同时也阻隔了容栀的视线。

    “想跟你们镇南侯府,讨要一件东西。”

    “阁主尽管说。”悬镜阁版图遍布整个沂州,钱财权势,一样不缺。因而她愈发好奇,谢沉舟所要的是何物。

    “前几日我得了个有趣的消息,“谢沉舟微微坐直了身子,正色道:“当今圣上手里的玉玺,是假的。而真正的天子玉玺,在先太子事变中遗失了。”

    她心中一跳,唇角笑意淡了些。

    即便心如明镜,容栀还是装出一副初初听说的模样,瞪圆了眼睛讶异道:“是么?怎么会有这样的怪事。”

    原本平静无波的面容,因这颇有些夸张的表情而突然丰富起来,惹得谢沉舟心头一动。

    实在是装得有些……太过可爱。

    他生生忍住笑意,“县主不想知道,真正的玉玺现在何处么?”

    容栀正襟危坐,一张小脸严肃无比:“传闻轶事,听听也罢,还是切莫轻信的好。”

    按照准备好的腹稿,接下来他应当一语道破,玉玺就藏匿在镇南侯府。

    但突然间,他就不想逼问下去了。阿月心思重,若是真的问出口,她大抵又要整夜无眠,在书房挑灯夜谋。

    帷帽下,谢沉舟无声地笑了。阿月说她公私不分,自己何尝不是。

    “嗯,县主说得有道理,都是捕风捉影的传闻,我也觉得荒谬。”

    容栀闻言,心下稍安。谢沉舟并未挑破,就昭示着他只是听闻,而不确定真假。

    如今她所需要的不过是时间。

    待到过完辞花节,世人皆会认定,玉玺已被谢氏掳去,镇南侯府将再无后顾之忧。

    思及此,容栀愈发从容,消弭的笑意重又回到唇边:“您想从镇南侯府讨要的,是什么?”

    谢沉舟倏然站起身,玄色锦袍铺展开来来。随着他的逼近,帷帽晃动不止。

    “是你。”他轻声道。

    几乎是瞬间,容栀眉头紧紧拧起,“您说笑了。”

    谢沉舟顿了顿,而后稍稍退后几步,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如果是真的呢?明月县主。”

    她不怒反笑,脊背挺得笔直,一躲不躲地回望过去。

    “您既能听说了玉玺一事,怎的漏了另一件传闻?”那浅淡的笑意不达眼底,连语气里都透着凉薄。

    “镇南侯府与谢氏有修好之意,而我同谢二郎”容栀刻意顿了顿,才缓缓道:

    “一见如故,好事将近。”

    话音未落,谢沉舟脸色阴郁一片,周身笼起难掩的戾气。阿月是骗他的,他明明知晓。可亲耳听到,却还是嫉妒得要命。

    谢怀泽的爱慕,光明正大,坦坦荡荡。而他连名带姓,都是凭空捏造。宽大衣袖下,谢沉舟双手攥紧,手背青筋暴起。

    居庸关一夜,他是想告诉她实情的。合适的时机一旦错过,他就没勇气再开口。

    “还有一批解药在运输途中。”他舔了舔唇角,极力克制住汹涌的妒意,“花溪村几千口人的性命,够县主重新考虑吗?”

    她却丝毫不慌,镇定自若地回敬道:“阁主不会以为,化骨散的解药只悬镜阁有吧。”

    之所以向悬镜阁求助,不过是黎姑姑一时无法配制大量解药。可镇南侯府做事,怎会不留有后手?把希望完全寄托于悬镜阁,那她得有多天真。

    她始终挂着抹淡笑,眼底平静淡然。两人像是无声对峙着,迟迟无人开口。少顷,谢沉舟轻勾下唇,从胸腔深处发出一声意味难辨的笑,“既如此,悬镜阁又怎好夺人所好。”

    她正欲顺坡下驴,结束今日不算愉快的对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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