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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忍冬逢春时(重生)》40-50(第14/18页)
“快开开呀!”她急不可耐地催促道。
容栀依言按下锦盒上的铜暗扣,“啪嗒”一声,映入眼帘的,是血红色的香粉。
香气不算浓郁,清雅之中透着淡淡的甜意,是她从未闻到过的。
“这香是西域特贡,本宫敢作保,整个大雍都找不出第二份。那日熏在衣裳上,子通也说好闻。”提到谢怀瑾,商九思面上浮起娇怯的淡粉。
熟悉的香风涌入鼻尖,谢沉舟脸色一变,右侧袖中手心攥紧,指节都泛起灰白。
太阳穴隐隐钝痛,甚至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面部血液倒流,一股脑直往眼眶里窜。
即便已然屏住呼吸,运气想把那邪香隔绝出去,也为时已晚。
眼前混黑一片,他难耐地眨了眨眼,血流顺着眼角汩汩而下,直直落到了唇边。
被苦涩和腥咸刺激到神经,谢沉舟神色竟清醒了几分。他反手就点了自己的穴,强行封堵住眼角血流。
容栀注意力被香粉吸引去,全然未觉他的异样,只朝商九思浅淡一笑:“多谢郡主,那我便收下了。”
商九思大费周章来寻自己,只是为了送份熏香?她笑意深了些。
商九思摆了摆手,踌躇片刻后,红着耳根开口:“其实有一事,本宫想请你帮忙。”
第48章 雪原之间(文案回收2) 我少时曾救过……
有目的的献殷勤, 总比猜不透得好。
容栀气定神闲地抿了口甜汤:“但说无妨。”她还真不知晓自己能帮上什么忙。
商九思深受圣眷,即使是要天上的月亮,龙椅上那位说不准也会摘下来给她。
“就是, 就是……”商九思突然攥紧了手中丝帕, 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什么请求这么难以启齿?莫不是真想叫自己往天上摘轮月亮下来。
容栀挑了挑眉,耐着性子等她开口。
商九思一甩帕子, 横眉竖目地瞪着眼:“你还要坐到什么时候呀!”
以为是在埋怨她的容栀:“?”
商九思吃错药了?这是镇南侯府, 她自然想坐到何时都可以。
谢沉舟眼前无法视物,却能凭声音的方位辨认出,商九思赶的人是他。
她不说,自己也是要走的。穴位封堵也只是暂时, 只要血翳香继续于空气中扩散, 不消片刻就会重新血流如注。
他只是还未想好,失去视力该如何不动声色地走出镇南侯府而不被容栀察觉。
商九思只以为他还坐着不动,又急急冷哼一声:“我们小娘子家家的说些体己话,你也要偷听不成?”
话音未落,谢沉舟猝然起身,因着动作太急, 髋骨狠狠地撞在了案几上, 惹得瓜果碗碟震颤不已。
商九思被这动静吓得不轻,以为是自己贸然赶他, 谢沉舟动了怒。
且他一刻不停,趔趄着就往她那边去, 她心下慌得不行,面上却还不肯罢休,叉着腰就喝道:“你你你, 别乱来啊!你想清楚了!本宫可是隋阳郡主!”
岂料谢沉舟根本理都不理,快步就从商九思跟前擦身而过。他脚步凌乱,走得东倒西歪,仿佛随时都会绊倒在地。
医者本能,容栀敏锐地猜到他撞得不轻,紧拧了眉就欲伸手去拦:“阁主留步!您受伤了。”
许是重心不稳,谢沉舟恰好往她那边歪了一下。她未做多想,一心只念着他是否受伤,猝不及防地,指尖无意间碰到了他微凉的手背。
如同不慎沾染了厌恶至极的东西,谢沉舟瞬间把手背到了身后,还煞有其事的就着衣裳擦了擦。
他停了脚步,一动不动等在容栀身侧,周身气压低得可怕。
容栀自觉不妥,垂下眸去:“抱歉,我并非有意冒犯。”
没了方才的吊儿郎当,谢沉舟声音阴恻恻的:“我悬镜阁不缺大夫。”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跨出花厅,而后踉踉跄跄地消失在了拐角处。
指腹处那股凉意惊人,容栀下意识将触到他的手指举至鼻尖,双目间蒙上了层冷雾。
他身上有血,绝不是错觉。
容栀轻捻了捻指尖。
方才悬镜阁主走过,她分明嗅出了浅淡的血腥气,只是髋骨撞到桌椅,怎么会出血到这种程度。
这副模样看在商九思眼中却变了味,她惊讶地捂住嘴:“你这是做甚?你心悦他?”
何至于连不小心碰到那悬镜阁主的手背,都要一闻再闻!她自诩心悦子通已久,可做过最过分的事情,也不过偷偷藏私他递来的丝帕啊。
“……”容栀汗颜不已。这都是哪跟哪。商九思是把自己当成了采花大盗么。
待侍女伺候着净了手,又在商九思的要求下将她们全都屏退,容栀松了口气:“现下无人,郡主可以放心地说。”
商九思自己给自己摇着蒲扇,笑得如同偷了腥的猫:“谢二郎心悦你。”
容栀冷冷地端坐着,面色不虞。
所以这是给谢怀泽当说客来了?没记错的话,昨日谢怀泽亲口承诺,此后不会再因男女之事来叨扰自己。
她心底有了估量,语气也淡漠许多:“所以?”
商九思全然不觉,吭哧吭哧地小幅度挪动着身子,离容栀更近了些。
“所以……”她两手撑着腮帮,双腿晃来晃去:“能不能教教我,怎么样才能惹得郎君欢欣?”
自知有求于人,商九思也就不用“本宫”自称,颇显出些十足的诚意。
没料到她所谓请求是这个,拒绝的话一时哽在喉头,容栀眨了眨眼,竟无语凝噎。
商九思又自顾自洋洋洒洒地解释了一大堆,“你知晓的,我同子通自幼有婚约在身……可我到了及笄年岁,谢氏为何还不进宫同皇兄提亲?”
子通再不来提亲,万一哪日外邦来朝,她被许给了匈奴蛮夷,夫婿死了嫁儿子的那种,至死不得回京可如何是好。
“为何会说谢二郎心悦于我?”在回应她的提问之前,容栀是确有不解。
谢二郎并未说过心悦她,况且他们不过几面之缘,为何就能确定心意。
他们对彼此的了解,除了姓甚名谁,身世背景,或许就只有一个商醉。
商九思打趣道:“他是个单纯的,哪藏得住心思,全都写脸上了。我同他见面这两日,三句话里有一句是你。”
倘若这叫做心悦,那么谢沉舟呢?他会同别人谈论她么?他的心思也如谢怀泽般显而易见么?
他们从未剖白过心意,甚至于山洞那夜,她一度想要戳破那层窗户纸,也被他的明知故问而糊弄了过去。
“抱歉,”容栀敛下神色,歉意道:“我似乎帮不了你。”她什么都没做过,无论是对谢怀泽,亦或是谢沉舟。
“不行,”商九思不依不饶,只以为是她故意藏着掖着,“你必须告诉我些什么。谢怀泽与子通是亲兄弟,他们喜好定然差不到哪去。”
容栀努力地想了又想,终究寻到了唯一算是她主动给过谢氏的,“不若你也画些画像送去给谢怀瑾。”
“画像?”商九思努了努嘴,竟不知从何处摸出本小册子,“有笔墨吗,我要一一记下。”
容栀看她于纸上工整落笔,疑惑出声:“记什么?”
商九思忙不迭地掰着手指数道:“是正脸,侧脸,穿得什么样式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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