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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忍冬逢春时(重生)》40-50(第7/18页)
意,只好盯着山洞石壁发呆。“谢氏族中十年前死过一个人。谢怀泽叫他阿醉,你听说过吗?”
谢沉舟明显一怔,眼神里满是愕然。好在夜色昏黑,容栀并未察觉。
“听说过。”他嗓音有些发紧,哂笑一声,眼底晦暗不明。
“不过一个死人,前尘往事,县主想知道?”
“谢怀泽似乎很在意这个胞弟,今日是阿醉忌日……应当叫?谢醉?”谢醉,谢罪。容栀在脑海中咀嚼了会。还是觉得这实在算不上什么好名字。
谢怀泽在意他?谢沉舟险些讥笑出声。
这句在意,他倒担待不起。当年谢怀泽煞费苦心,将他哄骗去祠堂,让他被打得只剩一口气。
他哑然垂眸,摸了摸胸前那道淡粉色的疤,纠正道: “商醉。姓商。”
“商?他是皇室血脉?”
商是国姓没错,但当今皇室这一辈,皆是行世字辈。更遑论,谢氏怎敢私自殴打皇室子弟,也太胆大包天了些。
几乎是瞬间,容栀想起了先皇太孙。十年前宫门事变,先太子被废。皇太孙被圈禁在深宫,而后不知所踪。
谢沉舟点点头,索性也坦白道:“商醉就是先太子的血脉。他与谢氏女酒后作乱,本也没什么,收进东宫便是。可坏就坏在,那谢氏女已经许了人家。正是当今茂王。”
他面色平静,唇角笑意淡然,似乎在闲谈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轶事。
容栀惊得张了张唇,“他竟是……谢氏的孩子。”世人皆以为,商醉是先太子小妾所出。那场宫门哗变,是皇室秘辛,无人知晓其中细节。只知先太子策反禁军,于深夜围了正阳门,而后逼宫失败,被废为庶人。
可先太子素有仁德之名,颇得人心,无人相信他会做出谋逆之事。若真正的原因是如此,一切都说的通了。
君夺臣妻,乃是皇室大忌。百年清流,求的就是一个名声周正,若储君有任何污点,都会为世人所诟病。
还有许多想不通的细节,她正欲再问,谢沉舟却轻叹一声,堵住了她的话。
“阿月,”他侧着身,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我受了这么重的伤,你该对我多关心些,怎的总是提旁人。”
“还很痛吗?”她方才敷了镇痛的草药,这会应当好多了。
他轻摇了摇头,而后指指她的肩膀, “会冷的,当心着凉。”
因着脱去外衫,她此时只穿了件薄纱衣,肌肤透着莹白的肉粉色,隐约可见。
她耸耸肩,不甚在意,“那有什么法子,这里也没多的衣衫了。”
“我倒有个办法。”似是困了,他声音里藏着懒倦。谢沉舟顿了顿,而后缓缓起身,径直就朝她走来。
“?”容栀一头雾水,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下一秒,就见他俯身,揽着她的腰就轻而易举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突然的失重悬空,容栀顿觉无措,双手下意识紧紧环住他的脖颈。
这样就离的更近了。她腰身贴着谢沉舟的肌肤,清浅的瞳仁里倒映着的,满是他,也只有他。
谢沉舟牢牢圈住她,手却尽量避开,不碰到她腿上肌肤。他眼底是得逞的笑意,缓缓而过,同她额头相抵。
“这样就不冷了。”
这样是很暖和没错,但……
她肩上薄纱本就松散,因着他这一抱,更是皱起一截,莹白的肩膀若隐若现,着实是有些……
偏他温柔得过分,多一步也不逾矩。眼底不带一丝情欲,只有携了无限的眷恋。
她忽然呜咽一声,把头伏在了谢沉舟肩膀,迟迟不肯抬头看他。
“放我下来。”她声音闷闷的。
谢沉舟不言,只蹭了蹭她的鼻尖,一双桃花眼湿漉漉的望着她。
他见过她冷眼横眉的模样,见过她怒目而视的模样。如今这副别扭又羞怯的模样,倒是新鲜得紧。
片刻后,他把她小心地放在了铺着外衫,最平整的那块地上。“睡吧,这里还算舒适。”
说罢,谢沉舟靠回了方才容栀倚着的石头旁。
容栀愣了愣,而后倏然明白过来,微微弯了弯唇。原来他都知道。
方才那块石头硌得慌,她才一直动来动去睡不着。
“谢沉舟,”她唤道:“方才我的提议,你还没有回答我。”
“要不要换个身份,重新站在我身边。”她一点也不觉得羞,直截了当地问了。
他明知故问道:“换成什么身份?”
容栀也不戳破,“待你辞花节那日送了我短刀,我就告诉你答案。”
许是被她的坦然刺到,又或许是今夜月色太过蛊惑。谢沉舟心念一动,自嘲地笑了笑。
“阿月,其实有些话,我想同你说。”他没办法再继续欺瞒下去。无论是关于商醉,还是关于悬镜阁。
或许即便容栀知晓实情,情况也不会如预料的那么糟糕。她不会离他而去,会继续义无反顾的……心悦于他。
等待许久,她却一直没有回应,谢沉舟疑惑地轻掀眼皮。
地上的少女已经沉沉入梦,睡颜恬静安宁,只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他无奈地笑笑,重新阖上眼去。
“下次吧。”下次,他一定完完全全把实情都告诉她。到那时,她还有重新选择的权利。
第45章 辞岁经年 “知晓你与我心意相通。”……
卯初时分, 裴玄循着烟散找到了二人。
容栀脚踝上那血红触目惊心,白净的脸上沾了尘土,她却睡得又沉又静。
是真的累极, 连被谢沉舟横抱起来, 她都只挪了挪脑袋,在他臂弯寻了个舒服的地方,全然不察有人到来。
裴玄霎时间红了眼眶。高高在上的贵女, 何时受过这种委屈。县主做的一切, 都是为了救出殿下,没齿之恩,她定然不会忘。
不愿惊醒容栀,她小小声道:“玄甲军平定动乱后连夜回赶, 镇南侯此刻已至居庸关山口。”
人多眼杂, 纵然软香入怀,他再舍不得松手,也不愿在尘埃未定之前,让容栀惹上非议。
谢沉舟垂眸半晌,温声道:“醒醒,侯爷来接我们了。”
他唤了两次, 容栀才在半梦半醒间睁了眼。她迷迷瞪瞪站直身子, “阿玄,他伤得重, 你先扶他出去。”
殿下面色不错,一瞧就被照顾得极好。裴玄不言, 只小心揽住容栀。
山口处,容穆全身重甲,远远瞥见容栀, 就急忙脱下头盔,快步上前,一把扶住了她。
容穆心疼得不行,指腹在她脸上小心地蹭过,试图把她脸上灰尘擦净。
“你受伤了!严不严重?”他脸色比锅底还黑,语气又气又急。
容栀安抚般摇了摇头,“我无事。谢怀瑾密遣刺客扮做山匪劫驾,逐月拼死相救,却遭谢怀瑾背后捅刀。”她长话短说,将诸多细节隐去,只强调刺杀是冲谢沉舟而来。
“阿月想要追究此事?”容穆沉吟片刻,“隋阳郡主同谢怀瑾有口头婚约,即便查出真相,也不能奈他几何。”
逐月不过一个门客,他的生死于容穆而言并没那么重要。但容栀如若想查,他也会毫不犹豫,替她撑腰。
“不,我不准备插手。”她贸然相救,已是把谢沉舟架在火上烤。如今他既成了谢氏的眼中钉,不如就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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