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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忍冬逢春时(重生)》80-88(第21/24页)
,而后将两人锁在卧房内,逼其二人媾和。”
他眯了眯眼,重重启唇:“是你的父皇居心叵测,心思之歹毒险恶,令本殿作呕。”
商羽被他一连串,铿锵有力的质问怼得懵了圈,竟迷迷糊糊承认了:“那,那又如何,依旧改不掉你父王君夺臣妻的事实!”
一直在旁看戏的茂王终于坐不住了,出声道:“哎,稍等,本王打断一下。”
他耍玩着手中剑,没个正形样:“谢氏不算本王妻子,刚刚定亲而已。况且本王内心并不喜她,还要感谢大哥,让本王躲过指婚。”
此话一出,众人俱是震惊有余。本来谢沉舟的身世就已经够他们震惊,未曾想当事人完全不在意。
君夺臣妻,若是臣乐意,甚至求之不得,那么这罪名还算什么成立呢?
无形中这番话替谢沉舟解了围,茂王笑得肆意,玩笑般朝谢沉舟道:“怎么样,贤侄是不是有些遗憾?险些就能成为本王的亲儿子。”
“……”谢沉舟眉尾抽了抽,总觉得这位茂王与传闻中出入甚大,实在不像靠谱样。虽他突然倒戈,但自己与他并无交情更不熟稔。防人之心不可无。
话锋一转,茂王突然声量小了许多:“但是,你眼睛瞎了?”说罢,他开始打量起谢沉舟的眼睛,试图找出还能视物的征状。
商羽冷哼:“哼,一个无五官不健全的瞎子,还妄想当九五至尊。”
秦惊墨眼中闪过一抹凌厉,立即否认道:“一派胡言!殿下不过是暂时中毒,医治几日便可完全痊愈。”
古道却无情拆穿:“殿下的血翳只有青囊圣手能够治好,谁人不知,青囊圣手已死?”古道已经完全考虑清楚,自己既已是天子臣,即便再如何欣赏谢沉舟,也不应该临阵倒戈。
皇位换个人坐,又能有何不同?百姓依旧还是会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见谢沉舟迟迟不回应,军中有人坐不住了,高声疑虑道:“将军,古道大师说得是真的吗?”
人群中陆续有人质问起来,青州军军心动摇。因为所有人都清楚,不可能让一个瞎子当皇帝。
“殿下若是真瞎了,如何能带领我们冲锋陷阵?”
“是啊,这江山社稷,怎能托付给一个目不能视之人?”质疑声此起彼伏,如潮水般涌来。
秦惊墨心急如焚,他抽出佩剑,指向那些质疑的士兵,大声喝道:“都给我住口!再敢胡言乱语,军法处置!” 然而,他的喝止如同螳臂当车,根本堵不住悠悠众口。
士兵们的脸上满是犹豫与不安,青州军军心有隐隐崩塌之势。
“报——”斥候突然又赶至。但那斥候这次跑得飞快,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眸里俱是惊喜:“回禀殿下,容小娘子……”
话音未落,一匹骏马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来。
闻言,谢沉舟冷肃的面庞上明显有了松动。他勒紧了缰绳,手被磨得生疼,才硬是压下心里飞奔出去接回她的冲动。
容栀冷声喝道:“谁说殿下不能目视!”
马背上,她发丝被狂风吹得凌乱,因长途奔波,衣衫上也沾染不少尘土,颇有些狼狈。可那双眼眸却是如融雪般清亮。
为了尽快赶回,她一路快马加鞭,不眠不休。身下坐骑几乎脱力,可容栀依旧狠狠拍了拍马腹。
快些,再快些。
远远瞥见被军士簇拥着,立于马上的谢沉舟,她紧绷了一路的神经才稍稍松懈下来。幸好还来得及。
倏然容栀刚刚放松的眉头又紧蹙起来。她几乎用尽全力紧拉缰绳,然而马匹似乎受了惊,丝毫没有停下的趋势,反而越跑快。
眼见就要撞上军士,她连忙道:“快闪开!马匹受惊了!”
没有别的法子了。电光石火间,容栀迅速做出判断,连忙侧身倾斜,将重心压低,强行调转了方向。
同时整个人往地面扑去。她下意识无奈地闭上了眼。这一摔,恐怕要躺十天半月了。
预料之中与地面接触的疼痛并未袭来,她落入了一个宽和的怀抱。
朱栾香伴着血腥味淡淡铺开,容栀有些错愕般睁眼,映入眼帘的是谢沉舟那张熟悉俊逸的面庞。
他脸上也有几处伤口,有的还在往外渗出血丝,有的已经结痂。说不出为何,明明身处战场,瞬息万变,她一颗焦躁的心却莫名安定下来。
当着众人,谢沉舟并未抱她许久,便稳稳将她放了下来,他温和笑道:“你的衣衫被我弄脏了。”
容栀眼底一酸,别开眼不瞧他:“你还笑得出!”若是自己没赶回来,他是不是就要这般承认了自己眼盲,再无翻身之日。
秦惊墨也是笑逐颜开:“嫂嫂,你可算回来了!”
只有一人不高兴,那便是商羽。他眯着眼辨认许久,才认出容栀:“明月县主?好啊,父皇说得果然不假,商醉,你竟与她勾搭上了。”
容栀眼底泛起冷光,并未理会他,只从胸膛衣襟处,小心地掏出一个小瓶,大声说道:“大家莫要慌乱!我带来了解药!”
说罢,她几步走到谢沉舟身边,将解药递给他。随后,她转身面向众人,目光扫过商羽,不带一丝温度:“圣上的恶行,我今日要一一拆穿!殿下的眼睛,就是圣上毒瞎的!”
闻言,不仅是青州军,就连中央军中也传出一阵喧哗。
容栀徐徐道:“殿下所中乃血毒,为青囊圣手研制的香粉所致,而青囊圣手曾为圣上门客,除了圣上,无人可以拿到此香。”
“而此香更为毒辣在于,下毒者必须在中毒者幼时就时时以香灰喂之。殿下幼时曾在宫中待过,就是在那时,圣上下此毒手。为的就是让殿下失去目力,彻底除去他对皇位的威胁!”
中央军骚动更甚。他们并不是完全相信容栀的一面之词,但显然,商羽更不得人心。
谢沉舟毫不犹豫地服下解药,安静地骑在马背上,静静盯着容栀为他辩护的背影。
其实他瞧不见,但他能想象到她只身立于万军之中,却丝毫不怯,运筹帷幄的模样。
容栀转身,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眼睛,心中免不得期冀地问道:“如何?那道长说了,这药是先散血翳的,而后再配上药熏三日便能尽数痊愈。”
被她感染,谢沉舟轻挑了挑眉,想也未想道:“已经完全瞧得见了。”
瞧出他在哄自己,容栀嗔道:“胡说!”
“真的,”谢沉舟伸手,替她将凌乱的发丝轻柔别进玉簪,“你瞧,我都能替你绾发。”
他是真的觉得清晰了许多,有光亮透进眼眶,谢沉舟抬手挡了挡。
秦惊墨见状,立时曲膝道:“恭喜殿下。”身后,众将士也齐齐单膝跪地:“恭喜殿下复明!”
商羽见状,脸色骤变,他惊慌地喊道:“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们别听她胡说!” 但他的辩解显得如此苍白无力,越发坐实容栀所说。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商羽听着那声音,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高声喊道:“我的援军到了!商醉,明年今日边是你的忌日!”
谢沉舟勾唇讥讽道:“是么?不是只有你有援军。”
身后青州城门大开。裴玄立于最前,身后是手持弓箭的临洮军。
商羽不在意道:“那又如何,区区临洮军,你兵力比不过我。”
话音未落,临洮军突然从中间整整齐齐分开,让出一条宽敞大道。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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