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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十七张》80-90(第7/13页)
没必要再论后来他如何做的,总归一直是我习惯把着、掌着一切,将我们之间的关系按着我设想的那样都走下去的。”
“开始是我喊的,结尾却没做好,还一直不曾懂对方想要什么,白费了他七年时间,是为三。”
“桩桩件件,是我太过执拗,”周良晏又吸了口烟,看着手机上和衣琚的聊天窗口,对方应该睡着了,没再回他的消息。
“可得了,你做得还不行,那我做的事都该人神共愤,”冯梁也踢了下对方的皮鞋,这世上哪有人没做错事,也就周良晏这么苛责自己。
“错了就是错了。”周良晏摇了摇头。
“小杉的事儿,你也归结到自己?最后他做的那么不体面,你还对不住他,圣父啊?”冯梁也笑骂道。
“他做错的,和我做错的是两件事,错误不会抵消,”周良晏淡淡道,斜了冯梁也一眼。
周良晏不觉亏欠陈杉什么,但不代表没做错什么,反思是为了不再重蹈覆辙。
陈杉最后做的,可谓是刻意给周良晏难堪,周良晏很多年没经历过这般处境。
年轻时在外闯荡,不少没分寸的人会刻意羞辱,也不少拿人喜欢拿人当笑话耍的,周良晏也笑着受了,但最后都会连本带利一一还回去了。
但感情上的事,不像其他事上,遇见仇家可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他与陈杉再计较下去,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纠缠不清,你伤我我伤你,最后不会有赢家。
陈杉做的不厚道,严格论起来可能最后一年就和第三方纠缠上了,按小年轻的说法就是无缝衔接,是陈杉对不住周良晏,要是再扣扣帽子,水性杨花脚踩两条船什么的也不是不能这么叫
但都三十多岁的年纪了,都清楚不是什么事都黑白分明的。周良晏不想这么严格定性,让对方没脸,他们之间从来也不是背叛不背叛的问题。
七年,冷暖自知。
当然,这般不是原不原谅的事儿,只是不计较,两个人最后的关系断了的那刻,一切都没有必要计较。
周良晏与陈家有很多事业上牵扯,陈父对他也有知遇之恩,就这一点周良晏也不会在做什么,又何况与陈杉也是共友很多,从此和对方反目成仇,老死不相往来,无非是让朋友为难。
陈杉要是真的出轨过,周良晏倒是会彻底和陈家断了联系。但毕竟是分手后的事情,周良晏没道理再像狗血剧一样,揪着对方不厚道的事,站在道德制高点,见到对方就横眉冷对。
什么你要给我难堪你也别想好过的以牙还牙,不过是给闲人徒增笑料。
桥归桥路过路,再无相关,全了最后的脸面。
再见时不必假装不认识,能平心静气点个头,才是真的放下了。
冯梁也盯着周良晏,良久后开口,“不怨他么。”
“没什么怨的了,我没领好路,他那么做只是想出口怨气,”周良晏平淡说道。
“原谅他了?”冯梁也试探说道。
“不是这么论的,没什么原不原谅的,”周良晏无奈,“只是没什么计较的。”
冯梁也舒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为谁,嘟囔着,“还是你厉害,说不回头就不回头。”
“人不向前看,耽于过往是没意义的,”周良晏若有所指。
冯梁也琢磨了会儿,点了点头。
“以后陈杉的事情别提了,你想怎么做,我这儿没什么说的,”周良晏温声道。
“谢了。”冯梁也嘴角勾了勾,和周良晏又碰了下杯。
第086章 沉醉不知归路
办公室内一时间安静了些许, 两个人同望着窗外高楼耸立,车水马龙的都市风景。
“酬智讲和,你怎么看, ”周良晏问道。
“能看出真心实意的。”
“‘万事过犹不及, 很多事需糊涂着过, 偏要一条路走到底,却不知握得太紧才是真的失去’, 这是我家老爷子说的,梁也你觉得呢?”
“我不知老爷子所言对错, ”冯梁也沉默很久,才开口,“我只知道, 你不走下去就不知道会是个什么结局。”
就如冯梁也的这么多年,说是游戏人间,实则是前路不明不敢踏进,没见过一条路的尽头。
周良晏沉思了会儿,不知想了些什么,最后拍了拍冯梁也的肩膀。
“日常一些事该改, 谁来掌控不重要,结果是好的就可以了。”周良晏温声道。
冯梁也听到这话点了点头,但也推了对方一把, 半认真半戏谑, “是看着变了不少, 以前你可不会这么和我谈心。”
周良晏拳怼了下对方肩膀,按灭了烟头。
“但你骨子里那份独劲儿, 我不觉得你改了,”冯梁也望着外边无聊的风景, 嗤笑了声说,“你就是换个让别人好接受的方式,迷糊着别人走你的路罢了。”
周良晏叹了了口气,“试了,确实改不了。”
“行了,知道你要说什么了,”冯梁也无奈耸了耸肩,“你都决定了,我只能帮你到底咯,那群老家伙吃完你就拿我开刀,我能怎么办。”
周良晏绕了这么一大圈,最后还是让冯梁也别来劝他,他要和周家和铸程对到底了。
周良晏回敬了对方一盏茶,同样说道,“谢了。”
“你这么斗,你家衣老师没急?”冯梁也看好戏地问了嘴。
周良晏手僵了一瞬,搁下了茶杯,“洨琚还不知道,等事情稳些再告诉他。”
冯梁也无言半晌,“服了,到时候你等着跪搓衣板吧。”
周良晏想着衣琚还在老房子等着他回家,笑了笑,“到时候你拉着赵哥,给兄弟说些好话。”
“我可不敢,衣琚老师见到我可从来不假辞色,”冯梁也啧啧。
当初他当着周良晏面撩逗衣琚,谁想得到这两个人凑一起去了,怪不得那阵子这人总找他茬。
“你现在和衣琚老师现在你们是彼此‘挖掘他深层次内在灵魂的人’了吗?”
周良晏思索了一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忍不住嘴角勾了勾,那副春情恩爱模样,把一旁的冯梁也酸得一身鸡皮疙瘩。
“沉醉不知归路。”
如果说与衣琚的开始源于本能的吸引,那么之后的每一次相处都是一场惊艳地探寻,探寻对方纯粹透彻的灵魂与强大良善的内核。
有的时候,周良晏看着衣琚会自惭形秽,不是外在条件的自卑,而是在对方人格前深觉自身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普通人。
未遇见衣琚前,他的画一次次给了周良晏交叉路口的答案,而与衣琚相知后,衣琚这个人,又化身成了周良晏人生干涸处的一捧清泉。
生而为人,都会有迷茫困苦,但在衣琚的画中似乎都可以找到答案。
那种义无反顾前行的姿态,如坚持真理甘愿赴死的哲人一般,其生命力的旺盛似乎每时每刻都在燃烧。
衣琚的画都充斥着一种悲悯的神性。
而与衣琚相遇后,周良晏慢慢了解他,衣琚更像是被缚的普罗米修斯,困厄的痛,生而为人的苦,每时每刻都萦绕在衣琚心头,但衣琚不是神,他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敏感的人注定痛苦,而衣琚却在品尝痛苦,用其与自己的心血浇筑成一幅幅作品,试图将所有人推到没有洪水的高地。
衣琚从不是什么理想主义,但却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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