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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我见杳杳》30-40(第26/31页)
且受郭氏之托,不远千里来投奔潘素。
潘素与发妻郭氏俱是德州人士,离开德州后这些年里,郭氏所经营的生意他也很少过问,遑论认识郭氏手下所有的人。但圆滑狡诈的潘素自然不可能听信这两个不速之客的一面之词,直到他见到以郭氏私章为火漆封印的手书后,方才彻底相信了这二人。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郭氏确实曾在被捕前托人向潘素送了家书,只是那封家书被他面前乔装易容的书荀辗转获得、一直收着以备不时之需,而他现在看到的这封,其实是宋远杳模仿了郭氏的笔迹和口吻,重新写的。
宋远杳自然不会蠢到擅自去动那封郭氏的家书,将把柄白白送给乘书。韩嬷嬷才刚与化名“曹彪”的书荀碰头、见到那封早已被拆开过的家书,便借口公主想看这郭氏放什么厥词,将家书带走。顺便,也将曹彪早已伪造好的另一封顺走了。
韩嬷嬷看着宋远杳一点一点翘掉那曹彪伪造的家书上的火漆、将重新写好的书信放入,又默默刻了一方与郭氏私印一模一样的小章,再次火漆封印,方才接过被偷梁换柱的家书,小心叮嘱道:
“公主,奴婢此去潘素身边,要乔装易容,这几日便再不能在公主身边伺候了。公主万事小心为上,必要时须得自保,不必考虑奴婢的安危。”
宋远杳则将那封曹彪伪造的书信放在烛火上点燃,一字一句回道:
“嬷嬷保重自己才是,这几日我都只蜗居房内抄经,只静等嬷嬷的好消息了。”
她垂下眼帘,竟然发现就是那个幻境里面出现的妖物在欢快的玩自己的尾巴。
她在心里冷笑,而玩的很开心的妖兽也不知道有股危险朝她而来。
她轻轻的扯着对方的一块皮肉拉到她面前,发现自己被人拉着才知道自己被人发现了,不停的挣扎,而因为受伤导致那个妖兽轻而易举的就逃离了她手心。
就在那个妖兽心里得意时,突然它咽了咽口水,它就那样被人提了起来捏在手心。
赶过来的黎修竹不虞的看着在自己手里不自量力的挣扎,抬头看向宋远杳,见宋远杳裙间有滩血迹。
他脸色微变 ,苍白俊美的脸上当即抿紧了唇角。
“是谁,伤了你。”
第 38 章 第 38 章
宋远杳做了一夜的噩梦。
梦中她浸泡在天青色水缸,水面漂浮荷叶,水光潋滟,鲤鱼从身边游荡,摇摆着尾巴。
她迷惘探出手,鲤鱼四散逃离,荷叶荡起弧度。
宋远杳猛然惊醒,睁开双眸,却见水缸都是血水,慌神中,四肢乱动,血水却拖拽她,血水淹没鼻间,她手舞足蹈,不断挣扎,直到。
戌时,天已暗下。
折冲府外,王佑牵着马匹,等了片刻,府门拉开,乘书一席紫衣,翻身而上,他与王佑叮嘱一番,策马而去。
他觉出不远处似是有人在跟,他没有理会,直至长安城外以北的一处院子,才翻身下马,轻叩门栓。
院子外点着两盏大红灯笼,将他俊美的面容映得添了分魅惑。
开门的是一位女子,身材姣好,面容娇媚,正是宋远杳与乘书成婚第二日,去瑞和院时,崔宝英想送去清和院的那位,名为如意的婢女。
“等等,有人盯梢。”
原本如意开了门便想退开,可乘书低沉地道了一句,让她顿时明白过来,她上前一步,面带娇羞的朝他嗔怪道:“世子怎么这么晚才来啊……”
乘书笑着温声哄道:“我的过,不该让你久等的。”
说着,他轻轻撩开挡在如意额前的一缕青丝,又问:“可备了热水?”
如意红着脸颊点了点头,二人终是合了院门,朝屋中走去。
待走进屋,如意很快便将门窗合紧,推开书柜后的暗门,乘书走了进去,如意又将暗门合上,随后她一人分饰两角,一会儿是男子低笑的声音,一会儿又是女子娇柔的叫喊……
长安城外七十里地的一处驿站。
郑盘抬脚踩在椅子上,胳膊搭在膝盖处,仰头喝了口酒,与那押送他的解差道:“那婊子染了花柳,你可知是谁给她治好的,便是那青山观里给人义诊的方士。”
说罢,他捏起一粒花生扔入口中,“那方士你可知实则为谁?”
解差忙给他又添一碗酒,“郎君快说说,到底何人这般能耐?”
他口中的能耐,不光是指医术高绝,更是指何人如此胆大,竟敢亲自去治,也不怕被传了那病。
郑盘嘿嘿一笑,压身俯到他耳旁念出一个名字。
解差登时愣住。
见他似是不信,郑盘冷笑,仰头又是一碗酒,“那贱人知道太子只是玩玩她,给不了她名分,在宫里遇见我以后,就死了命的勾我,眼看勾我不成,也不知耍了什么心机,这才封了个公主……”
他打着酒嗝儿道:“你放心,我姑母太后怎么可能看我在岭南受苦,待翻过年后,我随意立个功绩,还是得回京在她老人家面前尽孝的!”
说着,他晃晃悠悠拿出一块玉佩,按在解差手中,向他保证,“你我日后便是兄弟,待我回京,自是少不了你好处!还有你兄长叫什么来着?待我一到岭南,便书信一封给我阿翁……”
夜阑将晚,狂风骤起,深秋的黑云沉沉压下。
郑盘哼着小曲儿,被解差扶上了二楼客房,他歪在榻上,朝解差挥了挥手,解差点头哈腰地退了下去。
郑盘方才酒后的那番允诺,并非狂言,而是早在他出城前,郑家就已经打点好了一切,他此番与其说是流放,不如说是游历,待到了岭南,没了长安的拘束,他郑盘只会更加自在快活,可到底还是咽不下那口气……
明明那贱人按照他的指使,四处去传,待传言流出,他不信乘书心中不膈应,不信今上和张贵妃不觉得丢脸,不信太子还愿给宋远杳撑腰……
到时,无人护她,她便只能来求他。
可这死贱人非要与他作对,说什么也不肯去传,他只是气不过蹬她几脚,却没想她命中该死,竟从栏窗翻了过去,晦气不说,还害得他也跟着遭罪。
郑盘迷迷瞪瞪打了个冷颤,他出声咒骂,“哪个该死的没把窗子关好?”
说罢,他沉沉抬眼,朝钻风的那处眯眼看去。
夜色下,一个身影赫然出现在窗后,正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谁?”郑盘脑袋发胀,看不清楚,他半撑身子甩了甩头。
待身影彻底停在榻边,他眯着眼盯了片刻,才猛然惊道:“、乘书?”
乘书没有遮面,一身黑衣站在他面前。
郑盘不知是因为深秋夜寒,还是因为他饮酒的缘故,那模样生得极好的乘书,为何此刻让他觉得十分可怖,仿若地府黑煞,让人心里生出一阵森冷寒意。
郑盘心里一横,不就是个废人,有什么可怕,他抬手就朝乘书脸上指,“你怎么在这儿?”
乘书没有说话,只袖中倏然落下一柄匕首。
郑盘不知,强梗着脖子朝他开骂,“你个废……”
一道寒光闪过,空气中顿时弥漫出血腥味,郑盘愣了一瞬,随即面露惊惧,双手捂在唇上,支支吾吾似在叫嚷,可半个字都说不出口,只见那鲜血从指缝溢出,面前的被褥上,落着半截舌头,似还在轻轻蠕动。
“啰嗦。”乘书抽出帕子,擦拭着匕首上的血迹。
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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