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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我见杳杳》40-50(第7/17页)
篦交到陆乘书手中,“好好待她,为她梳发,与她相伴,她值得的。”
“阿蓉你别说了,”上首的陆忱终是忍不住,长叹一声,故故作拭泪模样,道,“你再这样说,朕就要在孩子们面前丢丑了!”
张蓉鼻中的酸意,被他此举瞬间给憋了回去,忍着笑回头瞪了他一眼。
两人如同寻常百姓,你一言,我一语,与这偌大庄重的宫殿,显得格格不入。
陆宋远杳娴静至此,也还是会因他们的言语时不时垂眸弯唇。
许久后,皇上似有些困乏,看外间日头正好,便喊着陆乘书陪他回宫。
临走时,皇上还不忘回头再次叮嘱陆宋远杳,不论谁欺负她,大可入宫告状,说完,又对陆乘书道,“朕同你说,这给女子梳发,门道甚多,首先你这手劲可不能大,你得这样……”
这一路上,皇上说得兴致勃勃,陆乘书在一旁听得认真,而陆宋远杳也被张贵妃拉去了太液池赏花。
“他对你到底如何?”
张贵妃知道陆宋远杳的性子,当着皇上与陆乘书的面,便是不好,她也定然不会直接说,眼前湖畔旁,就他们二人,婢女们也站在远处,张贵妃才再次询问。
陆宋远杳还是那般回答,很好,没有半分苛待。
“真的?”张贵妃似是不信,那些传言她多少也是听说过,一直放心不下,怕陆乘书是个偏听偏信的。
没想到陆宋远杳还是一口咬定,陆乘书待她极好。
张贵妃盯着她看了许久,见她恬静的脸上没有一丝忧愁,似是终于信了,不再揪着这个话题,转而又说起中秋宫宴的事。
片刻后,有东宫侍者寻到太液池。
这侍者是太子近侍,张贵妃与陆宋远杳皆认得他。
见他脚步匆匆,张贵妃心里便是一紧,直接上前询问,“可是濬儿哪里不舒服?”
侍者气喘吁吁,忙笑着摆手,“贵妃不必忧心,殿下无恙,只是……”
侍者顿了顿,朝陆宋远杳看去,“?殿下这两日寻得一本针灸书册,有些地方看不明白。”
“这……”张贵妃犹豫片刻,挥手道,“晚些日子再说吧,本宫这边还有话未说完呢。”
陆乘书不在,张贵妃不打算让陆宋远杳单独去东宫。
那侍者似乎料到张贵妃会不允,便继续道:“殿下也派了人,去接了茂王世子。”
既是如此,张贵妃便放下心来,允了。
只是留了白芨,说还有些东西要给陆宋远杳,让白芨随她去拿。
等陆宋远杳带着采苓与侍者离开,张贵妃才又问白芨,“他们如何?”
白芨如实道:“白喜帕未见落红。”
“什么?”张贵妃顿时愣住,未见落红通常只两种可能,一是不贞,二是未曾同房,还有一种少见的情况,便是有些女子本就不会。
张贵妃眼中,不管陆濬与陆宋远杳的传言到什么地步,这两个孩子都不可能背着她做那样的事,可乍一听到此话,她竟然也会往那些地方想,可见人言可畏,又或者说,她心底对他们两个也还是存了一丝疑虑。
那陆乘书可会如此?
另一边,陆宋远杳已经随着侍者走进东宫,陆濬没在殿内,而是在园中水榭。
“殿下最是听公主的,便是公主不在,殿下也不忘每日去园里晒日光。”侍者说着,抬手一指。
陆宋远杳顺着他指的方向抬眸看去。
那片碧波湖中,水榭四周竹帘半卷,一条长矮几后,独陆濬一人。
他手中拿着一本书册,正看得认真,似是感觉到不远处有人进来,眼眸微抬,对上了这仿佛许久未曾见到的熟悉目光。
他冷漠微眯,很快便弯了唇角,露出那只属于她才能看到的温笑。
“素素。”
倏忽,一道阴影影闪过。
她在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一句如终年雪山的寒意,熟悉的话语让她一怔,鼻息间模模糊糊间闻到一阵奇香如沉木香,但很快她因为疼痛又晕了过去。
貌美到过分的珍宝,自然不能让人觊觎。
她想到自己这一生遇到的美人也都不及这人一丝的美。
她顺着这个声音往外出,神色微凉的望过去。
就见来人,一身白袍,神色冷漠如雪山,终年萦绕周身的寒冷,让人不敢直视。
第 46 章 第 46 章
晚风拂面,荡起枝条颤抖,皓月当空,一辆马车停在无人的林间,几声呜咽声从马车缝隙流出。
须臾,一道娇俏呵斥声响起,“够了……乘……书……”
男人不容置喙的声音紧随其后。
“你不是想当我嫂嫂,为何不喊我小叔。”
“我曾多年前,有位得道高僧为我批语:生而为道,道生为我。”
宋远杳正觉得好笑,突然闻言他来这句话,她不免神色放在了他身上。
这些陆濬都知道,其实早在陆宋远杳快要及笄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了,她施针的医术不比不问散人差,她总有一日会医好自己,而那时以她的年纪,不能再留在他身侧,所以陆濬才会赶在她及笄之前,求到张贵妃面前。
张贵妃以为,他是要来求娶陆宋远杳的,张贵妃都做好了应允的准备,她不在乎陆宋远杳是何出身,在她眼中,陆宋远杳医治自己的儿子,又医治自己思虑过甚留下的头疾毛病,这个人便是她张蓉的恩人,如果真能留在陆濬身边,她反而安心了。
可陆濬却说,他求她收了陆宋远杳做义女。
张贵妃当即愣住,“你当真这样想?我以为这些年你多少待她……”
“阿娘莫要再说,”他冷冷地将她话音打断,“那些话说出口,便是对她的亵渎,也会证实谣言,这于她而言,不公。”
陆濬似是对张蓉说,又似是在对自己说,“我同她,从来只是医患,若问情意,可为兄妹。”
这是他替他们想过的,最好的一个结果。
陆濬重新点燃面前的香,闻着这个味道,再看着陆宋远杳,心中那些郁结似乎得到了短暂的释怀,仿佛一切未变。
“他待你可好?”陆濬问道。
陆宋远杳“嗯”了一声,“阿兄不必挂心,世子待我很好。”
陆濬没说话,抬手去拿玉盘中的牛乳果子,心里却不由想起方才陆宋远杳站在石廊那头,不愿过来的谨慎模样,如果当真陆乘书很好,她为何会这般顾忌与他独处?
“阿兄咳嗽,不要吃牛乳。”陆宋远杳关切出声。
陆濬的记性这样好,怎会记不住这些叮嘱,但他这样做,不就是为了看她为自己心急蹙眉的模样么?
“好,我不吃,你吃。”陆濬拿着牛乳果子递去给她。
陆宋远杳又是犹豫了一下,半撑起身,朝他靠近,摊开手掌。
牛乳果子落下的时候,他抬眼看向她,却不知石廊那头,闯入了一道身影。
初秋晌午,柔和的日光照入水榭,陆濬一身白衣,盘坐于蒲团,他本就有着天家贵胄的独特气质,再加上面容过分清俊,便会让人觉得冷漠疏离,不敢与他过分亲近。
但陆宋远杳知道,陆濬不是一个冰冷的人,只是他的遭遇,让他不敢再随意相信任何人。
与武宗不同,陆忱登基以后,即刻立陆濬为太子,他是一众皇子中才德最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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