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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重生,但是被撤回》260-280(第19/27页)
桌上边,自己沿着之前的规划去洗了个澡。
*
就在他关上淋浴喷头的同时,一句略有疲惫的“我回来了”自家门口响起。
“欢迎回家。”蒲千阳用毛巾擦着还在滴水的发丝,趿拉着拖鞋从浴室走了出来,“刚刚有你的挂号快递。”
听蒲千阳这么说,祝云宵也露出了相似的不解的表情。
“快递?寄到家?是什么?”他问。
“不知道,我没拆。”蒲千阳走到餐桌边,拍了拍那个平平无奇的还带着暴力运输产生的褶皱的纸箱,“打开看看吧,反正都这个时间了,今天也没有其他余兴活动了不是?”
看着蒲千阳皮肤上微微蒸腾出的热气,祝云宵有些心猿意马。
但这份旖旎心思被他内心中隐隐的不安强压了下去。
这个来头不明的快递似乎唤醒了他一些不那么美妙的记忆。
在蒲千阳的陪伴下,祝云宵用小刀裁开了快递的外包装从中取出了一个封装得非常仔细的纸盒。
纸盒里边里边塞了不少缓冲物。
这些一层又一层的缓冲物被叠得非常齐整紧密,看得出来邮寄包裹的人或者说打包包裹的人非常在乎里边的内容物的保护。
待到掀开最后一层缓冲物后,一排巴掌大小街头巷尾随处可见的皮革封面的本子呈现在了两人面前。
这些本子的侧边被写了两个字:
祝潇。
第275章 接受与承担
祝潇。
这是一个蒲千阳与祝云宵在生活中避而不谈的名字, 也是一个祝云宵活着就永远无法切割的名字。
祝潇。祝潇。祝潇。祝潇。祝潇。
用铅笔写的祝潇,用钢笔写的祝潇,用印章盖的祝潇。
这么多排列在一块的祝潇在视觉上的确有着极强的冲击性, 这下原本已经有些眼皮打架的蒲千阳都清醒了。
许许多多的往事猛然出现从他的记忆中潮水般地涌起。
如果要论述他和这位素昧平生的长辈的渊源,或许还要追溯到那段离奇的重生经历中去了。
去掉一些零零碎碎的细节,自己印象比较深刻的还是被“转交”给祝云宵的第一个水烟袋女人盒子、盒子里指甲盖大小的麻将、麻将在被水充分浸润后显露出来的图案、图案与祝云宵上臂文身对照所解出的地点、两青山山顶的庙宇、被藏在庙宇之中的第二个和第三个盒子、第三个盒子中装着的掺入了细碎黄金的泥土……
以及后来,自己在第一次“走私”心脏3d支架原材料时,意外获得的那几个零星的模具。
当然, 最后这件事自己并没有跟祝云宵提起过就是了。
就像自己深知, 祝云宵绝对有事情瞒着自己一样。
不过人与人之间相互有些秘密也很正常,就算睡在一张床夜夜肌肤相亲上也一样。
蒲千阳觉得祝云宵应该对于自己已经猜到他有事瞒着自己这件事同样有所察觉才是。
但看破不说破,也是一种成熟的智慧。
所以在看到写着祝潇名字的这一摞本子的时候,蒲千阳心里的第一个想法并不是恐慌,而意外地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终于还是来了。
毕竟对于他来说, 这事儿从来就没有过去过。
尽管两年前在许隆的协助下, 祝云宵“死遁”得非常彻底, 而他本人也有意于与白手套祝云宵进行切割, 但蒲千阳总是有一种预感, 这事儿要是解决不了, 早晚有一天祝云宵还是会回到那个旋涡里边去。
现如今,那根系着达摩克斯剑的马鬃终于断裂。
原本高悬于头顶的利剑坠落下来, 笔直地插入了摆满了晚宴的餐桌。剑身明晃晃的光亮反射着周围的鲜花果实和烤乳猪,惹眼得吓人。
不过,接下来的故事会走到什么方向,就不再需要依托于那根孱弱的无法人为控制的马鬃了。
况且相比于十年之前的一个伪少年和另一个真少年所面对境况, 如今无论是自己还是祝云宵都成长了许多。以往很多宛如大山一般的问题,现在已经不值一提了。
还不等蒲千阳把自己的思路理顺清楚, 祝云宵却先他一步有了动作。
只见祝云宵当即合拢了纸箱,随后走到了厨房,径直拧燃了煤气灶。
那一声清脆的打火声响以及从应声金属缝隙中跃起的蓝色的火焰,把他的影子拉得极长。
看到这一幕,蒲千阳当即把这一箱日记本护在了身下。
“你要干什么?”他看向朝自己走过来的祝云宵问。
他这句问话并不是真的在问这个问题表面的含义,毕竟祝云宵的行为所表现出来的意图已经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
“乖,给我。”祝云宵语气温柔,像是在哄一位闹脾气的小情人,而他伸出的手则停在了蒲千阳眼前大概三寸的位置。
足够礼貌,足够得体,足够有分寸,也足够强硬。
这场景让蒲千阳感觉分外地眼熟。
好像上次,两人也有过相似的纠纷来着?
好嘛,一回生两回熟。
蒲千阳将纸箱朝着自己又拢了一拢,挑眼看着祝云宵:“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他能找到你第一次就能找到你第二次。”
“没关系,我会处理的。”祝云宵语气依然很温柔,与他说话的内容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我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我们现在的生活。”
蒲千阳将自己面前垂落的尚且湿润的发丝撩到后头顶,用非常认真的语气对祝云宵说:“云宵,你冷静一下。”
通常在家里,蒲千阳对于祝云宵的称呼是五花八门的。什么学弟、亲爱的、宝贝,淑女他叔不一而足。
但当他开始叫祝云宵的名字的时候,就代表他有非常重要的事儿要说了。
在这种情况下,即使祝云宵再怎么激动,也是要让步的。
“人是没有办法和过去的自己完全切割的。”
说话间,蒲千阳伸出一只手搭上了祝云宵伸在自己面前的那只手上。
他特意在祝云宵的几处指节上点了过去。
因为常年抵着纸牌边缘,那里已经形成了几道单独的不会消失的浅淡印记。
“你想想,难道你的现在的行为习惯能够完全摒弃掉你在香城的种种经历吗?”
“我会尽量改。”祝云宵垂眼看着还在摩挲自己手心的蒲千阳,态度依旧十分坚决。
蒲千阳听到这话歪了歪头,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改?怎么改?祝云宵,最受导师喜爱的手握多篇一作的学生,尚未毕业就收到多家机构递过来橄榄枝的优秀博士,拥有宝贵香城身份的代表角色,重要项目的领军人物,深谙用人之道的管理者……”
“少来。”祝云宵合拢手掌紧紧攥住了对方不老实的手指。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祝云宵其实能够理解蒲千阳这段话背后的含义。
他身上的许多重要的品质,或者说是特性,的来源与养成的确与那段经历息息相关。
而他也隐约能够感受到,面前之人对于自己的爱恋有一部分是源于自己的居于上位时候所沾染到的那种心气。
没有一个男人不会为那种帝王般的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机关尽出巧算人心,杀伐果决当断则断的气度所折服。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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