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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与反派一体双魂的日子》70-80(第4/17页)
他人。
他倒是发现了不少禁制,但他本人本就精研阵法,更何况这些阵法的纹路是如此熟悉,熟悉的就好像是自己的手笔。
苏茗压下心底隐隐预感,却是不知不觉绕到了殊茗宫的中心,这里的宫殿群是修的最精致最庄严的,如果他没有猜错,这里大概就是魔主濮阳殊的地界。
他对这个濮阳殊倒也有点好奇,不妨进去看看?不过,进去之后,自己能全身而退么。
这时,一对巡逻兵士恰巧来到这里,他一个闪身便进入其中,禁制微微浮动光泽,却并没有发出警告,反而像是在欢迎,欢迎故人归来。
既然已经进来了,又有什么好额外担忧的呢?其余的宫室都是漆黑无灯的,唯有尽头的那一座宫室很明亮。
他缓缓的靠近那座宫室,发现里面氤氲着幻香与酒香,门并没有全关,只是虚虚的半掩,苏茗看到一个人影坐在层层叠叠的帷幕后,正在饮酒。
“谁,是谁?进来。”
里面的人十分敏锐,苏茗不过是看了里面一眼,便已经被他察觉到。
但苏茗却没有感受到杀气。也是,如果里面的人真的是魔宫的主人,什么情况没有见识过,怎么会对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小偷小贼的人展现出杀意呢,这样也太掉份了一些。
第73章
苏茗的心里居然十分平静, 也没有惧怕。
他只是在门前微微愣了一下,便将半掩的门整个推开了,苏茗迈步进入, 发现殿内居然要比殿内冰凉的多。
有风从苏茗的身旁掠过, 吹拂着那些垂下来的层层叠叠的纱帘。
仔细一看, 这些纱帘却不是纱帘,因为这些纱帘上都绘着繁复的咒文,层层叠叠的垂缀下来, 给人一种……祭坛的感觉。
里面坐着的人确实是濮阳殊。
他本来是在饮酒, 此刻却停止了饮酒,透过帷幕看那个站在他的面前, 长身玉立的人。
他猛地坐了起来,意识到也许这是一个梦。
唯梦闲人不梦君……哥哥,我又见到你了么。
苏茗环视四周,看见放在武器架上的枪与剑,那柄剑,微微一震,便又归于平静。那把枪, 像是神兵, 那把剑, 看起来却灰扑扑的。
湛卢饮雪:……桑心。
苏茗很快就转移视线,看向濮阳殊。
“哥哥。你回来了?”
帷幕里的人言语很轻, 像是带着万种的悲凉。
苏茗意识到, 里面的人也许是认错了人。
苏茗:“也许,是我真的回来了。也许, 这只是你的一个梦。”
苏茗谨慎的说。
苏茗自认自己还是一个很擅长揣摩别人心思,并且擅长见人说人话, 见鬼说鬼话的人,所以他极其自然的顺着那人的话开始试探。
苏茗步步靠近帷幕里的人,一步一步,迈出的却是十分谨慎,说起来,自己其实根本没必要靠近他,但是,自己就这么退出去,他应该也不会放自己走。
这种预感是这么多强烈,强烈的不能忽视。
而他,他承认,他对帷幕内的人确实生起了一些好奇,这样繁复的宫殿里,坐着一个这样颓丧的人,岂不是很有故事?
很快,苏茗就来到他的面前,他们之间,只有那一层帷帐。
却是濮阳殊先出手,拨开了那层帷帐。
一个人穿着白色的中衣,在帷帐之内。
另一个人却穿夜行黑衣,在帷帐之外。
苏茗:“……濮阳殊?”
眼前的人,就是魔宫之主么,帷幕里的人半倒在榻上,显出半分的慵懒,却戴着一张黑铁面具,那是一个很简陋的面具,大概是斗兽场里的奴隶才会戴的那种卑贱之物。
如果眼前的人真的是魔宫之主,怎么会戴这么粗陋的、且含有如此卑贱意味的面具?
濮阳殊沉默了一会儿,看着面前的这个朝思暮想的声音,连呼吸都敛却,他自然是认得他的,这六年的,他无时不刻不在他的心中描摹他的容颜、他的样子、他说话的语态,他可能会有的神情。
他伸手欲触苏茗的面具,却听门外传来敲门声,随即便是推门的声音。
濮阳殊一把攥住苏茗的手腕,将他整个人都压倒在了帷幕之下,掩住他全部的身形,濮阳殊则是覆盖在他的身上,两个人离的很近,苏茗甚至能听到濮阳殊身上传来的心跳声。
来人是顾雪卿,他扫了一眼殿内的情况,只见濮阳殊的身影掩映在重重帷帐中,连头都不抬,便知道他大抵又在回忆自己的曾经,尽情的撕裂自己的旧伤,再孤寂的舔舐伤口。
希望那个人……可以出现。
这么多年了,濮阳殊总是如此,如果有朝一日他真的回来了,是否能认得出这个无酒不欢、无香不眠的人居然是濮阳殊呢。
顾雪卿没有再劝,因为劝诫根本无济于事。
他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酒坛,将它们都放在桌子上。
顺便的,他报告道,“沧月城少城主依旧在逃窜,在离山附近寻到了他的踪迹。最近,他又在招收自己的旧部,恐怕会有一次大动作……”
禀告完这些情况,他便退下了。
濮阳殊却依旧压着苏茗,用手轻轻摩挲着苏茗的面具,苏茗并没有感受到什么危险,反而生出了一些无奈来,这样的感觉来的来势汹汹,苏茗想他与眼前的魔头在前世也许有一段不小的缘分。
濮阳殊的手渐渐的扣上了苏茗面具的边缘,他靠苏茗的脸靠的很近,两人是四目相对。
苏茗:……太近了。近的让人有点不适。这根本不是正常的社交距离啊。
他偏了偏头,又想把濮阳殊从自己的身上推开,不料濮阳殊却是压的更紧了一些。
而他的手,也从面具的边缘滑到后脑的系带。
濮阳殊的力道缓慢而不容拒绝,居然带着微微的压迫感。
他闻到濮阳殊衣襟上的酒味,心想他可真是醉了。
苏茗任由濮阳殊掀开自己的面具,却在那一刻预备好了杀招,濮阳殊作为魔主,对自己这样可疑的人居然毫不设防么,明晃晃的将自己的命门展现在自己的手中。
还是说,这殿内的幻香当真如此了得,再或者是濮阳殊饮的酒后劲极大?
苏茗一只手虚笼着濮阳殊的脖颈,感受到他跳动的脉搏,一只手却与濮阳殊的手腕接触。苏茗触碰到他伤痕累累的手腕,触感很明晰,那是层层叠覆的伤口,新旧交叠,就在那瞬间,这伤口似是崩裂了少许,苏茗察觉到掌心的一点濡湿。
苏茗:“……你在等一个人?”
还是套话比较要紧。
看濮阳殊神智不清的这样子,此时不套话,该何时套话。
濮阳殊却没有其余的任何的动作,他像是没听到苏茗的问话一样,低垂着眼睫,眼神柔软,慢条斯理的把那张面具完完全全的从苏茗脸上勾了下来,抛到地上,发出落地的响声。
苏茗凝起招数。
濮阳殊的眼神依旧朦胧。
濮阳殊:“我在等的人,当然是你。我挚爱的,哥哥。你忘记了么?没关系,你记得的,我都记得;你忘记的,我替你记得。只有这一夜,你才愿意回到我的身边吗?明天晚上,我还能在梦里见到你么。”
濮阳殊靠苏茗靠的越发近了,他几乎是贴着苏茗的颈窝,在他的耳边说话,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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