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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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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

    书房的案几上摆着最后一份生辰礼。

    本以为是劳什子哄孩子的小玩意儿,不成想竟是一纸盖着官印的婚书。

    “十六岁的云胡嫁做人夫,愿他被温柔以待。”

    云胡怔在原地,他定定地盯着婚书上描金的几行字,“永结鸾俦,共盟鸳蝶……”,许久,嘴角微不可察地挑起一丝笑意。

    “不过一句戏言罢了,竟还当了真。”

    “如何不能做真?”从早起便悄默声地跟在自家夫郎身后的人终于现了身,谢见君缓缓踏入书房,他暮光而来,冠玉之容宛如水中泠月,将万千温柔尽收眸底。

    小夫郎被惊得一颤,蓦然烫红了脸颊。

    谢见君俯身压过来,把人半圈在怀里。细碎的亲吻,裹挟着拂拂清风席卷而来,偶时似封喉烈酒,香津浓滑在唇齿间探索交缠,偶时又似醇柔清酿,只浅尝止辄,便引得二人恣情沉沦。

    ……

    夜幕低垂,星月映衬。

    谢见君燃起一盏赤红的灯笼,朝着软榻上的云胡探出手,“来,带你去个地方。”

    合欢桥寓同心桥,传说可续正缘,斩孽缘,凡彼此倾慕之人,携手共度此桥,余生相濡以沫,白首相守。

    “咱们已经走过许多回了,如何还要来此处?”云胡回首问到一脸神秘莫测的谢见君。自打这位夫君不知打哪儿听来这传说,但凡他二人出门遛弯,合欢桥便是必经之处,每每谢见君都会郑重其事地紧握住他的手,仿若为了完成某种仪式似的来回走上个几茬,这次也不例外。

    然与之以往不同的是,皎皎月色下的合欢桥缀满了花枝,遥遥相望,犹如牛郎织女相会的鹊桥。

    “送你最后一份生辰礼”,谢见君双眸骤然一深,他低眉看着云胡,眸中如月华流转。

    “诶?”云胡话音刚落,漫天焰火四起,璀璨如星如雪,瞬息间,便将黑夜染成了白昼,连浑浊的河水都倒映出几分流光。

    谢见君单膝跪地,将原本藏好的镌刻着云朵的戒指带在云胡的无名指上。

    “十七岁的云胡,谢见君会爱他生生世世。”

    从小背负着“瘟货”“扫把星”的罪名,跌跌撞撞地走过了数年,云胡本以为余生漫漫,落得潦草度日,但好在至此经历的苦难都化为福祉,换来爱他怜他之人。

    被明媚张扬的厚爱滋养的花朵,一朝刺破蔼蔼浓雾,向着烈日肆意生长,从此,他不再惧怕这世间簌簌风雨。

    ——正文完——

    第275章 番外一

    许褚是崇明十二年的除夕夜走的。

    往年的除夕夜, 他总是早早用完晚膳,借口身子乏了回屋中歇息,谢见君晓得他是每逢佳节思亲心切, 便唤人温一壶热酒送去,偶时也会陪着坐一会儿,今年他却少见地同小辈们一道儿守夜,围坐在暖烘烘的火炉前闲聊到后半夜才歇息。

    年初一早起, 谢见君携孩子们去给他拜年时,老先生坐在摇椅上,面色安详, 怀中揣着他摩挲了数十年的芍药珠钗, 已然没了气息。

    被接来身边养老的这些年,许褚身子骨虽说算不上康健, 但一直调养得也没什么大碍, 加之人还是在睡梦中离开的,府里人都说他有福气,是喜丧。

    “既为喜丧,理应全了先生的遗愿。”

    其实许褚离世, 并未留下只言片语, 是谢见君红着眼圈见下人们为其换衣裳时,却如何也拿不走他手里的芍药珠钗, 才骤然想起这东西的来历。

    当年许褚赴府城科考, 将这柄簪子赠予一女子, 许诺要回来娶她,不成想, 女子爹娘贪图礼金, 竟将她嫁给富户为妾, 被厌弃后又遭当家主母磋磨致死。

    天人永隔,物是人非。

    自那以后,他便将这芍药珠钗带在身上,每每拿出来,神情总是悲痛不已。

    所谓芍药,以芍与约同声,故假借为结约也。

    晓得大抵先生心愿未了,谢见君便生出了要扶棺回乡,让许褚与珠钗的主人合葬的念头。

    正值民安物阜,天下承平,朝中一片清和,他此番外出告假扶灵,也算是放松休憩。

    彼时大福已经去西北军营历练,家中甘盈斋的生意又有昌多和满崽看顾,他便带上云胡和祈安,前往许褚的故乡明月县。

    祈安素来喜欢窝在屋中温书看话本,但凡一提出门,就嚷嚷着头晕目涨,这才出城没几日,他便像是没了筋骨似的,懒洋洋地黏在谢见君身上打盹儿。

    一侧细长的小辫儿耷拉到鬓边,毛茸茸的碎发,引着他频频蹙眉,谢见君见状,将松散的发髻重新给他束好。

    这孩子自出生起多病难愈,有几回险些闯了鬼门关,云胡不知从哪里打听来偏方,说是给孩子扎个长生辫,待及冠之年剪去,可驱病魔,保长命百岁。

    “阿爹,我这辫子何时能拆解了去?书院里的同窗都笑话我孩子气呢”祈安微闭着双眸,含含糊糊地问道。

    云胡正专心瞧着手中的账册,闻言,拿账册轻点了点他的脑袋,“拢共才去过几日书院,同窗都识得过来?”

    谢见君闷笑出声,登时就被小夫郎捶了一下,“你还笑?不过就是天冷些罢了,这小子贪懒不出门,你竟还给他告假,请夫子来家中教书,娇纵得没样儿了,大福上学时…”

    可没遇着这般好的待遇云胡顿了顿,到底没能揶揄出口。祈安身弱,风一寒便要咳两声,这些年纵然流水般的补品灌下去,也未将身子骨调养康健,谢见君对此一直心怀愧疚,故而拿这小儿子更为要紧些,祈安说一句要天上的月亮,他都乐颠颠地搬着梯子去摘。

    回忆起往事,人难免生出些唏嘘,便就没了插科打诨的心思。

    听着小夫郎话说一半,没了动静,谢见君将他柔软的拳头团在掌心里,抵在唇边亲了亲。

    云胡面上一烫,当即要抽回手,哪知却被某人使坏似的越握越紧,他耳尖晕起一片绯色,连圆眸中都漫上几丝无措的羞赧,“胡闹”

    祈安见惯了二人的情浓模样,微蜷的手指抵在脸颊上刮了两下,“羞羞,阿爹和爹爹成亲这么多年,还这般黏黏糊糊呢。”

    话音刚落,脑袋上就挨了一记,谢见君收回手,一板正经地纠正道:“小崽子,何来黏黏糊糊这一说?分明是伉俪情深。”

    祈安揉了揉并不疼的额前,寻了个更为舒服的姿势,靠在甘愿给他当枕榻的阿爹身上,“好嘛好嘛,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来日方长,我得习惯了”他说着,捂嘴打了个哈欠,朝虚空里摆了摆手,整个人又开始闭眼假寐,好似说这两句话就已经耗尽了全部的力气。

    谢见君接过云胡递来的厚裘,将他严严实实地裹住,连脚边也掖紧,生怕有一丝寒风吹进来,冻着这位“小祖宗”。

    一路颠簸南下,到明月县时已是月末,谢见君原是不想惊动县衙,一行人悄悄然去米窑村,未料到刚进明月县的境内,那县令已经带衙役们早早等在了到米窑村的必经之路上。

    “尚书大人,今日您莅临明月县,令此地蓬荜生辉,下官不胜荣幸呐。”李良仁一脸谄媚之相,探手去扶下马车的谢见君。

    “李大人”谢见君笑眯眯地挡开,“本官此行扶棺回乡,祭奠先师,受不得您如此大礼。”

    拍马屁拍错了正地儿,寻常人怕是要尴尬地钻地缝了,但李良仁是何等脸皮厚之人?他躬身上前,满面含笑地奉承起来,“早听闻尚书大人金相玉质,有傅粉何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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