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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掩盖手指头的不足。

    最后凭借这首曲子,他拿到了省儿童组音乐大赛的冠军。

    提起孙眉,兰溪才想起自从去了加州,孙眉居然没问他要过钱,也没再打过电话抱怨陈家忘恩负义的事。

    很不对劲。

    于是打开手机银行转给孙眉一些钱,发消息提醒她出门在外要独立自主,想了想不放心,又警告她注意分寸不要乱来,他并不想多一个洋鬼子爸爸。

    心累,比养闺女还心累。

    孙眉没有回复。这个点,加州刚出太阳,估计还在睡美容觉。

    “你刚才是在看我吧?不要以为躲在后台我就看不到你。”

    酒瓶再一次停止转动,这一次停在陈何良面前。

    在场的人竟没一个敢问。早就听说陈大少爷感情遭遇滑铁卢,从此修身养性做起了和尚,现在又对他弟弟带来的人这么关注,明显有问题。

    一时间都憋乎着看八卦。

    还是蒋乐看热闹不嫌事大,直接搬来刚才江兰溪的问题,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兰溪,联姻的事,我要跟你说声对不起。”

    一个晴朗的午后,方颂泽约他在医院附近的咖啡馆见面。

    对于这样的结果,兰溪并不意外,或者,从周倾雨从他面前滚下楼梯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猜到了。

    咖啡很烫,他索性把盖子拆下来,用搅拌棒一圈一圈地搅,一两滴液体溅在手背上,凑近鼻尖闻了闻,有点苦。

    又往里倒了一袋白糖。

    不记得谁曾经说过,冬天和热咖啡最相配,极冷和极热的对撞,舌尖上残留一点点涩,轻而易举勾起人内心深处的哀伤。

    现实已经够苦了,兰溪又撕开一袋白糖。

    方颂泽眼神一动,似乎想表达什么意见,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兰溪猜到他要说什么,无非是餐后吃白糖升糖快,对身体不好。方颂泽总是很爱操心。

    不远处的草坪里不少穿着病号服散步的病人,有的形单影只,有的和病友一起,还有的坐在轮椅里晒太阳。疾病把他们赶到一处地方,真应了那一句话——有病的人凑到一起,健康的人彼此分离。

    手机震动了一下,兰溪划开屏幕,是孙眉发来消息。

    [仔仔,我新定制的旗袍!左右你没有新娘子,妈妈就穿红色喽?你爸说订婚宴结束后就和我去民政局领证,这一身拍登记照正合适。]

    她发来的是一张照片,旗袍是复古红,轻薄淡软,衣领处到胸部位置用月牙白银线缝了一支五瓣梅花,勾勒出身材曲线玲珑有致。

    人家都讲究傲雪红梅,她这个是红雪白梅,别有一番风情。

    他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

    果然是个小孩子,一点都沉不住气。右脚去踩离合器,拉手刹,却误踩到油门,车子“轰”地一声,熄火了。

    再打火,踩离合,再松开,车子平稳起步。

    “——都是因为你,他跟我表哥闹崩了!他们两个大吵了一架,我表哥去跟他道歉,他不见,他谁也不见,现在他身边没人敢靠近他,除了你!他无家可归了!他每天去你家门口守着,你又是怎么对他的!”后视镜里,小表弟破口大骂。

    闹崩了吗?

    怪不得江知竹见到他的第一句话是“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

    有什么好得意的。如果是因为录音笔的事,那些话又不是江知竹逼陈何良说的,如果是因为那只被“刻意教唆”的德牧犬,那也是陈何良亲手把狗交给江知竹去养的。

    任何人都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谁都一样。

    这是颠扑不破的铁律。

    可是为什么,握住方向盘的手会发抖

    “你不准走!”小表弟上前两步死死扒着车门把手,气急败坏怒吼:“怪不得陈表哥被你吃得死死的,就你这份冷血,我下辈子也学不来”

    车子猛地急刹,手臂又开始发酸,竟连方向盘都握不住了。

    顶层病区是专用病区,并不对外开放,电梯一层一层上行,江兰溪盯着不断变换的数字,胸口莫名有点堵。

    “他的肋骨当然不是你撞坏的,他没告诉你吗?他小姨快生了,说住的房间格局不好,要打通他妈妈的画室做产房。

    画室你知道吧,画家工作室对光线要求很高,因为讲究光影色彩,我学过一点,不同时间的光线画同一幅画用色都有差别。那件画室是陈表哥的妈妈亲手布置的,光和影都有讲究。陈表哥不同意动画室,就打起来了,惊得他小姨早产,被他爸一脚踹在胸口。”

    “他住院这几天,他家里没一个人来看他,昨晚我在医院陪他的,我听见他发烧叫妈妈,叫完妈妈又叫哥哥,那声哥哥,叫得是你吧。”

    “你去看看他吧,他见到你,至少会开心一些。”

    他沿着楼道的指引往里走,走到一间病房前。

    男人躺在病床上,上身没有穿衣服,胸口至肋骨缠了厚厚的纱布,蓝宝石项链没了衣服的遮挡,无助地垂在肩颈一侧,护理灯一照,在他修长的脖颈投下一道蓝色阴影。

    他闭着眼睛,眼窝淡淡一圈青黑,与之相对应的,唇色苍白到透明。

    上帝取出亚当一根肋骨造就夏娃,不知道他那一根肋骨,又是为谁留的位置。

    护士站在病床前,兑药、换输液袋,动作轻到没有声音,见到有人进来手指放在唇边作嘘状,示意他不要出声。

    听见有脚步声,陈何良眼皮将睁未睁,头侧到另一边,扯出一道嘶哑的嗓音:“东西放桌上,不要吵我。”

    江兰溪沉默着走过去,把小表弟交给他的一袋子东西轻轻放在红木桌上。他每天有洗澡的习惯,就用阿嬷亲手研磨的桂花皂。如秦羽所说,桂花香就跟焊在身上似的。

    陈何良鼻子动了动,眼睛倏地睁开,回头时好像牵扯到伤口,嘴边发出一声痛呼,眉毛皱得很厉害。

    江兰溪听过痛呼声望过去,见陈何良木然地转过脸,看向他的眼底一片深灰,无悲无喜道:“你怎么来了?”

    男人指间的烟快要燃尽,烟灰一截一截掉下来,红色的火星没入掌心,渐渐变暗,他丝毫不觉得疼,眉心都没有皱一下。只张了张嘴,似乎不知道如何开口,于是把面前的酒拿起,一饮而尽。

    看热闹的目的没有达成,蒋乐阴阳怪气调侃道:“算了,你能有什么后悔的事?发钱吧,这点钱总发得出来吧。”

    陈何良喉结滚了滚,嗓音发紧,烧得厉害。

    他说:“认错了光。”

    这句话过于玄幻,让人摸不着头脑,要不是陈何良的表情太过认真,别人还以为他在随口糊弄。

    蒋乐好像是知道一点的,看了看陈何良,又看了看江兰溪,张了张嘴又把嘴巴闭上了。

    在众人茫然的目光里,江兰溪微微倾身,慢吞吞抬起手,拨了一把正中央的酒瓶。

    瓶口转动起来,下一轮狂欢继续。

    时间越来越晚,酒桌的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有的去舞池跳舞,有的从其他牌桌过来,流水席从来不停歇。

    江兰溪借口上厕所,从侧门走了。

    太晚了,他还要回家遛狗。

    又下起了雪,天冷的厉害,小区没什么人。

    为图省事,他回家就直接把狗叫出来了,手套都没来得及戴。本想着狗拉完大便就上楼,等来等去狗就是不拉。

    铲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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